“亚当斯大师,是不是可以用这个方法来找到我母亲?”
汤玛斯看到亚当斯用水晶球这么简单就找到了西蒙娜,于是便试探着问道。 “汤玛斯,你母亲是我最喜欢的学生,她失踪了之后我也很着急,你以为我没试过吗?”
亚当斯叹息了一声。 “然后呢?您发现了什么?”
汤玛斯立刻问道。 “很遗憾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恐怕凯瑟琳是凶多吉少了。”
亚当斯的话让汤玛斯心如刀绞。 “汤玛斯……会好起来的。”
桑德拉十分惋惜的拉起了低头不语的汤玛斯的手。 “你还有亲人在呢。”
温蒂将手放在汤玛斯肩上,轻轻的揉捏了一下。 “以后我们在来讨论我母亲的事情吧,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吗?”
汤玛斯重新振作精神,抬起头看着亚当斯,“我们现在就去大教堂吗?”
“先稍微等一下,我想听一听你对我们后面看到的画面,有什么看法。”
温蒂问道。 “这能有什么看法,我们看到了另一个人。”
亚当斯吹灭了占卜法术用的蜡烛,将那枚银徽章推到汤玛斯面前,“而且那个人很明显敏锐的就如同他的身法一样,他居然察觉到了有人正在看着他。”
“所以说为什么我们会看到他的视野?”
理查虽然对魔法一窍不通,但是他还是很清楚如果这个法术没出问题的话,他们应该是一直在看西蒙娜视野中的事物才对。 “因为银制品做媒介会影响法术效果。”
桑德拉解释道,“之前大师已经说过了。”
“关于这个可以等你们稍后回来再讨论,你们现在就去教堂把我们的发现告诉他们。”
亚当斯说道。 “我们?”
温蒂疑惑了起来,“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你看我这个老身子骨,跟在你们年轻人背后跑恐怕会把自己累死。”
亚当斯摆了摆手,他已经把桌上的东西收拾整齐了,“桑德拉,你跟他们去一趟大教堂,把这里的所见所闻向那个姑娘的导师汇报一声,就当作是我们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提供一些帮助好了。”
“遵命,大师。”
桑德拉立刻答应道。 提尔瑞斯的外城区简直就像是一个异端的温床,随处可见对生活失去了希望的人们,他们目光冷漠而麻木,对犯罪视而不见,就算有人被当街袭击,也不会有任何人上去多管这个闲事,而最后的结果也只是在某个肮脏的小巷里多了一具尸体。 正是如此,邪教徒或者吸血鬼很容易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溜进来建立藏身的巢穴然后慢慢壮大,而治安官和驻守在提尔瑞斯的帝国军队往往对过于庞大的外城区无法照顾的面面俱到,所以维持外城区秩序和治安的工作反倒是落到了帮派手里,而向圣教会在外城区划分的几个区域中建立的小教堂则负责医疗和教育的工作。 卡洛琳还是第一次与猎巫人一起行动,虽然她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这群穿着破旧皮革风衣的神秘家伙们在哪,目前来看她只是一个人在脏乱的小巷中追赶着一只像巨大蝙蝠一样的苍白怪物,它的翅膀已经受伤了,所以只能在小巷中穿梭逃跑着。 要不是脚边经常会踩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或者被什么绊到,卡洛琳早就已经追上那东西然后一剑把它刺死了,那群该死的猎巫人说好了会支援她的,现在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眼看那只怪物受伤的翅膀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再不想办法把它解决掉,等这东西飞起来可就难办了。 那只怪物被卡洛琳逼进了一个死胡同,已经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它转身朝跑来的卡洛琳怒嚎了一声,也许之前在小巷中的动静没有把附近的居民吵醒,但是这一声绝对坐到了。 就在卡洛琳双手拿起佩剑准备应战的时候,那只朝她扑过来的怪物动作却慢了下来,原本可怖骇人的丑脸变得痛苦扭曲了起来,卡洛琳看向四周,数名猎巫人们手持着弩箭朝那只怪物射击着,银制箭头精准无误的刺进怪物苍白的躯体中,卡洛琳果断的举剑朝怪物的脖子砍去,她那柄由注入银成分的符文钢铸造而成的剑轻易的就将怪物的脑袋砍了下来。 “做的漂亮,圣骑士。”
一个猎巫人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最后一击优雅而致命。”
“你们这群人太卑鄙了,让我一个人追赶这种东西。”
卡洛琳气喘吁吁的说道。 “只是一只受伤的蝠怪而已,除了逃跑之外它干不出别的事情,除非把它逼到绝境。”
猎巫人向卡洛琳解释道,“要是连这样一个东西都对付不了,恐怕就要有辱圣锤修士门徒之名了。”
猎巫人将那只怪物的身体用泼洒圣水这种最常见的做法处理掉,很快蓝色的火焰就升腾而起,仿佛就要在太阳升起之前照亮天空一样,卡洛琳俯身拎起怪物仅剩的一颗头颅,对身边的猎巫人说道:“我去见哈罗德大人,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这不是哈罗德大人吗,真是稀客啊!”
哈罗德坐在一张办公桌前看着一边穿外套一边走到他眼前的座位坐下来的中年男人,他赶忙站起身握住那人伸来的手,然后与他拥抱,他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在此等候了,只为了拜访下城区的这名帮派领袖——法比奥,他在下城区干着最肮脏的勾当,同时他也掌握着下城区的很多情报,这有助于哈罗德找到已经失踪了两天的学徒。 “好久不见了,法比奥阁下。”
哈罗德说道。 “您能在百忙之中来拜访,真是让我感到荣幸之至,只是下次别这么早就好了,至少等太阳升起来,让我们来喝一杯吧。”
法比奥朝身旁的手下人打了打响指,那人立刻就取了两个玻璃杯放到了办公桌上,法比奥则从桌子下面取出了一瓶酒,打开瓶塞往两个杯子中倒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