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能跟汤玛斯那小子玩到一起,原来你也是个多情的种。”
克丽丝汀托着腮直勾勾的看着银发少年。 “我相信你最后会找到那位心仪的女孩的,相信我,有的时候命运女神就是这么喜欢跟你开玩笑。”
阿曼达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说的话听上去是话里有话。 “您要说她是我心意的女孩倒也不至于。”
艾兰很腼腆的低下头笑了笑,“不过有机会的话我肯定会去问一问她这些年都在干什么,过的还好吗?”
“仅此而已吗?”
克瑞格歪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艾兰。 “当然了,不然呢?”
艾兰也很疑惑的看着克瑞格。 两人对视了一小会儿之后,克瑞格好像是悟到了什么一样,站起身用手轻轻拍了拍艾兰的肩膀,满脸欣慰的说道:“非常不错,继续保持这种心态。”
“克丽丝汀,需要的东西都预备好了吗?可别到时候出洋相了。”
阿曼达叹了一口气,她已经不忍直视这两个人了,转而对克丽丝汀说道。 “都准备好了,再说还要等冬天过去呢,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我问过温蒂了,她说不需要特意准备什么东西,准备一瓶墨水,几只羽毛笔,最多多准备基本笔记本。”
克丽丝汀回答道。 “我倒是有一个问题,你的年龄比温蒂大一些,但是在学校她却是你的长辈,看到她之后你要怎么称呼她呢?”
克瑞格打趣地问道,“比方说……学姐?”
“我想我还是直接称呼她温蒂小姐好了,如果可能的话我会选择对她敬而远之。”
对于克瑞格这个奇怪的问题,克丽丝汀则表现出了十足的不悦,尽管她进帝国学院的资格来自于大公爵安德鲁·弗洛斯特,她也很感激大公爵能够给她这个机会。 “要好好珍惜这次去帝国学院深造的机会,曾经我们在亚当斯大师那里学习的时候,可是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名额争得头破血流,如今安德鲁愿意向我们提供帮助,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个也应该跟克丽丝汀一起去。”
阿曼达转头看向克瑞格和艾兰。 “我并没有太大兴趣。”
克瑞格立刻说道。 “我的话并不需要安德鲁大人的推荐信就能去,不过我想也还是算了吧。”
艾兰也回绝道。 “依我看你这小子根本就什么都不用做,在威斯特姆的大房子里舒舒服服的待着不就好了吗?非要跑过来体验生活……”话虽如此,但是克瑞格其实还是打从心里很羡慕艾兰的,换做是他有了艾兰这样的条件,肯定不会跑到这里来过着被人管束的日子。 “怎么说也是黑色学会的成员,自然是要服从黑色学会上层的安排。”
艾兰说道。 克瑞格半张着嘴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后他也只是摇了摇头苦笑作罢了,也不知道这个银发少年究竟真的是如同在一朵温室中成长的花朵一样还是他现在这幅天真的模样根本就是装出来,其实这小子说不定城府深的很,再怎么说同样作为术士,科瑞克还是很清楚扮猪吃老虎这群狡诈的兄弟姐妹们最擅长的手段之一,这样一想,现在越看这个银发小子就越是觉得他深藏不露。 “我先回房休息了,今天实在是有些用脑过度了。”
克瑞格向其他人摆了摆手,“明天早上我去杂货铺的时候会顺便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能是克丽丝汀会用到的,晚安了。”
这座被称作是沉静之城的城市,每到夜晚总是会给海因斯一种奇特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这每晚都会出现的清澈夜空,亦或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寒冷的夜风,海因斯来到这里后思考的最多的事情其实是这座城市究竟位于什么地方,城门始终是紧闭着的,以他个人的力量是无法,而当他踏上城墙或者登上高塔之后朝外看的时候,白天的话只能看到包裹住城市的白色雾气,而夜晚则是一片黑暗。 难不成这座破败的城市实际上是屹立在沼泽地之上,白天因为温度高沼泽地会升起白色的雾气?这并不合理,海因斯并不认为会有人疯到在沼泽地上建城,而且从城市的风格上来看很明显这是一座属于或者说曾经属于帝国的城市。 “导师,我们究竟在这里等什么?”
海因斯还是一如往常的将这个问题放在了一旁,他搓着自己的双手为自己取暖一边转头对身边的所罗门说道,“我们好像已经在这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
“你要是觉得冷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也没有强求你在这里陪我。”
所罗门背着双手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夜空,看起来他似乎很享受观察星空的感觉。 “我想我还没有老到一到夜里就要裹着毯子缩在壁炉前。”
海因斯很不服气的说道,尽管他现在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 “那就陪我一起等吧,顺便来聊聊天。”
相比之下所罗门倒是到不惧怕寒冷的夜风,依然笔直地站着,余光瞥到海因斯的那副狼狈模样的时候还会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海因斯将双手揣进衣袖中取暖,至少这样在所罗门身边显得不那么滑稽,如果允许的话他会选择尽可能的在一旁观察所罗门,不过他也发现了其实所罗门早就察觉到了他的一举一动只是根本不在乎而已,这个声称自己已经有一千多岁的神秘男人在气度方面倒是从来没有让海因斯失望过。 “话说回来,我感觉到今天下午的时候,似乎有人偷偷跑进了不该去的地方……”大概是觉得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不说点什么觉得有些不太合适,所罗门转过头对海因斯说道。 而海因斯似乎完全没有搞明白这位“导师”说的话,这是常有的事情,所罗门经常突发奇想到一些什么事情就会说一些奇怪的话,与其说是高深莫测,不如用莫名其妙来说更加贴切,这让海因斯脸上满是不解的问道:“您到底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