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寒转身走进卫生间的一瞬,阮阮竟生出几分劫后余生的感觉来。卫生间里很快有潺潺水流声传出,想到那个男人可能在做的事情,阮阮后背一阵恶寒,抬手重重在眼角擦了下,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换掉身上破烂的裙子,而后逃命似的冲向房门口。“少夫人。”
门外,正在整理某人一天行程的纪梵和她打招呼。阮阮被这样称呼仍旧有些不自在,原本是想下楼,但听见两声犬吠,果断停住了脚步。两个人就这样在门口站了快半小时,纪梵低头做事,而她无所事事。“那个……”实在站的有些无聊,阮阮犹豫了下还是开口。纪梵停下手里事情,抬头看她,“少夫人请吩咐。”
“也没什么事情……”阮阮干咳一声,实在是话题有些说不出的尴尬,但一想到起床以来的遭遇,心一横,压低了声音开口,“你家先生是不是生理卫生没学好?正常生理反应为什么又是要杀人又是放狗的大惊小怪?”
啪——她话音才落,纪梵手一抖,手里的ipad直接摔进厚重地毯里。阮阮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男人,心里咯噔一声,完了,这该不会又是个神经病吧?“纪特助,你怎么了?”
她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纪梵这才回神,脸上出现某种类似喜极而泣的神情,“您是说,先生的身体对您有反应?”
阮阮下意识皱紧眉头,但还是点头。纪梵脸上情绪变化之快接近癫狂,欣喜若狂间一把拽住阮阮双手,“少夫人,您简直就是……”哗——话说一半,紧闭的房门突然从里头打开。门里,顾非寒一脸冰冷,眯起的双眸定定落在门外两人‘交握’的手上,直接朝阮阮发难,“怎么?我没满足你,你就勾引我助理?”
阮阮抽出被纪梵握住的手,面无表情的解释一句,“你误会了。”
纪梵也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个动作有所不妥,“先生,对不起,是我……”“减薪半年,滚下去开车!”
“先生……”“一年!”
“是。”
纪梵心里哀嚎一声,连忙滚了。人一走,静悄悄走廊剩下俩人。阮阮尽可能忽视这边这人的存在,只等着他快点离开。可顾非寒明显不急,他单腿微曲姿态慵懒的靠在门框,而后点一根烟递到嘴边,一时间,寡淡嗓音都被烟气沁出几分慵懒的味道,“苏阮阮,看来你妈妈受的苦还不够?”
“你别动我妈妈!”
阮阮心里一惊,连忙解释,“刚刚真的只是误会,我和你助理真的没有……”“事实上,我并不想管你有多水性杨花。”
顾非寒没耐心听她把一句话说完,他直起身,抬手将嘴角香烟夹在指间,而后骨节修长的大手垂下去,放任指间烟圈缱倦,“无论你有多耐不住寂寞,也给我熬到这段婚姻结束,苏阮阮,真敢给我戴绿帽子你就死定了!”
阮阮小脸发白,再想说什么,那人长腿已经跨开,只留一个冷漠背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