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惊吓过度昏过去了,没什么大碍。”
夜半,主卧大床边,顾白收起听诊器,顺带将诊断结果说给大床另一侧的某个人听。吓晕?顾非寒明显不能接受这个想法,“那她为什么一直按着心口说疼?”
“那就要看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了?”
大半夜,能做什么?顾白收拾好出诊箱子,蓦地想起什么,一脸了然,“纪梵说你最近碰见个能叫你硬的女人,是她?”
“……”“铁树熬开花,不容易。”
“……”“只不过,你这是霸王硬上弓,没能成功?”
“……”顾白真相了,床对面,某人一张脸黑的已经完全不能看,“你病看好没有,看好就滚!”
“恼羞成怒?”
两人同岁,生日都没差几天,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堂兄弟。顾白晓得这个弟弟脾气有多龟毛,不过他人生两大乐趣,一是惹毛他家里那位,再有就是看顾非寒炸毛的样子。况且,他晚上正准备和家里那位造二胎呢,这家伙夺命连环扣就打来了。“是该怒一怒了。”
顾白出诊箱往肩上一挂,冷笑,“活了二十七年才开一次荤,开完就特么颓了,出去混老子都不好意思认你这个弟弟。”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的潇洒。房门才刚关上,顾白身后门板便被什么砸中。一秒不差,顾白心中为自己的机智默默点了个赞,轰隆响声中,他漫不经心吹了声口哨,决定回家找老婆继续造二胎。————阮阮是早晨七点多醒来的。头疼欲裂。顷刻间,夜里种种犹如潮水涌进脑中。所以他们最终还是……扣扣!只是阮阮还来不及多想,房门便被人敲响。“少夫人早上好。”
进门后,女佣恭敬的站立在床前,“老爷子和少爷正在楼下等您,您梳洗之后就下去吧。”
那个男人……阮阮想到那人,便想到昨晚被压在沙发上的场景,眼中闪过一抹惊骇,却最终还是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没什么好矫情的。早在她签下那份生子合约的时候,就等同默认了夜里的事情。再说……这种事情被强迫做一次还是两次,好像早已没有区别。她自嘲的笑笑,掀开被子下床。————阮阮下楼的时候,顾峥嵘和顾非寒早饭已经吃的差不多。“爷爷,早上好。”
阮阮乖巧的打了招呼,入座。“好好好。”
老爷子乐呵呵的,看看阮阮又看看一旁安静用餐的顾非寒,郑重宣布,“阮阮孙媳,你看你俩这新婚浓情蜜意的,爷爷是过来人,知道一刻不见如何三秋的苦,我和这小子说好了,今天开始你就去公司报道,做这小子的贴身助理。”
助理……还贴身?阮阮呼吸一顿,手中筷子差点没惊得掉在地上。她才不要!“爷爷,公司的事情我也不太懂,您看是不是……”“不懂好呀!”
老爷子笑出一脸褶子,“不懂你就问你老公呀,工作嘛,就是要多交流交流……”“……”阮阮嘴角一抽,有种也叫佣人去拿面镜子来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