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陆家的那些长辈,贪恋权欲,自私自利,道貌岸然。他们才是该守着棺材本好好养老的人,又哪里配拥有陆氏的股份了。陆匀钦懒得再和陆临岳多说,在陆临岳再次开口之前,挂了电话。陆临岳气得脸色愈加阴沉,却也暂时拿陆匀钦没什么办法。他已经能料到,陆家人集体讨伐陆匀钦的场景了。这不,陆老太太听说了陆匀钦将陆氏股份送给苏嫣的事后,也气得当即便要去找陆匀钦和苏嫣算账,但却被赵风云和陆延峰即使拦住了。“老太太,匀钦脾气犟,不怎么听劝,您这么贸贸然前去和他硬碰硬,只怕又会受委屈。”
“是啊,奶奶,他为了那个苏嫣,都能将您变相地软禁,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啊。奶奶您年纪大了,万一又被他气着了,身体有个好歹,就不好了。”
陆老太太原本也不大待见赵风云和陆延峰母子俩,但这段时间她身子骨不好,在家里休养,却是赵风云寸步不离地照顾着,陆延峰时常来陪着。所以,她对赵风云和陆延峰母子俩的态度便好了许多。“那就由着匀钦乱来么?”
陆老太太将拐杖狠狠地在地上敲了一下,显然是气得不轻。“依我看,还是让临岳和宗亲们商量一下,最好联合族里的小辈们,一起去劝劝匀钦吧。”
赵风云建议道。陆老太太沉思,从楼上下来的陆临岳却点头赞道:“这主意不错,匀钦向来重视族里的小辈,倘若小辈们集体反对他,他会醒悟也说不定。”
赵风云立即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陆临岳坐,然后给他沏了杯茶。陆老太太叹了口气,又道:“只怕是难。依我看,匀钦已经被苏嫣那个狐狸精给勾坏了,不孝不义…再这么下去,只怕整个陆家都会被他捧到苏嫣手里。光劝他已经没用了,得撤了他家主和总裁的职位才是。”
这话一出,赵风云和陆延峰心中暗喜,陆临岳面上却不好看了。“匀钦除了在苏嫣头上犯浑,在其他方面还是做得很好的,咱们不能就为这点小事罢他的职位。”
“哪里做得好了,我可没看到!”
陆老太太没好气道。陆临岳有些头痛,但还是耐心地和她解释:“不谈陆氏这些年的业绩在匀钦手里翻了多少倍,单凭他对族里小辈的栽培和提携,他就算得上是个好家主,好总裁。再则,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咱们得给点儿时间让他认清自己的错误,然后改正……”“哼…”陆老太太瞪了儿子一眼,显然不同意他的话,但她也没再开口说什么。陆延峰想开口说父亲偏心,但赵风云却及时拉住了他,然后不着痕迹地示意他不要冲动,他只好收敛了脸上的怒色,然后正经坐好。陆临岳见气氛变僵,也知道多说无益,便朝赵风云开口:“时候不早了,风云,你伺候老太太去休息吧。”
说完,他又劝陆老太太:“母亲,匀钦的事就交给儿子来操心吧,您放心,儿子一定劝匀钦回头。”
陆老太太又是一声冷哼,起身便走了。陆临岳和赵风云见状,赶紧过来扶她。陆老太太有些嫌恶地躲开了陆临岳的手,却没排斥赵风云。赵风云回身给了丈夫一个让他安心地眼神,然后便小心翼翼地搀着陆老太太上了楼。陆临岳叹了口气,也从另一侧上楼了。稍后,赵风云从楼上下来,坐到沙发上,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陆延峰见状,更是不忿。“妈,咱们这么费力地讨好老太太有什么用啊,她刚才都没在爸面前为我们说一句话,我还以为她会提让我代替陆匀钦呢!”
“哼…”赵风云苦笑了一下,“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对她好,况且,她也有自己偏疼的人,陆延琛可是她的心头宝,她哪里会这么轻易地就帮我们。”
“那咱们还讨好她做什么?”
陆延峰更是烦躁,“妈,你还佣人似的伺候她,真是不值得!还有爸,无论陆匀钦犯了多少错,他也还是一心向着他。”
“好了!”
赵风云冷下脸,“小声点儿,虽然家里的佣人基本都被咱们收服了,但也还是要小心隔墙有耳,你这样沉不住气,能成什么大事?”
陆延峰心虚地撇了撇嘴,又不服气地深呼吸了一下。赵风云见状,只好耐着性子劝他:“老太太偏心陆延琛,但你看陆延琛是个着调的吗?假以时日,老太太必然会对陆延琛死心。陆匀钦是个骄傲的,但他也有骄傲的资本,谁的话也不听,谁的账也不买,现在也还稳稳地坐在陆氏总裁和陆家家主的位置上。哼…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他这样处处树敌,也总会为自己的骄傲付出代价的。有时候…人要从高处跌下来,就是一夕之间的事。咱们呐,要做的就是沉住气,慢慢收拢人心。等你父亲对陆匀钦失望,对陆延琛死心,他们自然就会知道你才是能担打任的人。小赢靠智,大赢靠德,咱们要让族里人看到的,就是这个德字。得人心者得天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一席话,终于让陆延峰心悦诚服。“妈,还是你看得远。”
“嗯!”
赵风云点点头,转瞬,她想到了什么,又皱眉问陆延峰,“交代你做的事你做好了吗,虽说要慢慢收拢人心,可咱们也不能任由陆匀钦再乱折腾下去了,今儿他能把百分之三的陆氏股份都送给自己养的女人,说不定再过几天他又弄出什么‘惊天壮举’来,那咱们也真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嗯,我已经找到那个林建驰的儿子,并且将他控制起来了,只要有合适的机会,咱们就能利用他给苏嫣致命一击。苏嫣是陆匀钦的死穴,只要他还护着苏嫣,咱们就算不能把他拉下马,也会让他元气大伤。”
陆延峰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