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匀钦听了,却更是恼怒。他以为,他上来不过是验收成果,看着她出丑的,却没想到,她竟然还会狡辩,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这个女人,真可以算得上贱了!“你在说什么,我看宴席没开始,就和启正在院子里散步,你现在这是和别人……要算在我头上?”
“是啊,承媛,你是不是弄错了,大哥不是用枪打伤了阮承枫吗,虽然是为了救人,可他也有些过意不去,再说了,总归是见了血,他身上沾了血腥味也不太舒服,就跟我去院子里头散步了,好多人都看到了!”
俞启正也笑着解释道。“就是啊,我就看到了。阮小姐,你自己行为不检,怎么还赖在陆总头上啊?”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难不成,你诬赖陆总,我们就会信你吗?我们也都是长眼睛的人,还是能分辨是非的!”
阮承媛知道陆匀钦会不承认,可没想到这些围观的众人说话也这么难听,她恼怒朝她们狠狠冷瞪,却还是阻止她们将她越说越难堪。阮老太太更是气得颤抖,忍不住将拐杖弄得在地上咯吱咯吱地响。“陆大哥,你为什么不承认?”
阮承媛愈哭愈烈,像是可怜至极的样子,“明明是你做的,你…你怎么能…怎么能,我哪里招你讨厌了,你要这么对我,呜呜呜。这些年,我全心全意地扶持你,可你却……”说道这里,她嚎啕大哭了起来。她这番话,无疑是想勾起陆匀钦赌她的情意,可陆匀钦又何时对她有过情意。陆匀钦却不说话,只是皱眉恼怒地看着她。他是要脸的人,这个时候和阮承媛多辩解,只会降低他的格调。反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阮承媛此刻的自导自演,也无需他多说什么。这时,一直光着膀子坐在椅子上看戏的那个男人终于开口了:“阮小姐,你这独角戏到底还要唱到什么时候,你看不上我可以直说,若是只想找我偷个情不想被陆总发现也可以直说,可像这样把我吃干抹净了又不认账,还要推到陆总身上,还是有点恶心到我了。我秦钊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太看得惯你这种作风!”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男人是那个秦家花名在外的秦钊啊,这小子玩过的女人,可是多不胜数。只是,阮老太太的寿宴,怎么会邀请他呢?“这秦家啊,是阮老太太的远方亲戚,是阮家给扶起来的,可是这乡下来的到底素质低,穷小子一下子掉到了富贵窝,可不花天酒地胡来么?”
“那照这样说,阮承媛确实是和秦钊那个了,秦钊做得出这种事,陆总这种有头有脸的人,才不会做这种事呢。”
“就是啊,想不到这个阮承媛看上去规规矩矩的,很有豪门千金教养的样子,可私生活竟然这么乱,这传出去不仅他们自己家丢脸,我们这些世家小姐的名声都要被她带累了。”
“谁说不是呢!”
……“都闭嘴!”
阮老太太听她们越说越不像样,自然也越生气,“我们承媛可不是这样的人!”
只是,她这话半分可信度都没有,屋外站着的几个年轻媳妇和小姐们虽然都闭了嘴,可哪一个面上不是鄙视的表情。秦钊听了心里也不舒服,阮老太太说阮承媛不是这样的人,那就是把过错都归到他头上咯,这黑锅他可不想背。“老太太,您这话我就不同意了,刚刚,阮承媛在我身下可没您说的这样冰清玉洁,她可是热情得很!”
他斜肆地笑着,像是在回味刚才的销魂一刻。“你…你血口喷人!”
还没等阮老太太说什么,阮承媛便哑着嗓子朝秦钊吼道。她刚刚是把他当成了陆匀钦,要不然,她才不会……一想到这里,阮承媛便忍不住觉得恶心和委屈。只是,秦钊的话无疑再次把阮承媛打入了地狱,众人看着她,眼光里更带鄙视和谴责。阮老太太恨极,忽然拄着拐杖走到陆匀钦面前。“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承媛被污蔑吗?小夏明明见是你进了这个房间才……匀钦,承媛对你这样痴心,你竟然…”陆匀钦脸上终于现出浓浓的不悦:“很显然,是你们的佣人小夏把秦钊当成了我,然后让阮承媛进了这个房间……你们计划着让阮承媛引诱我,可惜你们的佣人看错了人,阮承媛也引诱错了对象!”
俞启正立刻帮腔:“大哥分析得很对啊,这前前后后,也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说得通了!”
众人立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阮家人可真是挑了一个好时机,让阮承媛在今天引诱陆总,再被我们撞破,那陆阮两家联姻,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啧啧啧,阮家这最后一点脸皮啊,可算是丢光了!”
“他们丢脸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晦气,我们是来参加寿宴的,可阮家人却是请我们来,好当枪使的。”
阮老太太的计划被彻底拆穿,哪还找得到理由来遮掩,她两眼一翻,就这样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奶奶——”“老太太——”阮承枫父母更为担忧儿子,所以都去儿子床边守着,看医生将子弹从他肩膀里取了出来,才放了心,出来主持寿宴。可大厅里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正要上二楼,却听见佣人在大声呼喊。夫妻俩对看一眼,都明白老太太出事了。这时,阮佑华也匆匆赶了过来。还好,老太太只是气急攻心,被众人扶到躺椅上躺了一会儿,便悠悠转醒。她其实想趁势装病,这样,陆匀钦就成了将她气病的罪人,可是,一想到她要真装病,那么就凭阮承媛自己,肯定是斗不过陆匀钦的,所以,她只好放弃装病。正好,儿子儿媳过来了,看他们的神情,像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了。“你们都去哪儿了,承媛被人污蔑,你们做父母的却不见人影!”
老太太又气又急,“快去给我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