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你在和谁打电话?”
陆临岳突然进了房间,“什么小三,什么报应?”
赵凤云一心只想着讽刺席婉竹,没留神丈夫已经进了房间,这会儿陆临岳质问,她便有些慌神。“哦,没谁,就是我的一个朋友,她插足别人的婚姻,现在遭到报应了,我劝她几句,让她悔改。”
以往,陆临岳从不怀疑赵凤云的话,但今天他却没信她这话:“你不会是在婉竹打电话,说她是小三吧?”
赵凤云眉心跳了跳,差点没绷住露了馅。“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给她打电话?”
“是吗?”
陆临岳突然发火,“你敢说匀钦被赶下台,不是你和延锋一手策划的吗?”
赵凤云被丈夫吼得一愣,心里顿时也有了气,积压了多年的委屈终于爆发。“哦,你原来是为这个来找我撒气,你最疼爱的儿子犯了错被撤了职位,你这个做老子的没办法再保全他,你就觉得是延锋抢了他的。可是陆临岳,你想想清楚,延锋也是你儿子,比起陆匀钦,他才是正正经经该继承你家主之位,陆氏总裁之位的人。陆匀钦自己为色所迷,叫那个苏嫣毁了前程,你怪我和延锋干什么?延锋不过是被长辈们正当推选为总裁,继承家主之位,他有错吗?”
陆临岳还从没见过赵风云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想反驳,却又找不着话,毕竟,他也没证据证明匀钦被撤职是她和延锋策划的。“这事我会去查,要是事实证明就是你和延锋干的,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赵凤云一下气红了眼睛:“你想怎么着?你还想护着陆匀钦,把延锋从家主和总裁的位置上撤下来不成?”
“难道不应该吗?”
陆临岳也焦急上火,“论学识,论才能,论气度,延锋哪里比得上匀钦万一,陆家年轻一辈,只有匀钦能担当家主,能挑得起陆氏的重担。”
“你…”赵凤云才对席婉竹炫耀过自己的儿子,此时却又被自己的丈夫亲口否定了自己的儿子,她哪里能受得了,“延锋哪里比不上陆匀钦了,我看就是你偏心,心里从没把延锋当你的儿子罢了。”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流了眼泪。她还以为现在延锋成功上位,陆临岳这个当父亲的一定会对延锋刮目相看,从而看清延锋才是他最优秀的儿子。可到头来,陆临岳心里,还是只有陆匀钦,那个贱女人生的贱种。陆临岳见她哭,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下去不少,但他该说的还是得说。“要是延锋真有能力,真有本事,我会不选择他而支持匀钦吗?他们都是我的儿子,我能不了解他们?我就是太了解他们,本着为他们负责任的态度,才会让他们各司其职,各安其位。”
他来回踱了两圈步,缓了缓有些发痛的心口,才又对赵凤云说道,“我原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也明白我的苦心,现在看来,你和那些整日争风吃醋的后宅妇人,也没什么两样。”
说罢,他狠狠一甩袖,快步走了。“陆临岳——”赵凤云终于崩溃。她就不信了,她的儿子好不容易赢了席婉竹的儿子,还能再输不成,她的儿子就是要比席婉竹那个贱人的儿子强。等着吧,她一定会让陆匀钦把牢底坐穿。陆临岳气冲冲地走了,他去陆宅找席婉竹和陆匀钦了。陆匀钦自然是不想见陆临岳的,可是席婉竹知道陆临岳是向着陆匀钦的,此时也只有他还能帮陆匀钦,所以,她不顾陆匀钦的阻拦,亲自去给陆临岳开了院门。陆临岳一间席婉竹通红的眼,心便跟着酸疼了一大半。“婉竹,你放心,我一定帮匀钦将这次失去的全给找回来。”
席婉竹却摇摇头,哽咽着说:“不必了,当初我就不同意他回陆家去争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你们陆家的财富,地位,名誉,哪里是那么好得的。在我看来,陆家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现在,他果然被你们陆家那些人赶下台了,我虽然替他委屈,替他不值,但也不想他重回陆家了。我只有一件事求你,求你帮忙查他的案子,匀钦说了,他没杀人。可他一天没证明清白,就一天得背负杀人的罪名,如果最后,他还是得坐牢的话,他这一生就完了……”“你别着急!”
陆临岳心疼不已,“我一定想办法帮他,不会让他坐牢的。”
“真的吗?”
“我向你保证。”
陆临岳从没见过她这般柔弱无助的样子,心里对她的疼惜一时达到鼎盛,“就算拼尽所有,我也会保匀钦平安无事。”
其实赵凤云说得也没错,对陆匀钦,他确实偏疼了,可谁让陆匀钦是他心爱的婉竹生的呢。这辈子他不能给婉竹正经的名分,他便将大部分的爱都给了婉竹和匀钦母子俩。“其实,现在解决匀钦母亲困境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想了想,陆临岳还是将思量了许久的办法说了出来,“只要苏嫣这个罪魁祸首肯当众认错,再和匀钦撇清关系,那么舆论的焦点就会在她身上,而不是匀钦身上,甚至于,民众还会同情匀钦,因为匀钦本就是这件事的受害者。然后,匀钦再为陆氏做几个好的项目,那么他的名声就能好起来,陆氏也能稳定下来。这场风波,就能平息了。之后,我自有办法让他重新成为陆氏的总裁,陆家的家主。”
这话,席婉竹听进了心里,可一想到要让苏嫣出来认罪,被千夫所指万人所骂,她就很是不忍。见席婉竹犹豫,陆临岳便又劝道:“匀钦本来就是为了她才背上‘杀人罪名’的,现在让她出来认错,又不是让她承认自己杀了人,她有什么委屈的?匀钦为她做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这个时候,她难道不应该站出来替匀钦遮一下风,挡一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