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堂眼里满是怒火,几乎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好好说?你问问你这煞笔儿子,他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陈乐堂红着眼骂道。当下侯翠芬心里也紧张起来,这么多年了,不管陈权封干了什么缺德事,陈乐堂也没这么生气过,怎么今天就?“权封,你又干什么了?”
侯翠芬一边说着,一边将陈乐堂手里的汤盆接在手里,继续说道:“快过来给你爸认错!”
见侯翠芬将汤盆拿走了,陈权封也就不再那么惧怕了。“爸,我错了,我以后真的不敢了。”
陈权封说道。陈乐堂气喘吁吁,别过头去,连看都懒的看他一眼!“老陈,你就别生气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动手能解决什么问题?”
侯翠芬说道。她到现在依旧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来,你跟你妈说说你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陈乐堂怒不可遏。“妈……我……”陈权封顿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侯翠芬叹了口气,安慰道:“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应该想着怎么解决才是。”
见侯翠芬并没有怪他的意思,陈权封差点都要感动哭了!当下便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侯翠芬的脸色从最开始的不自然,到后来铁青一片!她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她可是陈家的太太啊,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让她去学校洗厕所?还是一个月!这不比杀了她还难受?“妈,你不要生气,我也不想这样的,我都是一时糊……”陈权封话都还没说完呢,侯翠芬就抡起手里的汤盆砸在他的脑袋上!咣当!一声巨响传来,汤盆应声而碎,连带着陈权封的脑袋也破了个大口子!“啊!”
陈权封抱着脑袋惨嚎着。他也没想到,前一秒钟还是和蔼可亲的妈,下一秒居然对他下狠手!他还想着侯翠芬最多骂他两句,打两巴掌,可……“你这个畜生啊!拿你妈做赌注,我以后还活不活了?”
侯翠芬指着陈权封的鼻子骂道。她现在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特么下人都不干的活,现在居然落到她头上来了!“妈,我也不想啊……”陈权封哀嚎道。一听这话,侯翠芬顿时再度失控,她扫了一眼周围,看到旁边正竖着一把扫把,当下抄起扫把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抡!陈权封刚刚被砸的头昏目眩,想跑也跑不动,只好双手抱头缩在地上,连连求饶!“妈,你别打了,再打要打死我了啊!”
陈权封呜呼哀哉。侯翠芬越听越气:“死了活该!你这王八蛋,坑爹坑妈坑家族,留着你个祸害有什么用?老娘就是生只猪都比你聪明!”
侯翠芬的暴走也是意料中的事,但她继续打下去也没意义,现在该讨论的,是接下来的事情。“好了,要打以后再打吧,现在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陈乐堂十分无奈,抓住侯翠芬的手,让她别再打了。侯翠芬委屈极了,喃喃道:“怎么办,现在还能怎么办?我除了去洗厕所,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方勋奇就放出话来了,别说是让侯翠芬去洗厕所了,就是让他们整个陈家去洗厕所他们也得去!他们很明白,如果不能让方勋奇满意的话,那他们家以后可就难了。“唉……”陈乐堂摇头叹息,苦思冥想解决的办法。许久之后,他想到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之前方耀邢给他打过招呼,他也算变相帮了方耀邢一个忙,如果他现在去求方耀邢说情的话,也许方勋奇就不会再继续为难他们家了。至于易安这边,他就没有考虑了,在他眼里,易安的后台也就是方耀邢,只要方耀邢松口了,那易安那边就不是什么问题了。想到这里,陈乐堂便给方耀邢打了个电话。“方书记,这么晚了打扰您很不好意思,但我现在遇到一个麻烦,实在是逼不得已了,还请方书记帮我这个忙好吗?”
陈乐堂哀求道。“你先说说看吧。”
方耀邢说道。之前他让陈乐堂多照顾易安,确实也算欠了个人情,如果是点小事的话,那他也不会在意,顺手还了人情好了。陈乐堂当下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方书记,麻烦您跟令郎说一声,不要再跟我家的煞笔计较了,可以吗?”
陈乐堂说道。原本陈乐堂不想耗费掉这个人情,但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啊!老婆去洗厕所,以后他们家还怎么在抚州待下去啊?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声音,陈乐堂还以为方耀邢已经放下电话,去找方勋奇谈话了,在他看来,这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还能收回这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就在陈乐堂觉得事情已经稳妥之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易老师跟陈权封的赌约是怎么回事?”
方耀邢怕陈乐堂说话说一半留一半,便将方勋奇叫来问了一遍。方勋奇娓娓道来,结果跟陈乐堂说的大相径庭。“你这混蛋,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蠢货!”
电话那头传来方耀邢的谩骂声,陈乐堂听在耳朵里,却惊在心里!等方耀邢教训完方勋奇之后,电话里再度传来他的声音:“这个事情我爱莫能助,我劝你还是如实兑现赌约,不然我一定追究到底!”
方耀邢丢下这句话后,啪的挂断了电话。陈乐堂整个人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什么情况啊?他找方耀邢帮忙,不帮也就算了,怎么他还说要追究到底了?他哪里明白,他没考虑的易安,是连方耀邢都畏惧的人!对,方耀邢没说话是去找方勋奇了,但方耀邢可不是为他们陈家说话的!他料想到了开局,却没想到,最后的结局却是这样!“老陈,事情怎么样了?方书记怎么说?”
侯翠芬急的直跺脚。闻言,陈乐堂总算回过神来,但他接下来的话,让侯翠芬彻底绝望了!“方书记让我们如实兑现赌约,否则的话,他必定追究到底。”
陈乐堂一脸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