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玥刚洗漱完,正准备用餐,结果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医院一直帮忙照看妈妈的护士江姿打来的。平时都是护士在照看妈妈,她基本上都没有时间去医院,偶尔是弟弟去的医院,护士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医院那边出事了?她忙将电话接了起来,担心地问道:“阿姨,是不是我妈妈的情况不好了?”
护士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带有一丝喜悦:“祝玥,告诉你们姐弟俩一个好消息,你妈妈好像要醒了。”
“什么?”
祝玥差点没拿稳手机,她没听错吧?瘫痪了这么多年的母亲,竟然在这个时候要醒了。她跌跌撞撞地从洗手间里出来,朝客厅里正在看电视的人说:“祝珑,我们现在马上去医院,妈妈要醒了。”
祝珑高兴地跳了起来:“姐,我没听错吧?是真的吗?妈妈真的要醒了吗?”
“恩。”
祝玥也觉的这一刻来得实在是太幸福了,她要马上赶去医院见妈妈。祝玥和祝珑一路闯红灯,着急地往医院跑去。推开病房门的时候,那名看护刚好也在,看护看到她们姐弟俩的时候,脸上不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们两个这是……”看起来好着急的样子。祝玥走到病床边,看了眼依旧沉睡着的江姿,不解地问看护:“我妈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看护点头:“医生已经来看过了,说你妈妈恢复地非常好,现在已经有醒过来的迹象,只是药不能停,需要继续用着。另外还有……”她看上去欲言又止的模样。祝玥心急地问:“还有什么?”
“你们给我的看护费已经拖欠了两个月,我最近家里有急用,你能不能先把拖欠的那笔费用结算给我?”
看护说的一脸难为情的样子,毕竟她们认识这么多年,她也不想这么急着找她要钱,可人都有难处的时候。祝玥这才想起最近被其他事情给耽搁了,加上又失业,周转一下子有些困难。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着说:“我待会就把钱汇你的户头上,麻烦你继续照看好我妈。”
护士用力地点了点头:“放心,没问题的。”
确认转账后,祝玥看了看自己卡里那点可怜的积蓄,愁的要命。户头里就只剩下一千块钱了,叫她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活啊!祝珑一直在提款机的外面等她,见她半天没过来,不免有些担心。“姐,你怎么去那么久啊?”
“取款机外面站着排队的人挺多的,所以不小心耽误了一下下,好在事情已经办妥,走吧,回家!”
祝玥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她不想让自己的心事被弟弟看出来。祝珑好奇地看着她:“姐,你到底怎么了?大白天的,你怎么不去上班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真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千万别瞒着我啊!我可不想被你蒙在鼓里。”
“能有什么事情,我最近休假了,我休年假嘛!”
祝玥撒谎都不打草稿。“哦,原来是休年假,我还以为你被公司炒鱿鱼了!”
祝珑无心的一句话,却令祝玥脸色悄然一变。没错,她被公司炒鱿鱼了!现在连送外卖的工作都丢了!一直只顾着走路的祝珑没注意到祝玥那张黯然失色的脸,叽里呱啦地说:“姐,难得你休年假,我们去吃肯德基吧?”
“吃肯德基?那种垃圾食品,就不要吃了吧!”
其实她是担心被弟弟发现,她已经没积蓄了。“那我们去看电影?我好久没去电影院看电影了。”
祝珑嘟着嘴,有些期盼地看着她。祝玥内心是想满足弟弟的要求,可荷包真的已经瘪了。“下次吧,难得放年假,我想回去好好休息,等我休息够了,我们再出来看电影?”
祝玥和他打着商量。祝珑却很失望地说:“你要是没空陪我,那我去找栾总陪我看电影好了!我相信他一定会很乐意和我一起去电影院的!”
“不要……”她心急地叫道。“为什么?”
祝珑不解地看着她,他觉的栾总不像是那种小气的男人。祝玥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向他解释清楚,毕竟她现在已经和栾羌垣分手了,如果再让弟弟去找他,不合适,很不合适。“因为他忙啊!人家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陪你去看电影,还是我陪你去吧!”
祝玥实在是担心他去找栾羌垣,为了让自己放心,还是让自己陪他去吧。姐今天真的很奇怪,一会儿一个想法,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祝珑摇了摇头,总觉的哪里不对劲。其实,自从栾羌垣去了趟医院,被曝光探望汤雯的病情后,他的情况就没有比祝玥好到哪里去。电话都快被记者打爆。然后就是家里人打来的电话。依灵是最关心这件事的人,她都快搞不懂儿子的想法了。接到依灵打来的电话,栾羌垣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栾总,难道你不觉的你欠我一个解释?”
依灵生气的模样很可怕,连他的小名都不叫了,直接称呼他为栾总。栾羌垣也准备坦诚一切,这样一直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像你看到的那样,祝玥不过是我带回来应付你们的女人,我们不是什么男女朋友,一切都是假的。”
“什么?”
依灵气得不轻,从来都没骂过他,可是这次她是真的被气糊涂了,也就顾不了他是谁了。“栾羌垣,你知道我盼着你结婚盼了多久?我以为你和那位祝小姐是真的在一起了,没想到你竟然为了应付我和你爸爸,就随便在外面找一个女人带回家,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多伤我的心吗?你太不孝了!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管了,你爱怎样就怎样!”
说完,电话被她给重重地挂断了。他完全能理解依灵现在的心情,她也是希望他早日成家,可他并不想随便找一个女人结婚,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除非那个女人是他一直要等的那个人,否则他宁愿一辈子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