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感觉,那就像是出狱一样啊,她心情好得和天一样的蓝,也不用等谁来,一大早起来就把自已的东西都收拾了。拎着东西到街上去给大伙儿买了早餐,现在江上的船只多了,一早上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也有些游客坐了船游。舒景搭了便船就回长林村了。田间的小路很熟悉啊,可是就是在医院里住了二天的时间,水稻就慢慢地变得黄了点,真是太神奇得不可思议了。世上最厉害的,莫过到是造物主了。她心情好啊,远远地就叫:“莫大哥,阿吱,朱文诺,我胡万三又回来了。”
朱文诺正刷着牙,看到她嫌弃地翻白眼。莫中伟赶紧上前去给她拿东西:“怎么这么早啊,我还想着一会儿再下山去接你的。”
“哈,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来,我给你们都买了早餐上来。”
莫中伟含蓄地说:“要不我们还是就在这里吃了吧,要是让阿吱看到,会说你买的这些没营养,没水准,那简直是在羞辱他的厨艺,有他在,你居然还买外卖。”
舒景一想到那萝卜花,啥也不用多问,行李一扔地上,就狼吞虎咽地吃起了饱子,饺子。莫中伟也没客气,二人把二大盒的早餐分着吃。后面来的朱文诺上前一看,就二个空空的饭盒,气得要命,瞪大了眼叫:“阿吱,他们偷偷吃东西,是嫌弃你做得不好。”
阿吱拿着刀从厨房出来:“谁说我做得不好吃。”
“他,还有她,你看,他们就是不想吃你做的早饭,二大盒的东西都吃完了,饭盒还在这呢。”
气恨,居然不给她留点,要知道她饿得眼都要冒绿光了。阿吱眯起眼看了他们一眼,舒景打了个饱嗝,赶紧一手压着味笑:“嗨,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早饭,没你们的份,你们可以去干活了。”
“好。”
舒景响亮地应了一声。莫中伟却劝她:“你还是好好在家里休息一天吧,今天我一个人去砍柴就好。”
“不不不,我躺了二天,我觉得自已都要长蘑菇了。”
她坚持要干活,人啊,就是要越动才会越有精神,她就是个闲不下来的主。“那今天你去砍竹子吧,我们打算做些竹排的,方便大家进出,雨季也快来了,船要是划出去了就不好再划回来,多放点竹排预备在江里,有急事也不会耽误。”
砍竹子要比砍柴轻松些,他想把相对轻松的事给舒景做。至于那个新来的阿吱,算了吧,他就是个田螺姑娘,在厨房里弄各种东西,也不祈求着他干活了,还有朱文诺那怕重活又多意见的人,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呢。“行啊,我把刀磨得锋利一点。”
舒景去拿了柴刀,换了个厚实的衣服,再洒了点驱蚊水。那竹林里凉爽,可是挺可恨的就是有蚊子,山蚊最毒了,一咬一个包,还痒得不行肿好几天。一听说她要去砍竹子,那摄影师就有点怕怕的,磨蹭着都说昨天晚上没休息好,让她要不晚点再去干活。舒景就笑:“你们就不用跟着来了,我不会跟陈风说的,而且我就去砍二根竹子就回来,也没什么事,现在燕云西退出了,光拍我也没有什么炒点的,别跟着了。”
摄影师商量了会,其中一个跟着她去,轮流着休息。昨天晚上在医院里也是熬了一晚的,他们也是人啊,这一早回来陈风又没说换人的,要是在竹林里扛着个笨机器站着拍,那不知要被山蚊咬多少的包呢。舒景走到后面的吊脚楼,安静得很,也没看到小灰狗,她叫了二声:“那朵,那朵。”
莫中伟说:“这二天都没有看到她了一样,想必是去忙了。”
“哦,那估计也是,也不知在忙什么,晚点回来后,我再看看她吧。”
她砍竹子不用爬很高的山,从羊肠小道而走,那里有许多野生的竹子,舒景看到竹丛深处里有好多牛在那里吃草,大概就是刘玉红那贱人的吧,这长林村里,就她牛最多。她还是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没看到刘玉红。明枪易躲,暗枪难防啊,像刘玉红那样的人,还真指不定会出什么阴招的。不像有人的样子,她便放下心来,一路往竹林里钻去,这外围的都是小竹子,大的早让人砍了,就要往里面再走,可是没有路,她都难走呢,别提那扛着机器的工作人员了,舒景便说:“大哥,你就别上来了,这里太陡了,你压根不好爬,我砍根竹子就下来,很快的,你就在那儿等着我吧。”
“那好,舒小姐,你可小心点。”
“知道了。”
舒景应了一声,俐落地抓着一些竹子往上面走,挑了根大竹子开始砍,竹子一倒下来,她听到嗡嗡的声音,吓得赶紧就抱头就跑。牛群也炸了窝一样,往四面八方跑去。舒景头都不敢回,妈哟,又是黄蜂。滑下了那片陡地跟摄影说:“快走快走,别回头看,有毒蜂啊。”
二人都不敢歇气,一口气跑得老远,转了个弯看不到那片竹林了,她这才停下来喘气,却看到刘玉红拿着根竹棍子,一边口里叫着,一边在寻找着什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舒景还以为刘玉红会和她再有点什么样的冲突,可是刘玉红却像怕她一样,低头往草丛下面走去,居然连路都不敢走了。不会吧,这么胆小了,可不见她泼妇一样的性格啊。舒景讶异极了,呼呼,难道真的是恶人就怕恶人,她都有点哭笑不得的了,她可真不想变成恶人,可现在自已明显就把刘玉红给震住了。不过有仇归有仇,舒景想了想还是说:“刘玉红。”
刘玉红站住了,低头也不敢看她的。瞧现在这样子,可真够没出息的啊。“刘玉红,刚才我在里面砍竹子,有很大的黑蜂飞着要咬人。”
刘玉红连话也没答,低头沉默地就绕着她走了大半圈,依然我行我素地往竹林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