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你回不回,燕云西,快点我跟你说,不然我跟你没完。”
“好吧,即然你这么需要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好了。”
真是的,燕云西这人好好跟他说,他还不想接受,非得逼得她发怒他才肯回来的,再好的修养和脾气,都会让他点成一个炸药包的。挂了电话洗个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已,呃,头发还乱糟糟,不过脸容还尚可,天生丽质就是好啊,她觉得越看越美呢,就是衣服有点脏,鞋也有点脏而已。出了去看到那保姆还站在那里,挺客气地跟她说:“舒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将鞋底的泥先洗一洗,我们家的木地板刚保养过,唐小姐身体不好,太脏会影响到她的康复的。”
“好啊,我脱鞋子走好了。”
提着鞋子跟着出去,保姆带她到大门边,舒景顿时明白了,便把鞋放在门口这才进去。要嫌弃就嫌弃吧,反正今天就是注定要这样活丢脸的了,丢大了也就麻木了,把感觉丢一边去。“舒小姐不是在做节目吗?”
唐如雪的妈妈温和地问:“我家艺雪在那里现在可还好?”
倒还能想去唐艺雪,舒景淡笑:“她适应得挺好的,就算我现在离开了,我想她接下来的日子,也肯定会很顺利的。”
“那就好,那孩子啊,有时候也真是倔,让她不要去吃这个苦,她偏要去,唉。真是让我操心啊。”
燕母却别有意思地说:“艺雪是个好孩子,特别单纯,所以啊,也容易让人家骗,人家有别的心思,我们哪能架得住啊,只能让她吃些苦头,学些乖,知道谁对她最好才是。”
“她在那里挺开心的啊。”
舒景很不赞同这个。“是唉?天天吃那猪食,还能笑得出来?”
“还好啦,以前我们的祖宗不就是这样过来的。”
好吧,大家要冲她开火,来吧,她不怕,一会让燕云西收拾战场就好了。她拿钱把他的表赎回来了,好歹他也得付出点什么。“哎哟,我们祖上的风水,可没那么不好啊。”
燕母嘲讽地说。舒景也笑了,放轻松地靠在沙发上:“是啊,我差点忘了燕家以前是地主呢,肖棣说过的,对吧肖棣。”
来吧,大一块儿加入,乱战一团,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可燕家是地主,唐家也是吗?”
唐老先生不明就里,挺认真地说:“我们祖上啊,倒也是清贫的读书人,不过很久以前的时候,百姓的日子不好过,那时很多人是当真是吃不饱,穿不暖,有个热粥吃也是不错的了,那时家家户户都这般,穷得揭不开窝啊,后来又闹荒灾,水灾,还得抽壮丁,中国外忧内患,日子也不是好过的。”
“唐老先生说得可没有错,所以我说吧,唐艺雪在那里吃点苦也不算什么是不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来来来,她和唐老先生一起说说中国的历史的上下五千年吧,她不精通但是也还能扯一点出来,大家愉快地聊这个话题。“咳咳。”
燕云西他妈咳了二下:“艺雪回来之后,咱们还是再将她送到国外去吧,她这么单纯,免得让有心人利用,把她给教坏了。”
“我倒也是这么觉得。”
唐如雪出声了,轻轻忽忽的软绵无力。“那你觉得英国好呢,还是法国,还是瑞士,如雪,你想让她去什么地方?”
“我看还是瑞士吧,我弹的古筝还在那里搁着,没有人在那边总归不放心。”
“好啊,那就这么决定了,不如就下个月送去吧,人心不古啊,等你做完手术之后,你也还是要回瑞士疗养一段时间的,有人陪着也好,那边空气好,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我觉得吧,你们在商量她事的时候,是不是要先问问她的意思?”
舒景打断她们愉快的决定:“她满十八岁了,她有决定她自已生活的权利吧。”
“我们家艺雪啊,一向都是我们安排的。”
唐母淡淡说了一句:“你不要跟灌输太多那些歪理就行了。”
好笑啊,她灌输理给唐艺雪,切,这唐家二老的思想就有问题了。“舒小姐听说你是个演员是不是?”
燕父开口了,眼神犀利得要将她看穿。舒景很坦然地回答:“是啊。”
“戏子无情这话,你有何见解啊?”
“呵呵,一棍子不能打翻一船人吧,你们看看肖棣,这皮相,这模样,能唱歌,能跳舞,还能演电视剧,可现在也来看望你们,这不能说戏子无情了吧。”
他们看不起她那没关系,她也不是就想要他们看得起,没啥关系啊,干嘛那么较真跟自已过不去呢,不过她也是一个不太压得住气的,有什么就答什么。“倒真是牙尖嘴利啊,舒景,听说你和章家的那个章存越可有关系,你这人啊,我也真是佩服,厉害得紧啊。对了,我前些时候啊听说了一条新闻,好像是你的八卦消息,有人说你爸妈在章氏旗下的一个分公司里上班,后来还挪用公款,还有人传你妈跟章家以前的老总勾搭上了,这些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吧。”
舒景挤出笑:“伯母你的小道消息真是多,我觉得你要是不去做记者太浪费你的天份了。”
“你这话里的意思,我倒是不爱听了,舒景,你在X中读的高中吧,那校长的夫人刚好跟我是认识的,她对你可记忆犹深啊,打架,酗酒,跟社会那些不良青年混在一起,同居,旷课那是家常便饭,考试不及格那是正常的,学校对你的处分可多了,恨不得要将你开除,可是好像每一次都有人出面保住你,就你们家那样的条件,怎么来的钱啊?是不是卖的啊?哦对了,电视剧里也多着呢,往往这样叛逆的女孩子啊,通常都会出现一种情况,比如滥交,怀孕,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她笑着说得慢,很优雅,可是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带着一定的杀伤力,仿佛要将她击得一败涂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