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莫大哥就回来了。风尘仆仆地还没有将行李放回去,直接就上来看她了。在她的住处赞叹有加:“这地方倒是寸土寸金的,景景,看不出来啊。”
眼里有笑意,有摄揶,但是绝对没有嘲笑。舒景也一笑:“你就别笑我了,这地方你以为我能买得起啊,我这个人手头松得很,有点钱都像全身会痒一样,恨不得全都能花出去。“我知道。”
莫中伟也笑:“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不管你什么事而来,不管你能住多久,可是我还是要说一句,香港欢迎你。”
她一笑:“这可真是,也挺好笑的。”
“这样心情会不会好一点呢,到香港了那朵她们知道吗?”
“嗯,现在还是不知道的,我想等过些天我把作息调好了再去看她们。”
他点点头:“也好,不然这么忽然,反而她们不知要如何是好了。你现在也别想着什么打算,就当来度假吧,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调整一下自已,看你的脸,就像是黑白无常一样,哪里有一点的气息,肯定是没休息好。”
舒景摸摸脸:“这么明显啊,我失眠症很严重啊。”
“我介绍个医生给你,专治各种失眠。”
“莫大哥,我发现你挺好笑的,好像各种各样的医生都认识一样。”
“因为我有个当医生的哥哥啊。”
“好吧,你厉害,不过我就真的度假不起啊,这房子这么大这么好,还有佣人,但是这不是我的,是我继父家的,我还是得赚钱,好好养活自已才行。”
昨天看了洛洛的视频,也似乎好了很多,她又把余额凑齐给转了过去,但是自已现在好像又囊中羞涩的了。在这里虽然衣食不愁,然而她总不可能一直在这里住着的,他们是欢喜她这样,可她不想变成那样的人,她也不允许自已变成那般的米虫。“我挺不想问你的,可是现在还是要问一句,那你以后怎么打算?”
“不知啊,我哥给我弄的签证,估计一些正规的大公司啊,不太会要我,我也不会说你们这边的话,就是搞零售业,也没有人会要我的。”
“那旅游怎么样,我是香港人,我在这边土生土长,各行各业的朋友也认识得很多,我觉得你倒可以考虑一下这一行,你不需要会说香港话,现在香港百分之八十的游客都是来自内地,反而正宗的国语,会让他们感觉到很亲切的。”
“呵呵,导游?野鸡导游吗?莫大哥,我一个人迷路也就算了,要是我带着整个团迷路了,那不是挺好笑的。”
“倒也是,你这人啊,有时迷糊得很。”
他想了一会:“要不要去做做小护士,我哥开诊所的。”
“要不先让我再把时差倒一倒吧。”
舒景求饶:“感觉倒不过来,还是挺累的。”
他失笑地摇头:“B市到香港也就几个小时的飞程而已,可是时间却是一样的,我第一次听人说需要倒时差的。”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她笑:“工作的事吧,可遇而不可求,不着急的。”
“好像也是,但我怎么觉得好像不管什么职业都好,都不适合你。”
“完了完了,看来我失业到底了,要是我哥给我办的手续是人才引进落户,那就笑掉人的大牙了。要知道我连饭也做不好呢。”
留莫先生吃了饭,他约她明天去海钓,她也委婉地拒绝了,说要倒时差。其实这也只是一个借口而已,而且还不高端,但是莫中伟还是看出来了,他一点也没有问为什么,可是私下里却是高兴的,想必舒景和燕云西是出了问题,要不然舒景怎么会忽然到这里,还说要定居呢。舒景身后的章家,的确让人吃惊,不过也没什么,章家是有,舒景是舒景,舒景也不会借张家的势,当然他也不是那样的人。他认为自已不管什么事,都可以很自在了,经济,成就各方面。舒景昏坨坨地睡了好几天,感冒发烧来势汹汹,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连药也懒得去买,也不请医生看,反正只是躺在床上睡,使劲地喝开水,她有的时间和这感冒君好好地大战三百回,怕什么呢一点也不怕,看谁比较熬不住。感冒君在二周后就走了,但她觉得下楼的时候都有气无力的,佣人知晓她天天要睡懒觉,也还没有过来打忧,开了门迎面有海风的气息扑面而来,挺想跑跑步的冲动,可觉得体力好像也不怎么好啊,下次吧,好些了再出来和早起的人一起晨运。拿了报纸进去,拉开客厅的帘子,外面的阳光不客气地照进来,把一切都照得亮晃晃的。一边喝着甜牛奶一边看,那么巧的是燕云西的新闻。不仅是内地商业版那里霸占着,就连香港最出名的娱乐版,他也来插上一脚,她不想看的,可是视线就是不由自主往那儿瞄。也许是三天前的新闻了,现在不过是小小的版块在炒作。媒体拍到燕云西带着一个视障的女孩同入医院,那个女孩的手里套着一个钻戒,不是她眼尖地要发现这些,而是这个被媒体画了个圈,放大了好多倍,清清楚楚地看到是一个巨型的钻戒,继三天前燕云西高调地送了钻戒给她外,现在又陪同出入的,好多人猜测,她马上就要嫁入燕家的豪门了。高贵能干的单敏,娱乐圈里小有姿色的舒景,不过是过眼云烟,最后还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女孩入了燕总的眼,送上特别订制的钻石订情。那钻石粉粉的,是南非拍卖回来,而且请的一流设计师打磨,设计,全世界独一无二。原来是给秋晚的,幸好,她一直没有怎么期待过,现在也是,想那么多作什么呢,彼此也没有什么联系了,他喜欢送谁,那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