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抱她呀!”
凌鸿轩跟个操心的老妈子一样,急着就要回头看。“专心开你的车。”
时秋夜一道犀利的目光扫向他,冷酷道,“把音乐打开,调到最大。”
“哦。”
凌鸿轩一脸正色地打开了音乐,他觉得他的八卦之魂快要爆了!摇滚音乐燃起,冲击着耳膜,也撩拨着心扉。时秋夜俯身将苏璃拉入怀中。苏璃水眸染上迷离,含糊道:“热……”时秋夜一低头就看到了如此一幕,干脆别过头看向窗外,耐心道:“乖一点,再过一会就到UDA了,就会有解药了。”
“解药不就在我面前吗?”
没想到下一秒,怀里不停作乱的小家伙,忽然一仰头,气息若有若无地掠过了他的薄唇。时秋夜觉得那股冲破他防线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不可阻挡。五年前的她,稚嫩而青涩,纯净的如同一张白纸。而现在的她,像是蚀骨的女妖,刺激着他所有脆弱的神经。纵使有钢铁般的意志,此刻也处于瓦解边缘。得不到回应,苏璃开始手忙脚乱解起他的纽扣,却被他一下握住手腕。时秋夜看向她,目光带着浓烈的直白,深处似乎有一团暗焰正在跳跃、焚烧。苏璃心跳乱了一拍,有一秒的理智回笼,但很快又被滔天的药性所吞噬。她委屈地看着他,“你讨厌我吗?”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她,声音暗哑,却十分坚定,“我喜欢你。苏璃,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苏璃觉得自己脑子里像一团乱麻,没有回答。时秋夜有些着急地靠近她,强势的气息将她笼罩,紧接着询问:“那我这样问,你会喜欢我吗?”
苏璃眨眼看着他,“我能说不吗?”
他回望着她,微微勾起唇角,“那我就宠你,往死里宠的那种,宠到你喜欢我,宠到你离不开我,总有一天,你会无可救药地爱上我!”
凌鸿轩听的面红耳赤,腻歪的他牙都酸了。要说苏璃是稀世的剑术天才,那么时秋夜一定是稀世的情话天才!凌鸿轩忍不住开口,“我说,要不我就在路边的小树林里放你们下车吧?”
他的好心毫不意外地被后座那两人给无视了。“苏璃,我会对你负责的。”
时秋夜真诚的眼眸紧锁着她,一字一顿道,“而且我确信,你也是喜欢我的,我们在一起试试吧。”
自从五年前和她那一夜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天知道他现在正经历着怎样的磨炼。被他强大的气息包围,苏璃不自禁轻轻战栗。时秋夜脑子里的那根弦,应声而断,他俯身,无法克制地拥住了她。前座的凌鸿轩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大兄弟,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多久了吗!他一脚刹车,打开车门,一溜烟地跑了。车内,风景旖旎,狂风暴雨般的攻势骤然来袭,仿佛一切于他而言,都是急促的,都是来不及的。苏璃一下子就被时秋夜覆压在了座位上,他醇厚的气息将她笼罩,让她脑袋更加昏沉,不能思考。她生涩的反应绝对是此刻最好的催化剂,令他为之疯狂。狭窄的车内,温度越来越高。“慢一点。”
苏璃闭着眼,有些害怕,这样陌生的滋味如同蛊惑一般令她不知所措。“恩。”
他隐忍的眼角都有些猩红,却在下一刻,推起她衣服的双手,猛地僵住!只见她白皙的腰身上,人鱼线朦胧地延伸,然而,那一条刺目的疤痕,却如丑陋的蜈蚣横亘在她的小腹上。她就像是个精致的瓷娃娃,这么美,却受了伤。时秋夜黑眸染上复杂的神色,抬眼盯着苏璃绯红的小脸,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刚到燕城时,听到的那个传闻一遍遍撞击着他的大脑。“你说苏璃?年氏那个未婚先孕的苏璃?”
“是啊,人家为了上位,可是在玩出事之后立刻就出国堕胎去了,可怜那孩子一条生命,都不足三个月啊。”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女人,简直就人鬼不如!”
……他一直以为那些不过是竞争对手为了败坏她的名声,而编造的绯闻,人云亦云而已。况且,就算都是真的,不足三个月就堕胎,伤口怎么会开在腹部?还是这么长的一条伤疤!“怎么会这样?”
时秋夜浑身冰凉,轻轻抚上那条疤,指尖不可遏制的颤抖,“不可能,不可能的!”
五年前那一夜迷乱后,她怀孕了?她有了他的孩子……苏璃似乎又昏睡了过去。时秋夜抬起身,双手捧着她的脸,一点点抚过她的眉眼、鼻尖、双唇,将她的容颜寸寸印入心底。脑中猛然闪过那晚在UDA,他差点蛮横地将她占为己有时,她嘶声力竭喊出的话:“时秋夜,你想怎么对我负责?你拿什么对我负责!”
他顷刻大悟。是啊,如果谣传都是真的,他确实倾尽一切都无法对她负责。她曾为他怀过一个孩子啊!别说是窃取暴君,设计他加入战局,就算她要杀了他,都不为过。时秋夜沉重地闭上眼,他突然懂了她这几日对他所做的一切,她的接近,她的抗拒,她的期待,她的矛盾。一切缘由,都是因为这个孩子。可是孩子死了,这个心结,似乎永远也解不开了。时秋夜抿唇,替苏璃整理好衣服,让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怀里,轻柔地拥住她。车内摇滚音乐依然聒噪,让他有些恍惚,仿佛刚才的燃情相拥不过是一场幻梦。时秋夜眼中流淌过内疚与心疼,良久下了车,沉声道:“帮我定位一下,这一带最近的冷冻仓库在哪?”
“啊?”
凌鸿轩不知道他俩怎么停了,却也听出了他声音中的疲惫,察觉不对劲,忙道,“稍等,我这就去查,这里是工业区,应该很快就能查到。”
时秋夜回身,凝望着车窗内苏璃的侧脸。他清楚地记得五年前的她,那么柔弱,那么惧怕,疼了会哭,痛了会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