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想要护着的人又会有谁敢动。”
帝孑然语气肆意,简单地一句话中透着强烈的自信。如果这句话是别人说出来的,那么男人肯定会嗤笑一声,骂那个人异想天开。可是如果是帝孑然,那他绝对有这个能力将自己的爱人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听着帝孑然的话,男人眉心一紧,“帝,你要知道你的家族是肯定不能接纳他的,没有得到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福的。”
这句话直戳帝孑然的心脏,这正是他最担心的。从随亦的情况来看,他一在乎的就是家人。如果他们的结合不会得到亲人的祝福,那么随亦肯定不会选择跟自己在一起的。男人看着帝孑然脸上晦涩的表情,直到自己的话起到一定的作用,准备一鼓作气,说服帝孑然。“帝,你在怎么样你也要为你的家族着想,帝释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公司,用你们华国话来说,你不能后继无人。”
帝孑然抬头,静静地看着男人,半晌,眼中裹着一层薄薄的雾,泛着丝丝凉凉的冷。“子夜,我以为你会理解我,那种无法求得苦。”
帝孑然一句话,让这个叫子夜的男人消声。两个男人陷入了沉默,此时教堂里最后一支蜡烛被风吹灭。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柩洒落进来,在漆红的地板上铺上一层白霜。良久过后,子夜开口,声音悠远,似回忆似忧伤。“帝,你总是一语中的。”
伴着月光,子夜走到帝孑然面前,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摊开另一只手掌,一枚硬币在子夜的掌心闪着银光。“如果拿不定主意,交给上帝好了。”
帝孑然这一次没有躲开他,目色深沉的看着那枚硬币,“子夜,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相信这些。”
“既然放不下又拿不准,那一切都交给上帝,他会给你正确的指引。”
子夜说这句话的时候,狭长的眸子垂着,“你看,我现在不过得很好吗?”
帝孑然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伪装,“所以你就在这里做一个无欲无求的教父,孤独终老?”
子夜听到这话,一改刚刚的失意,表情夸张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啊喂,帝,你说这句话真是太伤人了,不行了,我的心脏病要犯了。”
“嗤,”帝孑然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拿起他手中的硬币,向天空抛去。“帝,你还没说你想要哪一面?”
帝孑然脸上是那种很嫌弃的表情,“你以为我会像你那么蠢,心脏长在右边?”
帝孑然的话,让子夜一噎,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将视线转移到转移到正在地面上旋转的硬币上。“正反正反……?”
就在硬币即将倒下去的一瞬间,突然被帝孑然捡拾起来。“帝?”
帝孑然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硬币,“我说过,我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我的命由我不由天,我帝孑然从来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有时间再来找你。”
帝孑然说完这话,抬起步子,离开教堂。子夜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被薄雾笼盖的景色,那种凉意渗透他的心。颤抖的手,缓缓抚上胸膛,“至少她过的很幸,福不是吗?”
帝孑然手里捏着硬币,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这个或许会是他帝孑然二十六年的人生中,最为疯狂的决定,可是他并不后悔。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帝孑然神色一凝。“随亦,出什么事情了?”
不知管家在电话中说了什么,帝孑然眉心皱的越来越紧。“知道了,联系老张,让专机过来接我。”
似乎是想到什么,帝孑然在挂断电话之前,补充道:“最近金诺订购飞机这方面的杂志。”
这边管家挂断电话之后心里一直很奇怪,先生怎么突然又想要订购这方面的杂志了呢?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管家摇了摇头,算了吧,主子的事,不是他这个做下人可以管的。这边,随亦有些心不在焉的打印资料。这时候,一个同事走过来,顺便拿起随亦打印的资料,表情一瞬间变了。“你是怎么回事,让你整理打印的资料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会儿开会的时候,你让我们怎么讲!”
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随亦没有反应,只是机械般的重复着自己手中的动作。女人看到自己被无视,心中猛地烧起一团火焰,嗓音都变得尖利起来。“新来的,我跟你说话呢,刚来上班几天就摆出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赶紧收拾好东西,重新打印。”
“嗯,对不起。”
随亦道了一声歉,拿着资料又离开了。这时候,销售部的众人看到随亦这副样子,心中各自有了一定的猜测。……“这样不好吧,毕竟都是同事。”
茶水间一个男人,面露难色,看向女人的眼中透着浓浓的不赞同。“哪有什么好不好的,你难道忘记他是怎么对阿彩姐了吗?还有随亦他前几天,让我们多难堪。”
女人说着,似乎是看出男人脸上的迟疑,继续蛊惑道:“你想想看随亦刚刚的状态,肯定是被那个金主大腿抛弃了,我们就应该趁现在把他赶出去。”
看着男人脸上的犹豫,女人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跺了跺脚。“哼,你就是不想帮我。”
“不是,主要是你说的那个理由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
男人说着,麦色的脸上浮现出红晕。实在不是他矫情,那样的话,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说出口。“你就是不想帮我,好呀,那我去找别人去了。”
女人说着,还真迈开腿,一副想要离开的模样。男人连忙拽住她,话语中满是妥协。“好好好,你别生气,我答应你便是了。”
听到男人的话,女人脸上勾起一丝得逞的笑。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经理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