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生出了无力感。“随亦乖，是你妈妈让我来接你的，她说，这里太冷了，让我把你带回去。”
帝孑然此时的样子，像极了诱拐小朋友的怪蜀黍，可惜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眼前这个悲伤的小孩子，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是么？”
随亦将信将疑，刚松开的手，瞬间收紧，眼中尽是防备，“我不信，妈妈从来没有见过我，怎么会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帝孑然看着随亦抖的厉害的身子，一抹幽深在眼中渐渐凝聚。“随亦，跟我回去。”
伸手拉住随亦的手臂，声音都冷硬许多。春天的早晨本身就很凉，小孩儿穿的这么单薄，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了，这样下去非要生病不可。想到这里，帝孑然心中懊恼起来，早知道，出门的时候就应该带上外套。“你凶我？”
湿润的眼眶中泛着红，好像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你为什么要凶我，你是不是也感觉我是个丧门星，出生的时候克死了自己的妈妈。因为这个原因，亲生父亲从来不把我当做一个人。”
随亦脚步不稳的站起，伸手，狠狠地抹掉眼泪，“看看我这个生日，呵呵，愚人节，老天是不是为了愚弄我，才选择让我在这个时间出生。我的诞生，注定就是悲剧，就是不被别人认可的，妈妈为了我去世了，姐姐失去了自由，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解放他们。”
“随亦，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