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璋的花瓣扯到只有最后几片,眼看就要出结果的时候,滕靳渊竟然去而复返。“刚才……”他开口就见到路璋手里的残花,停了下来。路璋十分心虚的追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怎么回来了?不去了吗?”
滕靳渊目光移回,继续道,“刚才元东把那个刘雅琪的调查资料发给我,我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他眼神微妙的打量路璋,“跟你有关。”
路璋吓得汗毛倒竖,连忙摆手,“冤枉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没听过这个人!我还是刚才看新闻才知道这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紧张,又没说你跟这件事有关……”滕靳渊慢悠悠的道,但路璋明显更紧张了。“只是需要你帮一个小忙而已。”
路璋立刻警觉,“小忙?你确定真的很小吗?我还记得上一次你说要我帮个小忙,是你妈跟你爸吵架独自赌气走了,你让我带着你爸花了一个月一路从轮船到飞机的找到格陵兰,最后还在那呆着等他们继续吵了五天终于和好了才回来……”路璋现在想起来那趟惊心动魄的旅途还心有余悸。而一切都开始于半夜三更迷迷糊糊的接到滕靳渊的一通电话,语气前所未有的友好,“我最近忙,有点事需要你帮个小忙。”
所以现在面对差不多同样友好的滕靳渊,路璋全身的防范都竖起来了。“我确定,只是举手之劳。”
滕靳渊肯定的说。五分钟以后,路璋铁青着脸,虚弱的问,“最近滕伯母跟伯父感情还好吗?有没有吵架离家出走的迹象?我愿意马上跟她去冰岛!”
“没有,感情稳定,每天一起散步,唯一的烦恼就是催我结婚。”
滕靳渊立刻回答。“我可以拒绝吗?”
路璋不抱希望的道。“你觉得呢?”
滕靳渊勾起嘴角亲切的笑了笑。当然不能,路璋很清楚这点。可是明明是滕靳渊追人,为什么他总是付出重大代价??!!最后喜获娇妻的又不会是他!!滕靳渊拍拍他的肩,“尽快吧,早完成任务早解脱。”
路璋一副泫然若泣的哀怨样看着他,“不会解脱的,完成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别把自己讲得那么清白。”
滕靳渊已经又准备走了,临走之前,又想起什么,“对了。”
“又怎么了??”
路璋惊恐的问。“你出发之前,给我买只一模一样的花放回去。”
滕靳渊看了一眼桌上被摧残得几乎只剩枝干的花,淡淡的道,“不然我就把你放到瓶子里去。”
说罢,扬长而去,头也不回。路璋顿了片刻,冷着脸摸出电话找助理,把剩下几片花瓣的残枝拍照发给对方。*如果说钱多多的挺身而出,殷倪还能归结为对方人太实在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那么欧子函为什么要站出来帮她说话,殷倪就实在摸不着头脑了。难不成真的是她个人魅力实在太强悍,仅仅三两天的相处,还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拍戏,没什么私下交流,就已经用人品征服了对方……殷倪一个激灵摇了摇脑袋。她当然还没有自负到这种程度,人格魅力靠不住,更扯的理由就是美貌势力了……且不说以欧子函的背景和经历,显然是个不知道看过多少美人的人,就连他自己本身,也已经好看到没朋友了啊!殷倪带着巨大的疑问回到剧组,再看到欧子函的时候,心态就有些微妙了。拍戏休息间隙,她在阴凉的角落喝水,一边想着下一步计划。突然一个人影过来,殷倪抬头,便看到还穿着戏服带着妆的欧子函。“你好?”
殷倪试探的打了个招呼。欧子函轻笑,不予置评,然后顺势在她旁边坐下。殷倪的余光已经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小姑娘露出兴奋的表情然后偷偷摸出手机了……“现在风口浪尖上,我们单独待在一起不太好吧?”
殷倪提醒对方。“大庭广众的,我们光明正大说说戏,有什么不合适?什么年代了,你当还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也是。殷倪不禁为自己已经敏感小心至此感到悲哀。“主要是我这个招麻烦的体质,我怕连累你。”
殷倪自嘲道。“不会,你没看现在网上我们的cp多火吗?”
欧子函满不在乎的道,“我看再炒一炒,你的负面消息就被全面压制了。”
殷倪没说话,但是心里在想,我可不想用这种方式压下去……压下去的,始终还在,而且只要对手有心,早晚会卷土重来。她要的是彻底连根拔起。现在的舆论,因为妖孽cp的兴起,加上钱多多和欧子函的力挺,有一些偏转,至少她跟萧泽在房间里做什么的事是基本澄清了。但关于她早先插足萧泽和尹安纯的事,却还没有解决,一直猜测不断谣言四起。她没有开腔,自然是因为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空口白牙,毫无力度。但等不了多久了……“我恰好认识一些朋友,可能帮得上忙。”
欧子函突然道。殷倪有些惊讶,“谢谢……不过不用了。”
对方皱眉,“你确定吗?这个脏水不清干净对你名声影响挺大的吧,不赶快解决就成解释了也没多少人信的黑历史了。”
“我自己能解决。”
殷倪笑了笑。欧子函挑了挑眉,“好吧,你自己有数就行。”
两人沉默半响,殷倪还是忍不住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欧子函做了个“请”的手势,但表情暴露了他显然已经猜到殷倪想问什么。“为什么帮我。”
殷倪干脆的问道,“确切的说,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对我另眼相看?我有什么特别之处是让你特别关注的?”
这么问并不带暧丨昧色彩,而是殷倪确实的意识到了,欧子函看她的眼神和特别的关照,都一定有原因,那种眼神不是男性对女性的兴趣,而是一种探究的眼神。就像他早就通过某种特别的原因知道这个人,但现在才见到真人,所以忍不住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