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靳渊玩味的轻笑起来,果然是路障才干的出来的事。殷倪更慌张了,忙摆手说:“可能是以前用做情侣套房用时留下的,临时拿来当惩罚用忘了清走吧!度假村的人应该不会无良到这种程度吧……”话音未落,滕靳渊突然上前逼近,高大挺拔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使殷倪不得不又畏惧的往后退,腿上在床沿一绊,毫不意外的栽倒在柔软的床上。未待她撑起身子爬起来,男人已经又俯身把手撑在她的耳侧,身体如同黑云压城般靠近,殷倪惊惧交加,用手去挡,一触到他硬邦邦还带着沐浴后湿滑水渍的身体,又触电般的缩回来。两人的脸挨得极近,呼吸相闻,一眼看进男人深邃的双眸里,像漩涡一般令人沉溺。被陌生的雄性气息笼罩包围,环境又如此诡异,殷倪只觉得心跳急速加快。虽然经验告诉她滕靳渊不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但看着他的手逐渐伸向自己的头,殷倪还是忍不住出声喊道:“滕靳渊,你自……”“重”字还没发出来,滕靳渊伸手扶了一下她头上的装饰性兔耳朵,看着她,自言自语般的喃喃道:“你耳朵歪了。”
看着她瞬间呆掉的表情,嘴角得意的一弯,然后便径直起身离开了床边。留下倒仰着躺在床上一只手还处在防御状态的殷倪在风中独自凌乱。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有点掀开的裙子,把头上的耳朵取了下来,殷倪匆忙的道:“我也去洗澡了。”
进去之前又忍不住留下一句:“滕靳渊,你如果困了,可以在床上睡,我要矮一点,待会儿在沙发上睡就可以了,这个你不用跟我争,沙发对你来说太小了。”
滕靳渊瞟了一眼那个不到一米宽的沙发,暗自发笑,这个对她来说就不小了吗?难道她要在上面打坐一晚吗?殷倪只能说万幸这套房还没有变那个态到设计成半透明的浴室之类的,浴室和外面还是完全隔绝的。只是只有一墙之隔,赤那个身裸那个体的殷倪还是有些许的紧张,所以比平常更快的速战速决洗漱完了。洗完澡,殷倪踌躇了一会儿还是穿上刚才脱下的衣裙,甚至把长筒袜也套上了。这兔子装虽然夸张,也穿过一晚上了,但至少遮得比较严实,挂在浴室的女式浴袍太暧那个昧了。不安的出来,滕靳渊望见她没换衣服,一想便知道是为什么,也不去问了。殷倪往沙发上一坐就知道这里绝对躺不下一个人,得半个身子掉在外边,但刚才话已经说了,只得别扭的调整姿势打算将就一晚。这时躺在床上的滕靳渊发话了:“殷倪,你还是到床上来睡吧。”
殷倪有点窘迫:“不用了,沙发能睡下。”
滕靳渊轻笑一声:“你还真当自己是兔子啊,要趴在上面缩成一团睡不成?”
语气里带着该死的温柔宠溺。顿了一下,又道:“放心吧,这床大得躺三个人都没问题,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完了还又来一句,“我要是真想做什么,你睡哪儿都没用。”
殷倪更窘了,她当然不是担心这个滕靳渊是什么样的人她已经很清楚了,只是始终感觉很别扭……但滕靳渊如此大方坦荡,她再扭扭捏捏未免太矫情。便不做声,默默的在宽大的床的一侧躺下,拉过被子盖好。“睡吧,明早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来人了。”
滕靳渊起身打算关灯,却被殷倪阻止了。“不要关灯!”
见滕靳渊眉毛一挑,怕他以为自己还在担心他有什么不轨,连忙解释:“我……有点怕。”
她是怕在这中环境下的黑暗中睡太沉,又做了关于上一世的什么梦,然后说出什么不得了的梦话被滕靳渊听到就麻烦了。滕靳渊没有追问,面不改色的倒回去。躺了好久,也许是海风吹得太响,殷倪一时半会儿睡不着,想动一动,怕影响到滕靳渊睡觉,又不敢动作太大的翻身,就缓慢的挪动身子……“你不用这么小心,我还没睡着。”
滕靳渊的声音突然想起,殷倪惊得微微一抖,然后转头看到滕靳渊一脸平静的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平古无波的盯着她。殷倪微微觉得有些渗人。“你也……还没睡着啊……哈哈……”此情此景,场面一度有些尴尬,难道他们真的要盖着被子纯聊天吗……床实在是足够大,估计本来是为了让小情侣“尽兴”,可惜遇到两个不打算物尽其用的,浪费了。两个人中间隔了有半米,殷倪莫名其妙的想起一首歌。“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不要一张双人床中间隔着一片海……”“……什么?”
滕靳渊一脸迷惑。“什么?”
殷倪这才回过神来。“我问你在唱什么?”
滕靳渊淡定的道。殷倪:“……”她竟然不小心唱出来了??“不要一张双人床中间隔着一片海……”滕靳渊竟然重复了这句歌词,殷倪羞耻得想永远躲进被子里。“你的意思是……”滕靳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动的身体,就像瞬间移动一样,突然就出现在了殷倪眼前,因为是躺着的,距离一近感觉更奇怪了。“这样?”
殷倪猛地一推,“不是!”
然后滕靳渊纹丝不动。殷倪:“……”“你怎么这么稳如泰山?”
殷倪不信邪,再次推了推,这个男人仿佛被用一桶502黏在了床上一样,坚如磐石。现在的情况是殷倪跟他杠上了。暧那个昧气氛什么的完全不重要,她只想推动他证明自己。虽然也不知道证明个什么。滕靳渊一脸玩味的笑容,看起来相当的挑衅。“别白费力气了,我在部队待的那么些年,在健身房挥汗如雨的那么些日子,不是白练的。”
殷倪不服,手上继续使劲。她在女生中绝对算得上大力士了,以前在宿舍,一切粗活重活都是她的任务,江湖中流传着她可以单手换饮水机,徒手掰开苹果,以及两根手指做俯卧撑的传说。虽然有一定夸嫌疑,但总的来说她的力气大是无可辩驳的。磕如今在滕靳渊面前,她的力气竟然像是水落进了河里,瞬间消失无影。“这不科学!按理说你侧着身子,再怎么也会不稳啊!”
殷倪变换着手法推rang着滕靳渊的胸口,太过专注而没有注意到滕靳渊的表情渐渐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