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无好梦，墨芜荑很快又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千亭那张放大了的脸。“呜呜呜，芜荑姐姐你终于醒了……”千亭见墨芜荑醒了，便激动地抱着墨芜荑一顿哀嚎。“好啦，我没事了。”
墨芜荑轻轻拍了拍千亭，“最近辛苦你了。”
“倒是不辛苦，就是担惊受怕的，”千亭嘟囔着嘴，“还好你没事，否则我都要被人给骂死了……”最后一句话有些低不可闻，墨芜荑也没太在意。墨芜荑昏迷的这几天，月儿也哭了好几次，如今见到墨芜荑终于醒来了，月儿又是笑又是哭的，墨芜荑陪着月儿玩了好一会儿才将小姑娘哄好。“我还以为五姨母也会像娘一样，再也不会和月儿说话了。”
月儿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墨芜荑。墨芜荑只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她温柔地摸了摸月儿的脸，笑道：“我答应了你娘，日后会一直陪着月儿，所以月儿不必担心。”
提起墨白柔，墨芜荑的心又沉了几分。曾旭清死了，昭宁长公主也是了，墨白柔的算是报了大半。可是墨白柔还是回不来了，月儿也再没有母亲了……可即便如此，该报的仇还是要报，那些伪君子也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墨芜荑精神了一些之后，就写信约了陶谦见一面，她有些事情想要拜托陶谦查一下。“你是想要知道陶家的那些产业后来都被谁接手了？”
陶谦听明白了墨芜荑的来意。墨芜荑点了点头：“我眼下暂时无法离开长安，便只能拜托陶叔了。”
陶谦连忙摆了摆手道：“你若是想要知道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二，可以说与你听听。”
墨芜荑有些惊讶，陶谦见状连忙道：“上次你让我去查陶家的事儿，我就多查了些，只是你没问，我也就没有多说。”
墨芜荑点了点头，不疑有他。“听闻陶家举家搬迁走了之后，家中的产业都匆忙贱卖，大部分都流到了余姚一些本地商户的手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听陶谦这般说，墨芜荑还有些失望，谁知道陶谦话锋一转：“不过没多久，这些产业都兜兜转转地到了余姚一个姓殷的商户手中，包括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产业的部分依旧也还在殷氏的手里。”
“殷这个姓，可不多见……”墨芜荑听罢，呢喃了一句。陶谦点了点头：“殷氏在余姚并没有多显赫，旁人提起，也不过也是寻常的富户，可陶家当年可是余姚首富，殷氏手中有大半陶家的产业，这些年也经营得不错，如此未免也太不显露山水了，所以我还顺着往下查过，可惜只知道殷家跟余姚本地的一些官员和士族有些来往，旁的，就查不到更多了。”
墨芜荑默了一默。查不到东西，本身就说明了一些问题，若真是是寻常人家，怎会如此？“可还要我再去余姚打探打探？”
见墨芜荑不说话，陶谦又道。墨芜荑摇了摇头：“有今日陶叔跟我说的这些消息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