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问为什么?她说这房子里头有个小孩,只要有人住进来,就怂恿别人去跳楼,她也是死后才知道那晚跟她说她老公不会回去的,是那个小孩。我皱了下眉头,我问她你们这买的是新房吗?她说是的。然后我又问她生前堕过胎吗?她说她没有。这样一来,我就奇怪了。她口中的那个小孩,如果不是她的业障,那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用小鬼来害她们家。我在想,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才这样做!我问她你们向日和别人结仇结冤吗?她说没有,在国外没有,在国内就更没有了。而且她们是去年才回的国,认识的朋友都是小时候的,平常来往比较频繁的又都是生意上的,实在没有和别人结仇结怨的地方。我说那生意上有什么矛盾没?她沉吟了一下,说难道是因为那块地皮?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她老公原是国外某名牌大学建筑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后就职于一跨国企业,工作了十几年,小有积蓄,后来国内一校友邀请他回国设计一个商业广场,说是要和他一起创办公司,他算技术入股,那公司就是鼎峰实业。后来,鼎峰实业拍下了一块位于S市市中心的地皮,她听她老公说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有家大公司想要入股,实力很强。本来这是好事,但是那家大公司准备改掉她老公原来设计好的图纸,她老公不肯,还和那家公司的负责人吵了一架,也是从那之后,她们家开始变得诸事不顺。我说我可以看看你们家吗?她点了点头。我离开沙发,从黄布袋里拿出一根黄蜡烛,然后点上。这蜡烛叫三香烛,是由三中纯阳香料调制而成,可以用来观察阴气。蜡烛一点燃,黄色的火焰一下子就变成了青幽色,我看了看叶玲,尴尬地问她能不能暂时退到阳台去,因为这三香烛对阴气很敏感,我需要看一下她们家里是不是被人做了风水局,她在那的话看不准。其实我心里也害怕,我也没想到那女鬼会这么好说话,点了点头,退了出去。我拿着蜡烛慢慢地从客厅走到主人房,青幽色的火焰一点点的变成了黄色,然后又从主人房转到两个客房,都没有问题。可是我一走到客厅,蜡烛就有变成妖艳的青幽色了。我皱了下眉头,看了看已经退到阳台的叶玲,她也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心想难道是这个距离还太近了?三香烛依旧受她影响?我壮着胆子朝叶玲靠近,可是就在我走到客厅中心的时候,火焰几乎变成了黑色,然后继续往前走,来到叶玲旁边,火焰的眼色又变成了青幽色。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意识到我忽略了一个问题了!我一直以为客厅是安全的,因为客厅的摆设十分简单,几乎没有可能被人设局,可是我忘记了天花板,或者说,那盏吊灯!我问叶玲那盏吊灯摘下来过没?她说没有,问我怎么啦?我说没有,问她可不可以摘下来看看?她说可以。我找了把椅子,那盏吊灯是那种三层的吊灯,像一个倒挂的金字塔,四方形,最上面一层将近60厘米宽,四周嵌着光管,外头罩着玻璃罩。我一米八的个子站上去刚刚好,看了看四周,发现这灯罩被水泥糊死了,但是那些玻璃灯罩是可以活动的。我回头看了叶玲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差掉从椅子上摔下去。我看到叶玲的身后站着一个小孩,六七月大的样子,抬着头,学着叶玲的模样看着我,还朝我笑了笑。可是一眨眼,那小孩就不见了。叶玲看我一个趔趄,问我怎么啦?我说没事,问她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孩?她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指着我的后背说不是在那吗?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被叶玲吓的,也被自己吓的,因为我可以感受到我的背后阴凉阴凉的,好像有一只小手,摸着我的脖子。跳下去,下面有好玩的。我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在我的耳根边上响起,好像被吹了口阴气,半个脑袋都麻掉了。不要玩摘灯罩好吗?我们玩跳楼。那小孩的声音又在我的另一只耳根想起,伴随着玲玲铛铛的声音,好像风吹过风铃,又好像小桥的流水。我的眼皮子突然打了一下盹,整个人突然觉得好困,我应了声好,然后从椅子上跳下来。眼前的场景突然变了个样,鸟语花香,大草原上摆着一张床,我感觉自己好累好累,只想躺在那张床上睡一觉。大哥哥睡吧,睡醒之后咱们再一起玩。我看到一个小孩在前面嘻嘻哈哈地跳着,不时的朝我招手,我的眼皮实在太累了,我往前走。可是突然跟前挡了一道篱笆,我笑了笑,爬上篱笆,小孩在前面不断的朝我招手,我说等我,等我翻过了篱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