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黑白阴阳图一撤,卡在上面的长枪全都掉落了下来。又等了一阵。那些大长蛇人面怪不再攻击了。我看了看上头,冰洞的出口只剩下一点点,照在身上的日光也不再那么强烈。我说今天就到这里,咱们先回去。夜叉老三说不继续往下了吗?它说它推出去的风可以感受到就快要接近最底端了。我摇摇头,说这个冰洞没有那么简单,下面有什么危险我们完全不晓得,如果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再兼之就要入夜了,一旦再下去遇到什么危险我们想要再退就困难了。所以,不要求险!夜叉老三唉了一声,有点不甘。这时田老七喊了一句,叫我们往冰洞底下看。我这视力没他好,一开始啥都没看到,可是突然一阵腾腾的杀气从冰洞下方扑了上来。我眸子一凛,差点没被吓死!这见在很远的地方,乌央乌央的一群小点点,那不是别的,应该是能动的东西,不是人,大约肯定是怪物!我趁机揶揄了夜叉老三一下,说咋样?还下去吗?它撇了撇嘴,没回我。大家不再争执,一致同意往回走。可是往回走也没那么容易,我们又要面对那些小怪物。再被纠缠了三四次之后,我们再次脱离了危险区,回到那些封锁小怪物的结界之上。但是归去的路依旧没有那么快。结界的位置离冰洞口还有一个多钟的路程。我们到达结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没有阳光再落下来。所以我们是一路摸着黑往上面飞去的,等到了冰洞上面,月亮都已经升得老高了。我四下看了一眼。有问题!中午离开的时候冰洞四周都是冰镜,可是这会那些冰镜有些已经被破坏了。我从浊风上面跳了下来,喊了白头翁几句。可是白头翁不知道跑哪去了。其他人也都发现了异常。道长说这里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没错。好几个冰镜都是被半截轰断的。而且!这手法我好像见识过,上面有一些红色的液体残留了下来。我问夜叉老三白头翁回去哪?它说它哪里知道……我让大家四散分开找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正在发愁的时候,这白头翁自己回来了。一看到我们就是唉了一声大气,看起来有点狼狈。我问他怎么啦?他说别提了,我们走后,来了一个疯子,特么的二话不说就笑,边笑边找他打架!我问他认识吗?白头翁呸了一句,说谁认识那疯子。我问他那人长得咋样?他说看起来挺斯文的,但是笑起来很恐怖,渗人得很!我心里头诧了一下,问他那人鼻子下面是不是有两撇胡子,梳着大背头,穿着西装,而且打外表看跟个绅士差不多,但是一笑起来,特么的能惊出人一身汗?白头问说对对对,就是这!他问我认识这人?我这时心里头大概有个人形了,可是我没回白头翁,而是继续问他,那人使的手法是不是一团血雾?道长啊了一声,跟我一样,面目有些余悸。他说不会就是、就是、那谁吧……那人的名字已经就在嘴边了。我说就是!白头翁问我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我抖了一下鸡皮疙瘩。我说这货,肯定就是那人了……血魂叶老四!我把叶老四的情况简单地和白头翁讲了一遍,当然,没有说我的事,只是说了一下他这人的性格,怎么变成血魂的,还有心思多么的阴暗。我说他就是一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特娘的就跟老子欠了他一样,总是时不时的就出现一下。白头翁摇晃了一下脑袋,惊悚了一下,说不行,下次看到叶老四他得躲着,不然被这么一号人缠上,还不得疯掉了,三天两头就来。我说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我上次见他的时候是在老槐树精的老窝那边,那里离这可不近,而且能到这里来,其间也坎坷不小,和家伙到底是这么做到的?白头翁说他哪里知道……道长说这还不好解释,肯定是闻着气味来的。我问他这个怎么说法?他说修炼血祭的人,一旦记住了某人的气血的味道,就算隔着老远都能找过来,邪门得很!我心里头一阵崩溃,这么说来,这家伙要想找到我,只要闻一下就知道我在哪了?这也太恐怖了吧?可是道长随即又哈哈一笑,说瞧我一脸心悸的模样,说他只是说着玩的啦。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样。我说不管怎样,这叶老四突然出现总归不是好事!白头翁说确实是得防着点,今天他就是坐在冰镜旁边晒着太阳的,这变态就是突然袭击的他,要不是他反应快,就被得手了!我说难怪在下头的时候有那么一会阳光没有落下来。白头翁问我们这一头怎么样?我说情况大致了解了,整个冰洞目前下去会遇到两波怪物的袭击,一波是小怪物,一波大长蛇人面怪。白头翁打住了我,说我讲的小怪物应该是红眼冰生翼蝠吧?我说就是那种玩意,跟蝙蝠长得差不多,我说我还以为跟在五行山那边遇到的怪物是一个品种的呢!他说不是,但也算半个,那种小东西两千多年前就有了,是异族怪物和本地土种蝙蝠的后代。我哦了一句,问他那大长蛇人面怪呢?是不是也是本地的品种?他说那个应该不是生物!我说怎么可能,我明明……他摆了摆手,说我所讲的长蛇人面怪,其实就是一种蟒蛇,只是在几千年前被驯化的时候,有人往它们脸上带了人面面具,经过几千年的驯化和遗传,那些蟒蛇的面被生生改变成了人脸。我心里头诧了一下。不会吧。他说这是真的,而我们在下面遇到的那些大长蛇人面怪,不是真正的长蛇人面怪,而是机偶!我说可是,一开始我们看到那些被冻在冰壁里头的……他说那是真的。他哈哈笑了一下,说这个有点太复杂了,这个冰洞存在两千多年了,里面有点历史是很正常的,大大小小的战也打过不少了。我让他给我好好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