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什么?”
“怕是会不顾一切的发兵攻打大乾!”
李道远无奈道:“军部最新传来的消息,大明主战派递交了一份计划,这份计划的具体内容无从而知。
微臣只知道,在咱们的人暴露之后,秦墨召开了秘密会议,这一项秘密会议秦墨封存了许多高度机密。 其中有一项计划,高度疑似,天下一统计划!”“你是说,秦墨想吞并大乾?”
阿嗣在也坐不住,顿时觉得如坐针毡。
公孙无忌等人也是毛骨悚然,惊愕的看着李道远。 “不是吞并大乾,而是包括大乾在内,所有的国家,只不过这计划是真是假尚未有定论,所以微臣也没敢乱说,还需要印证才行。”李道远道。
“他秦墨有那个胆子?”阿嗣怒声道。
众人都无语望天。 秦墨,还真有这个胆子。 “衡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真是如此,那咱们要趁早做打算!”唐坚道:“这一次的世界大会,不会是秦墨的阴谋吧?目的就是将世界所有的王哄骗过去,然后一一抓获,从而快速的一统天下?”
阿嗣就像是抓住了什么一样,急忙道:“言之有理,朕就知道,这一次的世界会有问题,这必然是秦墨的阴谋,所以朕这般做,没有任何问题!”
李道远都傻了,他本意是想让阿嗣明白,不要在这个时候刺激秦墨,适当的低头没什么。 就连李世隆当年不也低头了? 若没有他当年的低头,哪来的大乾盛世? 你这时候若是跟秦墨撕破脸,若计划是真的,岂不是给了秦墨把柄? 人家到时候发兵到你家门口,你说再多有用? “唐坚,你少胡说,那世界会的都已经落成了,这计划既然是最高机密,又怎么会随便流出来? 必然是有心人放出来,威胁大乾的。”
李存功深吸口气,转头看向阿嗣,“陛下,臣以为,册封三皇子为太子也没什么大问题,毕竟是天家血脉。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娘娘是否愿意回宫。 这件事大明是如何看的。 我们谁也不知道,就算咱们在这里说破天,对方不出招,也没用。 与其自己吓自己,还不如见招拆招!”“谁说朕害怕了?”
阿嗣底气明显不足,“朕就一句话,大明要打,那便打。
这不过是朕的家事罢了,朕一没有羞辱她,二没有轻慢了她,是她自己心胸狭隘,执意要走。 若是她不肯回来,那便不回来吧,这样的皇后,朕不要!”在众人失神之中,阿嗣愤然离开。 这一刻,他内心的不安,焦躁,统统都被愤怒给压制下去。 他本以为朝臣会给他底气,可这些人都是畏畏缩缩的,畏惧秦墨,大明如虎也! 难道自己带领的大乾就如此的不堪一击。 真的要低头吗? 阿嗣将自己关在书房,他看向一旁李源的画像,走到画像前,点燃一炷香,“皇爷爷,若是您,您会如何做?您当初会知道自己养了一个白眼狼,为大乾招来如此大敌吗?“ 这一刻,阿嗣居然有些责怪。 上完香后,阿嗣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怨妇,怨天怨地的。 他自嘲一笑,“朕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人家还没发力,自己就乱了阵脚。 狗屁的天朝上国,面对大明,一个个都成了软脚虾。”
自从西域一战后,大乾的脊梁似乎就被秦墨给打断了。 他枯坐好久好久,内心有了决断。 不要在跪了,和平不是靠人家的施舍来的。 若是大明要打,那便打吧。 距离上一仗过去几年了,大乾也积攒了足够的实力,那一战的损失也弥补回来了。 而这一次,自己要找回大乾丢掉的骨气。 哪怕伤亡再多,也要打疼大明,让大明知道,大乾的威严,不可轻易冒犯! 他阿嗣,必要做大乾第三代雄主,要让所有人都夸赞他。 什么狗屁收成之君,他再也不要自欺欺人了。 一直以来,父皇都觉得他是守成之君。 他不是,他想当千古一帝。 就算比不了父皇这个天可汗,那他也要当真正的开拓之君。 他想让大乾的马鞭挥向西域,将西域纳入大乾疆域,成为大乾的掌上明珠。 他想威慑大明,想让秦墨拜倒在自己的脚下。 而不是时时刻刻的接受大明的威胁。 他阿嗣,不是谁的影子。 “朕是大乾皇帝,是雄主,不要做守成之君!”
阿嗣一拳砸在案牍上,“若是有朝一日,大乾强于大明,那么朕自然会随随便便的施舍大明,而不会将施舍当做一种感激,不会,永远不会!”
秦墨派人来救治自己也好,在阿嗣眼中,这都像是一种施舍。 当初他欺骗自己,那终归是欺骗。 这对一个君王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他心中的大乾,是当世第一强国,是无可匹敌的。 可为什么, 就不行了? 就连自己这个皇帝,都要靠别人的施舍才能活下来。 凭什么? 他们拿自己跟大哥,跟二哥,甚至跟老八那个叛逆相比,他们怎么跟自己比? 想到这里,阿嗣心里痛快了,他再也不要骗自己。 哪怕输了,就输了。 若是赢了,那未来几十年,大乾可以昂首挺胸的对任何人说不。 想到这里,他将李新召了过来,“大哥,有件事需要你办!”
“请陛下吩咐!”
李新见阿嗣阴沉着脸,急忙道。
“暗杀秦墨,能否做到?”阿嗣淡淡道。
李新听到这话,直接愣住了,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陛下,您这是......” “你就说能或者不能,把握有多大就行了。”阿嗣道:“大乾和大明是两个国家,虽同根同源,可本质上不一样,我们不是朋友,是敌人。
想要遏制大明,唯有让秦墨死。 只有秦墨死了,我大乾才有机会后来居上! 不不对,是秦墨卑劣,盗窃了我大乾的成果,大明之所有有今日,一切都是趴在大乾身上吸血。”李新看着阿嗣,一阵失神,什么时候,阿嗣居然变得如此阴沉偏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