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军的海战实力没的说,哪怕是现在,在大明的水师中,郑军的舰队都是绝对的主力。 光复军直属的舰队虽然实力不差,可依旧比不得郑军的底蕴! 郑氏两代人积攒下来的底蕴,可不是朱宏煜轻松就能超过的。 但要说起陆战来…… 郑军的战斗力是真的没眼看。 与其到了战场上,被郑军拉胯的陆战实力坑,倒不如在开战前,直接将郑军陆战拉胯的因素考虑在其中。 徐斌点头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算的话,那此战我军的兵力,就更是处于劣势了!”
朱宏煜微微点头说道。 “兵在精而不在多,兵力的多寡并不能决战战争的胜负!”
“我军虽然兵力处于劣势,但不论是武备,士气,训练度,体力,后勤等方面,全部占优。”
哪怕是不说火枪火炮等热兵器! 光是冷兵器方面的武备,光复军就要远超广东方面的清军。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在冷兵器时代,衡量一只军队的战斗力,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就是军队的披甲率。 清军的披甲率不低,八旗兵几乎人人有甲,甚至其中的精锐重甲兵,都是双层甲,三层甲。 可绿营的披甲率可就没那么好看了! 虽然从理论上来讲,绿营也是有披甲的。 但是我大清自有国情在,理论是理论,现实是现实! 理论上来说,绿营兵的披甲率大概有三到四成,但多是棉甲,布面甲之类的玩意。 但棉甲和布面甲都属于那种,偷工减料起来相当方便的产品! 要是制造军械的那些人黑心一点,棉甲和布面甲和大棉袄没区别。 而我大清的吏治…… 只能说懂的都懂! 所以,就可见清军的真实披甲率有是什么样子的了。 清军绿营中真正能够算得上甲兵的,也就只有各级将领的家丁。 加起来估计不足一成! 而明军这边,却是几乎人人有甲。 两万五千光复军,哪怕是其中的火枪手,也有一块胸甲。 重步兵更是不必说,全套的铁甲,甚至里面还有一层锁子甲。 光是在披甲率,以及甲兵数量方面,明军就完胜清军! 而在更加重要的火器方面,双方的差距更是大到无法计数。 所以,别看清军明面上兵力比较多。 但说起军队的战斗力来,明军却是妥妥的占据上风的。 否则的话,以朱宏煜的性格,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压根不会发动此次广东之战。 明军开始商讨具体的作战计划。 徐斌接着开口说道。 “首先,我军预计会在雷州半岛登陆,然后对雷州高州等地发起进攻,甚至杀入广西境内,逼迫尚可喜驰援雷州半岛。”
“等到尚可喜率兵扑向雷州,我军则是避实击虚,由水路转进,杀向珠江口。”
“然后从珠江口顺江而上,直扑广州城下!”
“赶在清军回援之前,围困广州城,截断清军粮道,围点打援,逼迫其与我军决战!”
徐斌说出了粗略的作战计划,一旁的李广远开口询问道。 “若我军突袭雷州半岛之后,尚可喜选择避而不战,据守广州城如何?”
徐斌开口说道。 “那我军便停止在雷州半岛的战事,全军压上,顺珠江而上,利用水师舰炮,炮击广州城!”
听着下面人的讨论,朱宏煜没说话。 但他不觉得清军会避而不战! 毕竟这个时代的清军对明军可不会有畏惧心理,非但没有畏惧心理,反而是充满了优越感。 再加上朱宏煜连杀尚之信,尚之孝之后,和尚可喜结下的仇恨。 估计明军这边刚从雷州半岛登陆,尚可喜就要忍不住主动发兵来攻了! 徐斌也是表达出了相同的观点。 “按照参谋部的推算,尚可喜大概率会选择主动出击!”
“估算一下清军的行军速度,以及我军攻克广州所需时间,我军同清军交战的主战场,大概会在新会一带!”
明军有水路作为依靠,行军速度会很快。 可清军也中多骑兵,掌握大草原的清廷自然不会缺驮马。 清军的行军速度就算是比不过走水路的明军,也不会慢到哪里去。 再者新会是广州的门户! 要从西向东杀至广州,新会就是避不开的一个点。 否则,当年李定国自广西出兵,谋图广州,也就没必要在新会死磕了。 然后师老兵疲,等清军援兵杀至,败北于新会城下,主力损失惨重了。 说话间,几名参谋将新会一带的地形图给拿了出来,铺开在了桌面上。 徐斌开始指着新会的地图,向所有人介绍此战的战场环境。 并向所有人讲述参谋部开大会之后,得出的关于此战的作战计划。 包括出现各种意外之后的备选方案等! 可以说,参谋部几乎将所有的变数,以及发生变数之后的应对方法,都给列举了出来。 听着参谋部拿出的作战计划,光复军诸将都有些惊讶。 太详细了,实在是太详细了! 并且与此同时,光复军诸将也明白了,朱宏煜组建参谋部的原因了。 有了参谋部,还有军师什么事情? 还有所谓名将什么事情? 一个人就算是再怎么聪明,比得过一整个参谋部吗? 估计哪怕诸葛孔明再世,一个人也肯定不如一整个参谋部面面俱到吧?! 一旁的柳山泰开口询问道。 “若我军选择在新会同清虏决战,新会的民心是否要考虑其中。”
柳山泰之所以会有此顾虑,那是因为当年李定国攻新会时,新会上下协助清军守城,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力挫明军兵锋。 甚至在城内的清军缺粮之后,新会百姓拿自己做吃食,杀妻杀子,杀父杀母,拆骨为薪,自投于釜中…… 在他看来,李定国新会之败,与其说是败于清军之手,不如说是败于新会百姓之手! 朱宏煜却是摆手说道。 “无需!”
“当年新会之战,晋王围城八个月,新会城内的百姓,上下近万人沦为清虏腹中之食。”
“可谓是天下第一等的惨事,试问一下,谁会对吃了自己爹娘孩子的仇人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