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回了,现在里面还关着一个呢?那个我怎么处理?”
“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不是,现在打人的人相安无事的走了,被打的还被关在审讯室里,您不能因为对方是厉家您就……”李局瞪了他一眼:“张强,你不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有些东西还需要我教你吗?再说了,那个李博为什么会被打?你自己不也调查清楚了吗?既然是他动手在先,他现在被关着有什么不对?”
“虽然是这样,但就这么放她们走是不是也太不当回事了?”
“好了,这个李博之前不是有过被调查的案底?当时没有处理是当地社区的问题,现在这个人落你手里了,该走法律途径就走法律途径,这种人不好好处理,以后出去会危害更多青少年少女!”
他咳了两声:“我先走了,你好好值班!”
张强:“……”……五个人站在警察局大门外,秦淼低着头认错:“对不起厉总、沫沫姐,是我的问题,跟向晚和小童都没有关系,您要辞退就辞退我一个人吧!”
厉堇年抿着嘴没说话,谭沫沫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是在这个时候也不要过于责骂,只能沉住气:“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都先回去休息!”
童小童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谢谢厉总!谢谢沫沫姐!”
“厉总,我跟童小童秦淼都顺路,我送她们回去。向晚的话,可能要麻烦您了!”
谭沫沫开口,听上去毫无逻辑问题。向晚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把几个人的住址摸索的这么清楚的,但是不得不说,谭沫沫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不是没有道理的。向晚看了她一眼,嘴唇弯弯:“谢谢厉总!谢谢沫沫姐!我刚看了下,这里有到我那直达的地铁,挺方便的,还不堵车。”
谭沫沫意外挑眉,因为是侧对着厉堇年的,所以她看向向晚的时候眼神里面的深意,只有向晚能看得清楚,。那仿佛就是在说:这么不识抬举?倒是厉堇年,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没问题,但这里到地铁口也有段距离,前面的马路还不能直接穿过去,要绕一段,我送你到地铁口。”
前面她拒绝,别人还有可能认为是她不想麻烦别人。但现在再拒绝的话,那就是真的不识抬举还矫情了。所以……“谢谢厉总!”
谭沫沫见厉堇年的脸色无异,心头稍稍放下来。向晚上了厉堇年的车,车开走了。“我们也走吧!”
谭沫沫看着留下一地尾气,遂转身,朝另外两人道。因为犯了错,秦淼和童小童两个人都闷声不搭气的,谭沫沫说什么便是什么。“沫沫姐。”
秦淼坐在车后排,见谭沫沫阴沉着个脸,有些忐忑地唤了一声。谭沫沫通过后视镜去看她:“怎么了?”
“这次真的跟她们两个没有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自己事情没有处理好,向晚跟小童都是为了帮我所以才……”谭沫沫打断她:“事情的经过你们明天都是要交一份发生说明给我的,公司会有公司的处理办法。”
她很严肃,看上去有几分灭绝师太的味道。秦淼和童小童相视一眼,耷拉了脑袋:“…好的。”
其实谭沫沫此刻想的都是刚才厉堇年看向晚的眼神,很淡却又有深意。她不敢长时间直视,只能瞥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公司自然不可能开除她们三个,因为厉堇年不会开除向晚。既然不能开除向晚,就不会开除另外两个跟她背负着同样错误的同事。“今天这件事是被厉总撞到了,要不然的话,我也不能接你们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谭沫沫说了这句。童小童现在还未从厉总为什么这大晚上的跟沫沫姐一起来的疑惑中走出来,但是因为心虚,一直憋着不敢问。但这个时候谭沫沫主动说了,她也就大着胆子问了声:“沫沫姐,你怎么会跟厉总一起来啊?”
厉总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平时遇到她们估计连她们是自己公司的员工都不知道,怎么会亲自过来警察局捞人呢?而且是警察局唉,这么丢脸的事!谭沫沫一侧嘴角微挑:“可能厉总有些私人情绪吧。”
“私人情绪?”
童小童不解。但是谭沫沫明显没有跟她解释的意思,她也不好再问,两个人都闭了嘴。……向晚坐在车上,看到车子转了两个弯,一个红绿灯,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厉总,地铁口过了。”
她提醒他。“你以为你上了车,还能下去?”
他冷笑:“向晚你不是挺聪明的么?怎么这个时候脑子不灵光了?你是真的以为我会特意绕过来把你送进地铁口,然后目送着你的背影跟你笑眯眯地saygoodbye吗?”
向晚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在那种情况下,他没有给她再次拒绝的借口。“那谢谢厉总了。”
一声一个厉总,叫的厉堇年很不舒服。他这个脾气一上来,止都止不住。他突然车头向街边靠过去,然后猛地踩下油门。向晚预料不及,整个人向挡风玻璃撞过去,幸好有安全带拉扯着。在她还惊魂未定的时刻,安全带的锁扣突然‘嗒’地响了一声,然后向晚整个人便被他拎起——车内空间不宽敞,她整个人被拎着跨坐在他双腿上,后背抵着硬硬的方向盘。她和他之间,隔着不过几公分的距离。“说,为什么骗我?”
这个姿势向晚还不舒服,虽然是半夜,但是路上的行人只要仔细看的话,一定会看到他们这么奇怪的姿势。但是这个人霸道、不讲理,甚至是无理取闹。之前救过她一次稍微累积的一点点好感,此刻烟消云散。她的脸色微白,口吻生硬:“麻烦厉总把话说清楚!”
“骗我答应了厉清渊。”
向晚莞尔,原来他知道了。“没有骗您,的确那一天是答应了小厉总的。”
厉堇年抬手抚摸她白嫩的脸颊,双眼眯了眯,然后微微用力的揉捏。“那告诉我,那天怎么回事?为什么哭?”
向晚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怼过去:“我没有哭!”
“没有?”
他目光如炬,似能把她看穿,看穿她所有的小心思。向晚咽了咽,目光沉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