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你说过!”
向晚轻舒一口气。“小厉总,不管现在怎么样,我跟厉堇年在一起,您也有了未婚妻,我们现在站在这里再去争论已经过去了的事还有任何意义吗?”
厉清渊摇头。他伸手摩挲她清丽的眉眼,表情复杂。“不,我不会让你这么对待自己。”
向晚后退一步,避开他指尖的温度。她蹙眉:“小厉总,我还有工作,我先下去了!”
但是厉清渊却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你总是选择逃避?”
“那我要怎么办?!”
向晚突然大声。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不大,落不到地面就能消失。厉清渊皱眉。“向晚。”
“对不起,我…”向晚扶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间失控。她太乱了,也累。累到力不从心。厉清渊捏住她藕断般的手臂,握在手心。“我一直在等你,没有未婚妻。”
向晚深叹:“那都不重要,小厉总,不管你有没有未婚妻,跟我都没有关系,您不用等我,没有厉堇年,也不会是你。”
她从他手中抽开自己的手,转身。“为什么?!”
他痛苦拧眉:“喜欢我,很难吗?”
向晚顿住步子,却没说话。“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为什么不能是我?”
他继续追问,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脸,逼迫她看向自己。“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过了半晌,她弯唇,凝着他。“你跟你哥不同,所以你不能是你。”
——厉堇年的桌面上放了一份刚打印出来的资料,甚至还飘着碳末的香气。“厉总,厉二夫人与向晚小姐有过不止一次的通话,这是刚从通讯公司调取出来的记录。”
厉堇年皱眉,翻开资料。每一条记录之间有隔着一段距离,并不是集中在一起。最早的一次,是在厉老爷子过完寿宴不久。也就是说,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她们就已经开始了保持这样的一种状态。为什么?他抵着下颌,视线锐利清冷。如果是因为觉得她配不上厉清渊,从而阻拦的话,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上次那通电话,明明是已经知道了向晚的假扮身份,以及现目前已经跟他在一起了。付佩佩的手,不至于伸到自己身上来。“继续查,看看这段时间她们都跟什么人见面了,在什么地方,什么人,事无巨细!”
“是!”
那人退了出去。Fiona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厉总,今天下午永利的招标,您去吗?”
“几点?”
“三点半,在星辰酒店。”
厉堇年皱眉,抬腕看了下时间:“你们去吧。”
“那晚上的恒永集团千金的婚宴…...”“你替我送个红包过去!”
Fiona看了下老板的脸色,会意,点头:“是!”
“对了,公司尾牙定在什么时候?”
Fiona不假思索:“年二八!”
厉堇年点头,目光深沉:“你负责跟新锐的总经办联系一下,今年锦华和新锐的年会一起举办!”
Fiona反应了一下,点头。“好的!”
……时间过的很快,过了十二月就已经进入了最冷的一月了。街上的人都穿起了厚厚的羽绒服,戴着绒帽,围着温暖的围巾。南方的城市总是湿冷湿冷的,外面冷,家里面更冷,非得开着空调才能保暖些。时瑶从北京来曼城,她告诉向晚,她喜欢上了一个人。“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去北京,我们在酒吧里面遇到的那个行侠仗义的男人?”
向晚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那日在酒吧里面,帮了她们一把的也就是沈离时,后来那么巧,发现他就是腾飞的老总。不过这些都没有跟时瑶说起过。“嗯,记得,怎么了?”
时瑶脸上写满了喜欢上一个人的甜蜜:“他叫沈离时,我后来又碰到他一次,他去我们学校拜访一位教授,然后他认出了我,主动跟我打招呼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也是曼城人!”
向晚迟疑着看她:“所以,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他?”
“嗯!”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感觉有些怪。跟厉堇年一起玩的人,应该都是差不多的类型,而时瑶,绝不是外面那些玩玩的女孩子。“那…他知道吗?”
时瑶眼睛里面泛着星光:“我们出去吃过几次饭,还看过电影,但是…他从来没有表明过态度。”
她的语气突然耷拉下来:“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向晚看着她,几次犹豫,咬咬牙。“瑶瑶,我跟厉堇年在一起了!”
时瑶一愣,皱眉:“厉堇年?怎么感觉这么耳熟?哦对!是不是就是以前在学校门口堵你的那个?!锦华集团的小开!”
向晚淡声:“顾教授是他母亲!”
时瑶恍然大悟:“难怪!你是顾教授最喜欢的学生,厉堇年是顾教授的儿子!你们俩是不是一见钟情啊?!”
时瑶是开玩笑的。那个时候厉堇年去学校门口堵向晚的时候,她跟陆之深还没分手。只是学校里面都传,有个社会土豪,在追向晚。“我们…在一起有段时间了。”
向晚避重就轻。时瑶给了她一个不够义气的眼神,不过还是搭着她的肩:“真好!没有陆之深,你照样可以过得更好!就让他后悔去吧!”
向晚但笑不语。“对了,你这次回来曼城,是来看我还是看那位沈离时?”
时瑶白了她一眼:“我就回来休个假,谁都不看!”
口是心非。向晚没有戳破她。晚上回去的时候,看到厉堇年在翻看不知道多久之前的报纸,报纸已经有些泛黄,但他看的很认真,她给他沏了一杯茶放到他手边上。坐在他边上,忍不住取笑:“这才是老干部该有的样子!”
厉堇年一愣,随后眯了眸:“皮痒?”
向晚缩了缩,报了个抱枕在怀里。“你跟沈离时很熟,应该很了解他吧?”
从自己的女人嘴里,听到别人男人的名字,总会让人不舒服。厉堇年没藏住情绪,冷了眸睨她。“怎么?对他感兴趣?”
向晚摇头,托着下巴好奇地盯着他。“不是,就是想听听你口中的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厉堇年看着茶几上的茶杯冷哼了一声。“看来这杯茶不是白喝的!”
这个男人的情绪来的真是快,向晚丢掉抱枕,拿走他手上的报纸叠好放一边上。“真不是我对他感兴趣。”
她想了想,厉堇年应该也不至于那么八卦,告诉他的话,他应该也不会转头就去跟沈离时说了。“他好像最近跟我一个同学走的很近,我就是担心我同学,一个久经商场,一个还没出校门,万一被骗……”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厉堇年面前这么说他朋友总归是不太好。谁知厉堇年一点没介意,反而兴致变高了!“沈离时这个人,坏心思没有,但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香四溢。向晚盯着他:“不是什么好人是什么意思?”
“他谈过的女人,没一个是超过一个月的!”
要说好人,他们这个圈里,还真是没有,不过仲厉诚除外,身边一个安凝跟了他那么多年。不过那家伙现在也时时刻刻要人家卷铺盖走人的意思了。向晚:“……”看时瑶那样子,是很喜欢那个人了。厉堇年看着她在出神,伸手环过她的腰:“怎么?很好的同学?”
“嗯。”
厉堇年若有所思。“沈离时有一个难忘的初恋,他等了她很多年,但对方却嫁为人妇,后来他就变成这种换女人如换衣服勤快的样子了!”
原来还是个痴情种。总归是拿到点有用的东西,向晚起身在他侧脸吻了一下,然后准备离开。谁知厉堇年长臂一伸,向晚被拉着跌坐到他腿上。“每年过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向晚一滞。估计没想到他话题跳转的那么快。“我都在周阿姨家。”
厉堇年眉头一皱:“陆之深?”
“嗯。”
脸色明显阴沉沉压了下来。向晚轻笑:“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