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了之后没有相认,是因为您这个母亲飞黄腾达贵人多忘事,连女儿的长相都忘记了?你觉得这一套说辞,他们会信吗?”
付佩佩眯了眯眼,美丽的眸,泛着狠光:“你究竟想干什么?!”“电话里那个男人告诉我,我爸的死,并不完全是因为生病,当年我小,还不懂事,现在想想也是,下半身残疾,怎么会致死呢?”
付佩佩脸色白了白:“你、你别听他胡说!”
向晚定定地望着她:“要我离开厉堇年、远离你的生活可以,我需要一个真相。”
“真相就是这一切都是胡说八道!你爸爸就是生病死的!我承认,我是因为不想被拖累才离开的,可是谁不想要一个更好的生活?!谁愿意被一个终身残疾再加上一老一小拖垮自己的人生?!”
向晚含笑点头。胸口却是像是被人狠狠用刀划过。虽然这是她很早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知道的真相,但当她亲口这么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狠狠刺痛了一下。“我不怪你,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怪你!”
她望着她笑,笑容清冽明媚:“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通过什么手段攀附上厉建华的?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曼城的一把手!撇开厉家从商的背景不谈,就算是当年,怕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因为在她很小的时候,爸爸也是在政府工作的,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没有什么话语权,每天都要看着领导的脸色过活。有一次,周末的时候爸爸带她去吃肯德基,中途有一通电话进来,爸爸非常抱歉地跟她说要出去接个领导的电话。他就站在肯德基的店门外,门墙都是玻璃的,小小地她坐在店里面吃着薯条,呆呆地看着那个在外面就算是打着电话也不忘点头哈腰恭敬的男人。那个她最依赖最宽厚最温暖的肩膀,因为对方是领导,在接电话的全程,一直在不住地弯下。他不知道对方是看不到他的吗?那个时候她还很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可是在家里,爸爸却是超级疼爱她,很喜欢把她骑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她变成家里面最高的那一个,听着她清脆如风铃般的笑声,爸爸总是开心的哈哈大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经历的病痛的折磨之后,还要忍受妻子的离去,最后在他最美好的年华里,用离开,表达了他对这个世界的哀怨!付佩佩嗤嘲:“这个不用你费心了!”
向晚微微侧着脑袋,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这本来也不是她关心的,随口一问而已。“那行,厉太太别在这儿跟我耗时间了,你看顾教授比您大方得体多了!到底是大学教授出身,您不能输给她!”
她弯唇。只巧笑倩兮。留给她一个背影。付佩佩握紧双拳,瞪着那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身影,暗暗咬牙。她决不允许有人来破坏她苦心经营到今天的一切!厉堇年进来之后,一路被人寒暄应付着走过一圈,都没见着向晚的人,想给她打电话,拿出手机才发现,她的手机还在自己这。向晚走出去匆忙,也没注意看,与迎面而来的一个侍应生撞上。“呀!”红酒洒了她一身。侍应生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女士!”
向晚皱眉,礼裙颜色浅,红酒的印子很明显,就算去水洗一下也一下子洗不干净。不过也怪自己走路不看路,不全是那个人的错。看他惊慌不已的份上,向晚也不忍心为难。“没事,我自己去处理下!”
“真的很不好意思!”
向晚头也不抬:“没关系!”
她说着提着裙摆要往外面走,手腕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腕握住,提起。“跟我走。”
熟悉、又有些久违的声音,她抬头望去,是厉清渊。他穿一身黑色的西装,中规中矩的商宴穿着,但是整个人阴鸷很多,和从前的阳光有哪里不一样了。向晚挣脱开他的手:“不用了,我自己去洗一下就好了!”
“你不想我在这个时候对你动粗吧?”
向晚:“……”鬼使神差。她跟他去了房间。不知道去酒店客房的卫生间和去酒店公用的卫生间去洗礼服上的酒渍有什么区别。她刚准备去洗手间,厉清渊就叫住她:“等会有人给你送衣服过来,不用洗了!”
向晚提着礼裙的手,有些僵硬。两个人的客房,客气流淌的过于缓慢了。过了一会儿,向晚清了清声:“上次,你没事吧?”
他知道她说的是上次厉堇年开车故意撞上他们那次,那次之后,两个人没有联系过,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你呢?”
他不答反问。向晚摇摇头:“我没事,可能就是轻微的脑震荡。”
厉清渊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戏谑:“你就这么一声不响地离开新锐,你的所作所为,真的完全受他的控制吗?”
“我本来…也是打算离开的。”
厉清渊凝着她:“因为我?”
如果两个人因为时不时的见面而感到尴尬的话,其中一方离开会比较好。“你这是在暗示我骚扰你吗?”
“不是。”
向晚找不到继续面对他的理由,看了看门口。“我还是出去洗吧,应该也能洗掉。”
她匆匆往门口走,手还未触及门把手时,被背后一个狠狠的力道拽了回来,然后硬生生地推向冰凉坚硬的墙壁。向晚倒吸一口气,看着面前这个距离自己不过十公分的男人,瞳孔迅速散开。她气息有些不稳,也被眼前不知道哪里不一样的厉清渊吓到了。“小厉总。”
厉清渊皱眉,眼神痛苦。“我很不喜欢你这样叫我。”
话一说完,两片冰凉的唇瓣狠狠封上了她的。向晚吃惊地睁大双眼,在意识过来他在做什么之后,双手狠狠推拒着他,拳打脚踢,但是厉清渊犹如一座泰山,纹丝不动!如同一只饥饿的困兽,在被体内的欲望唤醒之后,所有的理智尽数被吞噬,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想要抢占一切的兽性!“放、放开我!”
“小…放开!”
他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唤,或者说,她所有的嘶喊、抵制,在他听来,全都是对他的嘲讽,对他的厌恶!因为不喜欢,才会厌恶!但他要的,不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