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衣着讲究的中年女人,虽然已经年近半百,却风韵犹存。她一进门,叶泠汐非常恭敬地向她打招呼:“萧伯母,好久不见。”
这妇人却只是看了叶泠汐一眼,直接对她的儿子说:“萧杉,先让小汐回去吧。”
她一脸严肃,如同叶泠汐回忆中的一样。小时候,她便记得,萧杉的母亲是个不苟言笑的妇人。“小汐是我邀请来的客人,她刚来,怎么能走呢?”
萧杉回道。“你这孩子.”萧母沉沉地说道,她好像憋着很多话没法讲,那双眼睛瞪着萧杉不放。“萧杉,我还是先走吧。”
叶泠汐见状,拿起了自己的背包。“小汐你等一下。”
萧杉无意让叶泠汐离开。上一次他带着叶泠汐回老家的海边宅子,母亲知道了就很不高兴。这一次,他偏不让叶泠汐离开。萧杉回身温柔地对叶泠汐说:“到里面的那个房间坐一会儿,没事。”
“好吧。”
叶泠汐低声回道。她能感觉到萧母身上的冷漠,那是针对她的,虽然叶泠汐还不清楚原因。叶泠汐走进了萧杉所指的那个房间,把门关上了。“萧杉!网络上的事是怎么回事?你坐下,给我说明白了!”
叶泠汐刚一走,萧母便迫不及待地发问道。“妈,您先坐下。”
萧杉给母亲递了一杯水,自己坐在了沙发上。“你别的八卦新闻妈都可以不关心,可是这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说,那个女孩子到底有没有”萧母心急如焚,萧杉能有今天有多不易,她这个当妈的都看在眼里。把一个女孩的肚子搞大,还让人家爆了光,这不是断送前程吗?萧杉低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很平静地回道:“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萧母一听这个回话,更忍不住心里的火了:“什么叫你自己处理?那就是真的了?你.你太傻了啊……”激动的萧母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声调,她说话的声音,叶泠汐在那个小屋里也听到了一二。叶泠汐心里也是一震……他们在说什么?那倒是那个八卦新闻?她在说什么是真的?.“您别这么激动!”
萧杉本来就被这件事烦恼着,母亲这样一说,他更有些烦了:“心平气和地说好吗?”
“你让我怎么心平气和?”
萧母的话苦口婆心:“那女孩愿意打胎吗?钱不是问题,我查过,她也就是刚出道不久.”“她没法打胎,身体条件不允许。”
“怎么会?那你确定那孩子是你的吗?你心太善,当心别让人家骗了!这些演戏的小女孩啊……”“您能不能别这样说别人!”
萧杉激动得站了起来,他听不下去了:“小雅的孩子就是我的,我的责任我逃不了!”
“你!.”萧母指着他的手指都在颤抖,她说:“这孩子不能要,她身体不好,咱们多补偿她”“这不是补偿的事!”
萧杉彻底回绝道:“这件事您不要再管了,也别跟爸爸再多说了,我有能力解决。我会抚养这个孩子的!”
“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萧母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你才22岁啊!”
22岁,即使是对于一个普通男人而言,这也不过是刚刚可以结婚的年纪。说到这里,萧母又问:“你既然非要这个孩子,那你怎么还把小汐往家里招?”
话题说到了叶泠汐,萧杉立刻回道:“您说话为什么总是那么难听呢?小汐是我真心喜欢的人,我在追求她!”
“萧杉,不是妈说话难听,你的生活也太复杂了!”
对于一个中规中矩的中年妇女而言,萧杉的这种生活的确让她不能接受。“先不说你要带着一个孩子结婚,你想追求小汐这件事,我就反对!”
萧母这话说得很坚决。“为什么?”
萧杉不明白:“您为什么对小汐这么大成见?您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吧?她是个多好的女孩啊……”“那叶家是什么家庭?”
萧母说起叶家,眼神里都透着鄙视:“叶东嗜赌如命,那就是个火坑!萧杉,你小时候就爱跟小汐玩儿,我没多想,可你要跟她谈恋爱,我和你爸都不支持!”
叶东在邻居们之间的口碑一向很差,萧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也并不偶然。他们的这番对话,叶泠汐在小屋里都听见了。当她听到萧母最后的这句话时,毅然拧开了小屋的门。这声门响,让萧杉和他的母亲都不说话了。叶泠汐脸色严肃,背着背包径直走到了他们面前。“对不起,萧伯母。”
叶泠汐看着萧母,不卑不亢地说道:“我要告辞了。临走之前我想告诉您,我的父亲生前是政府公务员,他一心为公,从不以权谋私!我并不觉得我的家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叶泠汐此话一出,萧母都被她单薄身体之下的气场震住了。她呆呆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萧杉,再见!”
留下这句话,叶泠汐就走了。她才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人,被人这样说自己的家庭,即使是像长辈一样的萧母,她也不会忍!“这小丫头,从小就是这副倔脾气.”自觉理亏的萧母,不甘心地说了一句。谁知,萧母还没反应过来,萧杉就已经跑出去了。“萧杉!”
萧母哪里追得上儿子的脚步:“你回来”萧母的话音没落,萧杉早就把门关上,出门去追叶泠汐了。叶泠汐走进电梯里,门刚要关上,萧杉在最后一刻挤进了电椅。“小汐,你别听我妈瞎说……”“你回去吧,下楼出去会被人拍到的。”
叶泠汐没有看萧杉,说道。萧杉按下了23层的按钮,在他的印象里,这一层的公寓暂时没有人居住。当电梯门在23层打开的时候,萧杉拉着叶泠汐出了电梯。“你回去吧!”
叶泠汐得知了太多事,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你都听见了?”
他问。“听不听见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