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他把整个的设计图画好的时候,拿去给海叔看,发现海叔也画了个设计稿,就是按照他的灵感画的,两个稿子非常相似。”
“海叔问起我爸爸的设计稿,我爸爸想着就让海叔用这个设计吧,就谎称自己还没想好。当天晚上回去,他立刻就重新画了个新的设计稿,夹在一本大书里,准备第二天交上去。”
“第二天,服装厂有批样品出了问题,我爸爸急着去处理这件事,就嘱咐我妈帮他把设计稿交上去,他一时着急忘了告诉我妈自己的设计稿夹在书里,我妈找了半天,看见他的第一稿,以为是这张就交了。结果,你爸爸一直不知道这背后的事,以为是我爸爸去你家看到他的稿子所以抄袭了,却反而反咬一口,搞得他身败名裂。”
白薇宁说完,汪子坤就尖锐着嗓子说:“胡说,你都是胡说!分明就是你爸爸抄袭了我爸爸的设计,你却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因为后来我看到过我爸爸设计的第二稿,那个稿子现在还在我家呢,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去拿给你看!”
“而且,这件事当年服装厂的厂长李叔是知道的,因为那天我爸爸带着自己的稿子从你家回去的时候碰到了厂长,厂长还看了他手里的稿子说不错,我爸爸跟他说自己的想法跟你爸爸的想法撞了,所以这个稿子不能用。”
“后来你爸爸被人说抄袭,我爸爸也曾经出来澄清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厂里的流言一直没有消除。你爸爸是自己辞职的,厂里并没有要开除他。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厂长,他没必要骗你!”
汪子坤像是疯了一样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白薇宁沉痛地看着他:“你去调查就知道了,找一些当年在厂里工作的人来问,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
汪子坤不说话了,脸色阴沉的想着什么。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也不跟白薇宁说话了,站起身急匆匆地布置房间。他在门后面放了个长长的大铁棍,窗台上放了打破的啤酒瓶,还拿了个匕首藏在袖子里。白薇宁在旁边看着心惊胆战:“你要干什么,汪子坤!”
她被绑着,他显然不是为了对付她这样做的,他给冷则铭发了自己被绑的照片,距离现在有一阵子了,想必冷则铭快要到了……她对他高声喊起来:“就算是你觉得我爸爸害死了你爸爸,我偿还就好了,你没必要伤及无辜吧!”
汪子坤往门口走了几步,透过门上的小缝往外看了眼,外面似乎没动静,他又回头对她阴测测一笑:“伤及无辜?你搞错了,我汪子坤是不会伤及无辜的!”
白薇宁震惊地望着他。他接着又说:“冷则铭和你一样,不无辜。”
“他跟你爸爸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白薇宁急问。“父债子还,和你一样。”
见白薇宁满脸不解,他缓缓说:“你忘记了,工地发生的事故才是导致我爸爸自杀的直接原因。”
“你是说,冷则铭的爸爸跟工地有关系?”
“没错,当时他爸爸就是工地的包工头!事故发生之后,他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眼看着我爸爸孤独无助,却袖手旁观。”
他说着咬了牙,“所以今天,我要两个仇一起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