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拒绝,他都觉得自己说出这种话没礼貌。可是他真的顶不住,只想打发李月芳快点离开。李月芳撇撇嘴:“小气,大男人,我又吃得不多,也不贪嘴。吃两口,解解馋就行。哪怕吃不饱都行。”
这…这是讨论吃饭吗?李大根更加顶不住了:“嫂子,我……我那啥……家里没你吃的鸡蛋火腿。所以你回吧,我想睡觉了,先回屋里了。你也回家吧。”
李月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大根:“你睡你的,我吃我的,都不耽误。一顿饭而已。嫂子只要一顿。就一顿。相信我,绝对不贪。”
李大根见她如此肆无忌惮,真的害怕了,转头走向一刀:“唉,小子,你有什么不会的问我。我给你讲解。”
啊?一刀这才把视线从书上移开,看着李大根道:“我都会啊,这很简单,一看就会。”
李大根拿起书:“你会的只是皮毛,来,我给你讲一点有肉的,有深度的。”
李月芳看着李大根躲避,有些失望:“大根 ,嫂子今天不吃这顿饭了。但嫂子早晚都要吃的。”
说完气哼哼地走了。李大根把书扔给一刀,长嘘一口气,总算是走了。一刀拿起书,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不要钱的还不要,脑子进水了。”
李大根以为他一直看书很投入,没想到这家伙都知道:“你胡说什么!师傅的事情少掺和。”
一刀撇撇嘴:“就那一点屁事,有什么神秘的。男人,不能忍。碰见欺负你的,锤就完了。遇见喜欢你的,睡就完了。就这么简单!”
李大根砸吧砸吧嘴,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不过看这家伙说得拽拽的,他忍不住道:“我看你不顺眼。按照你的说法,锤就完事了。”
说话间,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锤。一刀吓得噌地就窜了,直接冲出大门,一溜烟地跑了。一刀试过多少次了,不是李大根的对手。动嘴,他不怕。若是动手,他只能逃。李大根见状喊了一声:“别跑了,今天跟我去种田。”
一刀在二十几米外停下脚步,听到种地,有些不情愿。堂堂杀手,让他种地。还不如杀了他完事。‘这是侮辱啊!“我不去!”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没有丝毫犹豫,就说了出来。完全不考虑任何结果。李大根见他不答应,直接撂下一句话:“不下田种地,就别吃!”
他是农民,种地吃饭,这是最简单的道理。只要不想吃饭,不种地,他也不强求。一刀眼皮子乱跳,真是虎落平阳……这句话在心中腹诽到一半,他就听出来了。好像师傅不弱,真的打起来,似乎他才是那个犬。“好,我答应种地。”
大黄趴在地上,两只狗眼睛不停地转动,似乎自爱衡量着什么。过了半天,站起来,冲着李大根汪汪了两声。李大根大概明白什么意思:“好,你也去。”
牧羊镇。一间旅馆内。刘西进低眉垂眼地挨训。梁常悦正在发火:“你他妈的蠢吗?这种事情不要麻烦他们,你偏偏跟他们打招呼。现在好了,好不容易搭上的关系,就这么断了。”
刘西进低声附和:“领导批评得对,我大意了,没想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小子竟然还有背景。现在怎么办?”
梁常悦想了一下道:“渡边那边急着要成绩,一个月内,万亩药田必须拿下。这是第一个阻碍,必须拿下,后面再拿地才能顺畅。我听说红狼会这边有势力。让他们的人来办吧,就是多花一点钱而已。”
一辆汽车开入石头村。这是一辆面包车,车很破旧,行驶在破旧的柏油马路上。发出凄厉哐当的响声。开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乱糟糟的。两只眼睛被人打成了熊猫眼,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面包车行驶到村中央,司机下车问了路。顺着土路,朝着田里开去。李大根正在种植黄瓜,他没有用育苗播种,而是把种子直接丢入土中,然后薄薄地覆上一层土。突然看到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停下望着来人。脸上脸上受伤了。应该是来让他治疗的。男人走到李大根身前,先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马横刀,是马家庄的。我听说有一个九州药材公司来你们这里租地。我特意过来告诉你一个消息。”
李大根有些意外,不是来治疗伤势的,对于九州药材出口公司,他也很反感。‘不知道这人说什么目的:“你能说个理由吗?”
马横刀有些生气:“他们种植中药,只种植两季,然后就不租了。这些地他们用过之后,几乎寸草不生。种植什么都长不旺。不休整三五年,是没办法种庄稼的。”
有这事?李大根虽然觉得这消息对他没用,还是很感激:“谢谢你,我不会把地让给他们的。”
不远处,两辆越野车从村口驶出,车开得很快。越野车后面荡起满天的尘土。‘马横刀看到两辆车,神情慌乱,四下寻找。看到旁边插入地下的铁锹。两步过去,拿在手中。汽车停下,车上下来八个壮汉,冲进地里,直接把马横刀围在了中间。马横刀冲这八人大声地嘶吼:“别过来,你们谁过来,我就跟谁拼了!”
为首的汉子手里提着半截钢管,轻轻地挥舞着。他完全不惧马横刀地喊叫:“你他妈没资格跟我拼命。扔下铁锹,老老实实地跪着挨打。也许老子能少打你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