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房间,苏醒过来的胡玥心里面听得那叫一个痒痒。这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种煎熬。这种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变成一个聋子。也不知道秦风这人是什么毛病,居然把人弄得叫那么大声。脑海中浮现出许温婉的面容,很难想象,那个女人居然会如此轻易的就对秦风臣服了。难道说,她在许家的地位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高?又或者秦风的手段比较厉害?殊不知,她的这些胡乱猜想,全是人家在隔壁修复气海罢了。哪怕许温婉这个女人的后背非常美丽,可秦风看在眼中跟一块豆腐没啥区别,根本提不起其他的心思。现在的首要目的是帮对方修复气海,至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完全就没有去想过。“秦少,好……好了么?”
趁机说了一句话,许温婉便再一次把头埋入抱枕。她的面部表情非常痛苦,银牙紧紧咬着若是谁的手敢放到她的面前,她必定三两下给咬断。“还早着呢,继续忍着!”
秦风一边回答一边下针,全身一共几百个穴位,纵使他下针快,但也要按部就班,遵循穴位的先后顺序来进行,否则会出现逆气的情况,到时候非但气海修复不了,甚至还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二次损伤。所以这个过程不能急!!很快又过去了几分钟。许温婉那光洁的后背之上如同刺猬那般,到处都是银针。秦风每下一根针,那些早就被刺入穴位的银针便会跟着颤动几分。而伴随着每一次颤动,那种灼烧的同感就如同湖水中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出去,让许温婉叫喊连天。“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秦少,要不你直接把我打晕吧!”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自认自己的承受能力还是非常强的,可眼下面对秦风的施针,她撑不住!真的撑不住!“受不了也得受着,难不成你不想修复气海了么?”
“如果你不想修复,我现在就可以停手,至于之后你会怎样,我也不会再管你!”
此话一出,许温婉的内心就好似被人用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这一刻,她的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什么疼痛都已经麻木,她满脑子都是秦风的哪一句,不想修复气海了么!对啊。这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都想做的事情么。如今能够有这么一个修复的机会,虽不说能百分百成功,但也值得尝试。难不成自己的决心就只有这么一点么?“修复!”
“我要修复!”
短暂的几秒钟过去,许温婉大声的回复秦风道:“我要修复我的气海,我要报仇!”
“要修复那你就继续给我忍着!”
“现在已经施针过半,你再多忍一会儿就好了!”
“等我施针完毕之后,这种痛感就会减轻,到时候你应该就会好过得多。”
“好!”
她用力点头,双臂将身下的抱枕抓得更紧了几分。可是才坚持了不过2分钟,她又有些忍不住的询问道:“咱就是说,要不还是把我打晕吧!”
“那不行,打晕了你自己还怎么感受体内的气?”
“我之所以让你忍着,一方面是不要妨碍我治疗你,另一方面是让你自己去感受体内的气,从而控制它去在我下针的那些穴位中游走,达到温养的效果。”
“修复气海不光要靠我,更要靠你自己!”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你的注意力会被分散,同感也不会略微减轻几分。”
“好吧……”听到秦风那么解释,许温婉放弃了让秦风打晕自己的想法。又一次把头埋入抱枕,她遵循秦风所说,仔细的去感受身体的变化。在秦风下针之前,她每天能够吸收的内气少之又少,如果将她正常状态能吸收的内气看做是一根加粗的麻绳,那她眼下便只能吸收一根丝线大小的内气。两者对比,可见她的伤势有多重。并且内气在进入体内之后,保存不了多久就会自行消散,这便是没有气海的缘故。然而现在,秦风施针之后,她除了身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灼烧痛苦外,她还明显的感觉到进入身体的内气变得多了起来。由丝线变成了一根细线。大概有十根丝线拧起来那般粗细。值得一提的是,那些被秦风施针过的穴位,内气过去就好似如鱼得水那般舒适。明显的能够感觉得到身体的情况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有两把刷子的嘛。心里嘀咕一句,她偷偷扭头看了秦风一眼。她很好奇,这家伙究竟是师出何门,不但年纪轻轻就有着融丹级左右的实力,自身更懂医术!虽说武者大多对人体结构和穴位有些大致的了解。但从秦风这熟练的施针手法也不难看出,这家伙是有真材实料的。一般人想装都没法儿装出来。他言语中的那分自信,是源自于自己的实力。渐渐的,她被秦风认真的模样所吸引。都说认真起来的男人最具魅力,起初她还不信,但是现在嘛,确实非常有魅力,而且魅力还不小。若不是自身处境堪忧,她还能够以许家身份示人的话,说不定会毫不犹豫的派人去打探秦风的底细,跟他做个朋友。“嘶~~啊~~~”突兀的,比之前更为疼痛的感觉将她的思绪打乱。好似一个外来者,这道痛感在她的身体里面胡乱搅动,光是咬牙强忍已经不足以抵御。她趴在沙发上,身体都开始微微蠕动。似乎这样就能够将痛感给甩掉。“啪~~”更令她没想到的是,秦风居然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她的大腿上。清脆的声音加上按如触电般的感觉席卷全身,隐隐有大过那道疼痛的趋势。“你干嘛打我?”
她眼角泛着泪花的猛一回头,对秦风发出了质问。“胜利就在眼前,你这么动很容易出事的。”
“我可不想又重新给你下针,麻烦!”
“我……”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因为错并不在人秦风身上,而在于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