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盈很气,明明是云景婔一个人的行为,最终却被盛淮北归结到她头上。诚然她不喜欢衣晓莹,可她现在只想离婚,恨衣晓莹的最后一个理由都没有了,她何必还要怂恿云景婔找事呢。但云景婔很显然并不管盛淮北有没有误会她和傅止盈勾结在一起,对云景婔来说,让盛淮北讨厌甚至厌弃衣晓莹才是她的重点。听盛淮北出头,她连忙接话:“盛先生,你别被这个女人骗了。她长得是很不错,但是人品不怎么样。你去临江市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在那儿她什么都不是,只有在这里才能骗过你们。我不知道你和傅姐姐是怎么回事,但傅姐姐绝对比她强。”
“云景婔,你说够了没有!”
衣晓莹厉声皱眉,声音冷冽,“我衣晓莹才是衣家的人,你一个姓云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念情分了。”
她的声音有些大,四周的人都听清了。原本只是几个人私下的对峙,突然之间就演变成了大庭广众之下的丑闻。云景婔脸上有些挂不住,“你、你才胡说八道,我们有什么情分值得你念,别自作多情了!”
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云景纯有些无奈,从云景婔身后拉住她,“婔婔,别说了。晓莹,婔婔小,口无遮拦惯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看她也不小了,二十岁不是十二岁,当众口无遮拦是没长脑子吗?”
衣晓莹本来就不是一个温柔贤良的人,这些年在衣家的经历也让她学会了不能一味忍让,更何况是云景婔这种外姓人。她犀利的质问出口,云景婔的脸已经涨红了。“衣晓莹,你说什么呢!你才为所欲为,你才没长脑子!你小三插足人家还有道理了是不是,不要脸!”
场面越来越恶化了,云景纯出面:“婔婔,别说了!”
云景婔甩开她,显然愤愤不平,“为什么不能说,她本来就不要脸,抢了别人的老公还在这里指责我。她做出这种事,傅姐姐都没有说她,她倒有脸站出来说我,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傅止盈见自己又被牵扯进去了,连忙摆了摆手,尽管没人看她。在这件事上衣晓莹不占理,她没有开口反驳。偏偏盛淮北不忍见衣晓莹因为这件事被指责,他当即冷下脸对云景婔开口:“云三小姐是卫道士吗?我们的私事关你什么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指点点了。我们就事论事,今天是你们云家的大事,你当众闹事说你没长脑子并没有错,你还要继续闹下去证明你确实没长脑子?”
“盛先生!”
盛淮北没理她,回头看眼傅止盈,眉眼间带着嘲弄,“如果是你请来的帮手,可以叫停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傅止盈的一张笑脸完全拉下来。什么叫是她请来的帮手,她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好吗?她也一点都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与衣晓莹扯上任何关系。她忍不住反驳:“和我没关系。”
“和你没关系?那她会一个劲地为你出头,难道是吃饱了撑的?”
“盛先生,这件事确实和傅姐姐没关系。”
云景婔出声。谁知盛淮北根本看也不看她,依旧嘲讽地看着傅止盈,“既然这么不想放手,那又闹着要打官司,傅止盈,你这欲擒故纵玩的太久就没有意思了。”
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又扯到离婚的事,傅止盈一脸懵逼。她是真的很想离婚,是真的,绝对没有任何作假的成分,天地良心!她愤愤地想着,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神经抽了,她拍拍胸脯壮起胆子道:“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只能坚持离婚来证明我的立场了。你说我欲擒故纵,那麻烦你马上把离婚协议签了吧。”
盛淮北:“……”给她一根竿子她倒顺着往上爬了。“怎么样,盛淮北,你敢不敢签?”
盛淮北抿紧唇,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这个死女人,当真是越来越胆大了。他阴沉着脸,冷哼一声:“傅止盈,就凭你这弱智的手段,离婚的事你就做梦去吧。”
这特么是什么逻辑,盛淮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脑子里有坑,莫名其妙的思维让人应接不暇。傅止盈怒哼哼地瞪他几眼,转过头去不想搭理他了。盛淮北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转过头来,准备继续帮云景品教训一下妹妹,叫这个云三小姐知道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个侍者突然过来叫云景婔和云景纯,说是云景品找她们。云景纯终于得到解脱,赶紧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云景婔离开了。云景品在后面和几个江城的企业家说说笑笑,听闻云景婔在前面和衣晓莹以及盛淮北爆发冲突以后,马上让人把两姐妹叫过来。云景纯和云景婔走过来,云景品依旧在和人说笑,直到对方有些不自然,他才找了个借口离开。全程都没有和两姐妹说一句话,云景纯知道他不高兴了,乖乖拉着云景婔跟着他的脚步走。三人一路又回到楼上,云景品先走进去,云家两姐妹落在后面。他们全都进了房间以后,云景品双手插兜站在两人面前,面色冷酷,眼底丝毫的温度都没有。“门关上。”
他说。云景婔有些害怕他这个样子,又加上刚刚才和衣晓莹闹了一下,她担心云景品会发脾气,连忙主动说:“我去。”
谁知道云景品又开口:“景纯,你去。”
云景婔的脸顿时就白了,哥哥生气了,她知道。云景纯默默后退几步,走到门边静静地关上门。云景婔一个人站在云景品跟前,承受着哥哥身上传来的全部的冰冷和恼意。“我和你们说过什么?”
云景品开口,嗓音冷漠,“当前的重点是什么?”
“要和简亦繁……”云景纯出声,但云景品打断了她,“让她说。”
他指的是云景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