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云景婔连连摇头,身子微微发抖。片刻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迅速停住一切动作,尖叫道:“陆慕安,你们是陆慕安的人!陆慕安,你给我滚出来!”
脚又被踢了一下,男人冷声:“少鬼嚎鬼叫的,我们不是陆先生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除了他还会有谁这么在乎简亦繁的孩子!陆慕安,你给我滚出来!”
“叫你闭嘴听不懂人话啊?”
旁边一个男人毫不留情地将她踹倒。对面那个虚假的男音又开口,声音中带着戏谑:“别这么粗鲁,对女孩子要有点耐心。云小姐,我们确实不是陆先生的人,只不过最近想和他合作,合作嘛总得有点诚意对吧。听说他刚出生的女儿被你们弄走了,所以如果我能要回来送给他,那岂不是诚意满满。”
云景婔感觉男人在她面前蹲下,一只略有些粗糙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云小姐是个聪明人,相信不会要我大动干戈吧?”
云景婔又开始浑身发颤,“真、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妈不是你爸的左膀右臂么?难道她没跟你们透露点什么?”
“说、说了。刚开始我爸不放心把孩子放在家里,所以只能让人送走。可是送走孩子的那个人在回家的途中出车祸死了,他根本没来得及告诉我爸他把孩子送给了谁,我们都以为孩子丢了。结果前些日子,我妈说我爸找到孩子了,但他没说把孩子放在哪里。所以除了他,我们谁也不知道。”
“这么说孩子确实在你爸手上?”
云景婔连连点头。“除了他,你们真的没人知道孩子藏在哪里?”
云景婔又点头。“哼。”
男人冷声,突然站起来,冰冷无情地道:“我看这个女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好好招待一番,看她说不说。”
云景婔吓坏了,立刻蜷起身子跪下,“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孩子藏到哪里去了。求你们不要伤害我,你们可以利用我从我爸那里弄来一大笔钱的,我保证!”
“你以为我们缺钱?”
“不、不……”云景婔感到无比绝望,“再不然、再不然你们拿我去换那个孩子,对对!你们用我去找我爸换那个孩子吧!我爸一定会换的,只要你们别伤害我。”
男人冷嗤,“你确定在你爸眼里你有那个孩子重要?毕竟他把那个孩子藏的这么好,可没见他派一个人保护你的安全。依我看,在他眼里,你不过如此。”
“……”云景婔没想到这人的思维这么缜密,一时无话可说。其实他说得对,在老头子的心里,她根本比不上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老头子用来威胁简亦繁的筹码,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用她来换自己。云景婔更加绝望了,恐惧填满她的心房,裙底下有一阵湿意缓缓流出。有人嫌弃出声:“妈的,这女的吓尿了!”
很快旁边立刻跟着响起一片嗤声。云景婔没有心思羞愧,只不停求饶,“求你们放过我吧,只要你们肯放过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还年轻,我、我可以和你们……”“闭嘴吧!”
一声呵斥,男人的口气里带着无比的嫌弃,“就你这样的,谁知道有没有病,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什么都可以是吧,那好,我问你,听说前些天云家门口出了车祸,肇事者在大门前把陆少夫人撞飞了,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云景婔以为这人要找出肇事者,然后好去陆慕安面前邀功,所以连连点头,“知道,我知道是谁。”
“谁?”
“云景图。”
“你二哥?”
男人疑惑出声,“可是我记得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啊,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怎么可能有胆量做出这种事?莫非背后有人指使?”
“这……”云景婔顿时又不敢说,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缜密的思维,这么敏锐的嗅觉?“不想说?不想说也行啊,兄弟们,好好伺候伺候云小姐!”
男人嘲讽开口。云景婔不知道他说的“伺候”是什么意思,但从他们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行为来看,这样的“伺候”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她顾不上许多了,连忙道:“我说、我说!云景图确实没有这个胆子,是我哥……我大哥为了让他对付简亦繁,所以故意编造了许多简亦繁迫害白秋意的事,煽动云景图对简亦繁出手。”
“你大哥是云景品吧?他编出的故事难道云景图不会怀疑?他是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女人之间的恩怨?”
云景婔吓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这个男人,他、他为什么会这么敏锐?他说的不错,当时大哥正是因为怕他编出的故事云景图不信,所以才特意让自己说出那些话。毕竟自己是个女孩子,而且曾经和简亦繁关系还过得去,如果由自己说出来的话,云景图会更容易相信。可是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分析的这么清楚?难道这个世界会有比哥哥心机更深沉更聪明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绝对不是她能应付的了的,与其不停地撒谎自圆其说,倒不如实话实说,说不定还能留住性命。想到这里,云景婔连连磕头,“你说的对,不是我大哥,不是他编的故事,是我,是我故意编出许多故事骗云景图。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求求你放过我!”
“还有一件事,你说清楚我就放了你。”
云景婔心头一阵狂喜,立刻说:“你说,我知道的话一定告诉你。”
男人嗤笑,“当初陆家少夫人被人从警察局劫走,表面上看是白家一个男人干的,但背地里是不是也是你们指使他做的?”
云景婔心头微惊。这件事其实她并没有参与,只是后来不小心听哥哥和妈妈谈起过。那件事其实是哥哥利用白秋意,让白秋意叫人干的。这么隐蔽的事,怎么这个男人也知道?他到底是谁,又和陆慕安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把云家和陆家的恩怨弄的这么清楚?云景婔想不明白。男人猛地踹她一脚,将措不及防的她踹翻,“要说就赶紧说,老子没时间跟你耗!”
云景婔哇哇大哭,边哭边翻身起来,“是,你说的没错,那件事是我哥哥干的。他利用白秋意的把柄,要挟白秋意必须让人弄死简亦繁。白秋意也恨简亦繁,所以让人把简亦繁绑起来带去野外,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