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自取其辱。”
后面一句话，秦双雪说得很冷。完全没有感情可言。如果沈莫雪今天不在她面前提起她所在公司隶属于唐氏集团，她可能短时间不会注意到。或许等她注意到的时候，沈莫雪已经在公司里站住了脚跟。就算她想拔出沈莫雪这根扎眼的刺，也不会再是容易的事情。可是现在，情况却大不同。餐饮业，是哥哥不久前才决定转行的一个方向，对唐氏集团来说，餐饮业是一个刚刚起来的行业，至于餐饮业能不能继续发展下去，还得有一段时间的考察期。就算她没有权利去干涉其他部门的内部事物。在这段考察期内，若是她想找点麻烦给沈莫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沈莫雪在听到秦双雪说到‘自取其辱’四个字的时候，脸色直接沉了下来。“秦双雪你别太过分，你知道我讨厌什么。”
沈莫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直接锲入在手心，有着一股痛感传来。疼痛的感觉，让沈莫雪保持着清醒。记得在大学的时候，大二时，学院的迎新晚会上，她原本是有一个开场舞的节目，可是她临时怯场了，当时，就是由秦双雪代替她上的，她很清楚的记得，那时候学院的人评价她就是用‘自取其辱’四个字来评价的，只因为她的舞姿没有秦双雪的柔美。或许，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她特别讨厌这四个字。可那时候的秦双雪还作为好朋友安慰她。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至极。如今，秦双雪竟然用她所讨厌的方式来对付她。真的是小人得志。“就是因为知道你讨厌什么，所以我才这么说。”
秦双雪眼眸中满满都是讽刺。如果不是因为沈莫雪对她伤害太大，她又何至于如此不喜欢沈莫雪。当初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小舅舅厉霆箫，或许，她和定昊真的就发生了什么事情，按她和辰灏就真的彻底完了。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秦双雪感觉心口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有些闯不过气来。那天，她可是因为沈莫雪才去的那个地方，又很巧合的遇到了陆定昊，而且很巧的他们俩人双双被下了药。这样的遭遇，就算是傻子怕是都能想明白其中的缘由吧。“你…”“你什么你？沈莫雪我警告你，以后少出现在小雪面前，不然我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苏晓晓突然强势的打断沈莫雪的话。挪了一步，和秦双雪站在一起。“你们？太可笑了吧？”
沈莫雪毫不掩饰的嘲讽出声，“一个被亲生父亲抛弃的，一个被程家人嫌弃的，给你们提个醒，别太看重自己了，不然到时候失望的时候，会摔得很疼的。”
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还怕什么。就算真不能拿她们怎么样，气势上，也不能输。“我们会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评价。”
秦双雪把苏晓晓护在身后。这个傻女孩，自己怀孕呢，她干嘛强出头。沈莫雪现在的状态，要是真激怒了她，要是她动手怎么办。“晓晓，我们走。”
不等沈莫雪有任何的反应，秦双雪拉着苏晓晓的手就离开。沈莫雪看着她们俩人离开的背影，恨得牙痒痒。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委屈，却强迫自己不准哭。更痛苦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了，还怕什么。等秦双雪和苏晓晓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沈莫雪转身朝着里面走去。她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约了程素素。推开包间的门，程素素已经坐在里面。看到沈莫雪，程素素笑了下，站了起来。“沈小姐。”
程素素眨了眨卷翘的眉毛，笑意没有抵达眼底，给人一种有点冷的感觉。沈莫雪走近几步后，笑着说：“程小姐。”
俩人客气的握手后坐下。气氛有点冷。“沈小姐，我可以问一下，上次你交给我的辰灏家的钥匙是谁给你的吗？”
程素素先开口打破了安静。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好多天了。听程素素这么一问，沈莫雪只是淡淡一笑，好一会才说：“一个，故人。”
在M国的时候，她和唐成明见过几次，虽说不熟，但为了自身的利益，也互相利用过。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到，最终害得她这么惨的。是唐成明。若不是因为从陈凯口中听到事实，她还一直不知道逼得陈易风提前要取出孩子的人是唐成明。不过现在她也算是报仇了吧。听说，唐成明死于非命。他活该。“故人？不知道是沈小姐的哪个故人？”
程素素冷冷一笑，反问。之前她没有细想，被沈莫雪利用。他们能给她辰灏家的钥匙，也就说明对方本事不小。这样的人存在，对辰灏势必不好。她虽然很陆辰灏，可是却并不想伤害他。如果真的有这么强的人存在，她又怎么能够容忍。“程小姐，一个死人，没什么好在意的。”
沈莫雪手打在桌上，抬头和程素素对视。程素素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她还是能看明白的。“死人？”
程素素心里一阵后怕，手不自觉的握在一起。沈莫雪的眸子很冷。靠在座椅上，沈莫雪嘴角的笑意褪去。“程小姐，你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聊这个吧？”
沈莫雪并不想继续刚刚的话题。闻言，程素素笑了一下，说：“当然不是，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新工作怎么样？可还满意？”
“还行。”
沈莫雪简短的回了两个字。气氛再次冷了下来。这时候，包间的门从外面被推开。来人是陈凯。沈莫雪看到陈凯，笑着站了起来。“陈总。”
陈凯回应了沈莫雪一个笑容，然后侧头看向程素素。程素素有点懵，她记得她只约了沈莫雪一人的，怎么突然会出现陈凯。陈凯此人，她还是知道的，泽言哥哥早就提醒过她，此人非常危险。所以，她的表情并好，在陈凯看向她的时候，她侧头看向沈莫雪，带着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