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奥康闻言冷笑:“你?就凭你,有什么资格见我们院长啊?你这一副乞讨的样子,搁在校园门口都嫌脏,还想见我们院长?开什么玩笑啊!”
这家伙得瑟起来,竟然把自己的心里话也终于讲出来了。看到主人受辱,白若纯子不禁生气了,正要上前把这家伙给揍一顿,但云重天很快拦住了她,随即对杭奥康冷冷一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后果很严重的?”
“哦,后果有多严重?难道,你还想在这里动手不成?信不信我报警?”
云重天还真的想在这里揍他一顿,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你要玩,那我不妨跟你玩大点。于是,他冷冷道:“你随时会被炒鱿鱼,你信不信?”
“啥?——哈哈哈!”
杭奥康狂笑起来,他这副夸张的笑态,前仰后合的,甚至连眼泪也都笑出来了。“这真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啊,小子,你觉得你有什么本事,让我被炒鱿鱼了?还是,你真的在市面上买上几斤鱿鱼,回家去炒来吃了?”
孙总他们也大笑不止,在他们看来,这简直是痴人说梦。可不是么,这种私立的高校,一切都是校董会说了算。以云重天的穿着打扮来看,根本不像是跟校董会有关联的人。他凭什么炒人鱿鱼?真的是在锅里炒啊?但云重天很快说出了他的答案:“要把你炒掉方法很多,不过,我不喜欢太弯弯扭扭的,我会采用较为简单而粗暴的方法——比如说,把这个学院给买下来。”
“什么?”
所有人都几乎惊呆了。一个个瞪大双眼,像看着外星人一般,看着云重天,每个人眼中,都充满了不可思议四个字。你要说来的是马爸爸、加印哥或者是华腾啥的,说这话当然没问题,可你是谁啊?一介屌丝!竟然空口说白话,说要把学院给买下来?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缪。杭奥康更是笑得脸上都直抽筋,笑到后来,他甚至笑得咳嗽起来了,毫不容易才喘过气来,道:“你能买下海洋学院?呵呵,那我可以买下整个卡塔尔啦,哈哈哈,简直笑掉人大牙。”
“如果我真的买下了,你又怎么样?”
“如果你真的买下来了,我跪下来,喊你做爷爷。”
杭奥康什么赌咒都不怕呢,开什么玩笑啊,买下这个学院?你以为是买一棵白菜啊?“我可不要像你这么没品的孙子,这样吧,真买下来,你学几声狗叫吧,喊得像了,我就让你走。”
云重天耸耸肩,道。“行!”
杭奥康压根儿不相信对方能买下这个学院,——而且是为了炒自己鱿鱼而买下一个学院,这简直跟天方夜谭差不多嘛。连白若纯子也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云重天:这个主人,向来做事是出人意表的,不过,要买下一座学院,似乎还是有些难度吧?云重天真的打起电话来了:“皮雷,我这一次的行动,分到了多少奖金?”
“大概二十亿美币吧,我还没帮你仔细核算呢。”
萧耀武是首席财政官,这种数目,自然全是他管理的,甚至,连云重天的小金库,也是他管着的。阿仙奴的奖金制度,也是相当逆天的。他们打掉一股势力以后,所得收入,除了上缴一部分给国家以外,其他的,都是由全军来瓜分,贡献越大,分得越多。也有很大一部分,在自愿的原则上,由教授拿去投资。自称为经济学毕业的教授,多年投资,都是一本万利,从来没有失手过。而像塔律图这种恐怖组织,多年以来积累的财富简直如同天文数字,云重天分得二十亿美币,这委实不多。云重天不打电话还好,一打电话,还提到奖金,把所有人又一次给逗笑了:奖金?开什么玩笑啊,这地球上,哪家公司发的奖金,能买得起一座高校了?云重天又问道:“那我现在存在账户里,一共是多少钱?”
说真的,这钱,云重天还真的没有什么概念。他的钱,一直是萧耀武管的。“大概有八百亿美币吧,上次的欧洲股市大狙击,获利百分之三百,你的财富已经翻了不少倍了,还有上次在扶桑搞定了风府,风府总资产上千亿,你分得的份额也不少呢……”萧耀武对投资赚钱这种事,可谓是津津乐道的。“那行,帮我拿六百亿华夏币出来,我要买一个学院,它的名字叫做南滨海洋学院。”
云重天淡淡地说道。相比起八百亿的美币,这六百亿华夏币,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了。而且,这学院的萧耀武在那边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了:“哇靠,老大你在搞投资啊?私立学院,现在可蛮有搞头的呢。算我一份吧!最多,我四你六,好吗?”
“三七!我七,你三!”
“成交!”
说完这话,萧耀武把电话给挂了。他要赶着去收购了。挂了电话,云重天若无其事地抬起头,看了看杭奥康,这位杭主任竟然鼓起掌来了:“精彩,精彩,这表演我给99分,差一分,是怕你骄傲,嘿嘿!”
云重天淡淡地道:“你等下的哭相,我可以打个100分给你。”
杭奥康纵声大笑:“这位影帝,请问你要多久才能收购咱们学院呢?”
“也不太久,估计二十分钟吧。”
云重天很是淡定,对于萧耀武的办事效率,他可从来没有怀疑过。“二十分钟完成收购?”
非但杭奥康,便是孙总他们,也都纷纷大笑起来,一个个看着云重天的样子,有如在看一个白痴。“那我们就不妨等他二十分钟吧,不,等够三十分钟,让那些臆想症患者,充分地认清楚自己的病征,别到处乱吠的。”
杭奥康笑得嘴巴都差点变形了。今天,可真是欢乐的一天啊……很快,萧耀武打了个电话过来,通告了大概情况。云重天听了以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在学院的德育处,让他们把合同给送过来。”
“这逼,装得蛮像一回事嘛!”
杭奥康继续狂笑。又过了几分钟,一个头顶半秃的中年人,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