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护法猛然出手,一掌,已经拍在了阿谷的肩膀上。阿谷整个身子晃了晃,伤口处剧痛无比,但她依然坚持双掌齐拍,两股浓烈的火焰爆燃而起。而且,这一次她可不是出一招,而是连续的进行攻击。鬼护法的身子,像鬼魅一般,闪了开来。不过,暂借着连番的攻击,阿谷还是勉强让对方无法得逞。那种似实却虚的身法,在他们看来,也是在是太厉害不过了。鬼护法飘了几下,下一刻,却竟然又出现在阿谷的身后了。阿谷大惊失色,正要旋身还击,但却已太迟了。那鬼魅般的东西,又是一掌,直接拍在了她的后心,让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鬼护法再出一掌,这一掌,如果打实在了的话,阿谷不死,也会残掉了。在这个关头,斜旁里突然杀出一声娇叱,麦丽荔如一只燕子般的,猛地飞掠过来。她的“疏星淡月”,力度十足,直杀对方的要害部位。鬼护法身影再飘,这回他只是闪过了麦丽荔的攻击,随即又飘回来了,连续的攻击,阴柔中却带着无比的劲力。麦丽荔吃亏在自身的境界太低,抵挡了几下,已经有种溃不成军的感觉了。终于,她被鬼护法一脚猛踹,落在了地上,摔了个半死。纯粹从战力来说,鬼护法的战力,甚至是不输于身为族长的盘天龙。鬼护法狞笑一下,一个飞掠,下一刻,他的手已经要扼住麦丽荔的脖子了。以他那暴戾的性格,一下子把对方的脖子给扭断,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麦丽荔嘴角边竟然还露出了一丝笑意,也不见她怎么动,“蓬”的一声,一蓬银芒闪耀,“青冥银针”将对方整个人笼罩在银芒之中。她已经无力还击,不过,却并不妨碍她还可以动用针筒去袭击对方。这一回,她还能创造起死回生的奇迹么?希望,就寄托在这最后的一击中了。然而,银芒闪过,这鬼护法身上似乎插满了银针,但这一切,对他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响似的。去世未减,那冰冷冷的爪子,似乎已经要抓住麦丽荔的脖子了。麦丽荔已经能感受到,其中的森寒之意了。难道,我就这么死在这里?哎呀,那可一点都不够壮烈呢。在这一刻,麦丽荔的脑海里,走马灯似的转过了很多个念头,很多个情景。小时候与小瓷姐一起上学,相依为命;长大以后一起游玩;后来的各种历险……更多的情景,竟然都是跟云重天有关。这个带着邪魅笑容的男子,出现在她与小瓷姐的生活圈里,是如此自然地融入,到了后来,感觉上少了他,就有点像做菜少放盐一般,淡而无味了。我这是怎么啦?难道,已经离不开这个男子了?但此时此刻,他又在哪里呢?云哥哥,你和小瓷姐,还好吧……麦丽荔在这一瞬间里,脑子里涌起了如此多的念头。在“临死”前,她发现自己最为惦挂的,其实还是小瓷姐和云哥哥啊……阿谷看到麦丽荔就要被这一抓扭断脖子了,一时心有不忍,偏过头去,不忍细看。而其他人,像三长老之类的,看到鬼护法的凛凛神威,一个个欣喜若狂:这些非人非鬼的家伙,还真的太厉害了……就在此时,一条人影突然锲入到两人之间,一伸腿,“砰”的一声,直接踹到了鬼护法的肚子上。随即,鬼护法像中了炮弹似的,整个人被踢得往后倒飞。这一脚,是如此的威力十足,乃至于他根本没有机会做任何的调整,连打个筋斗落在地上也都做不到。“啪嗒”一声,直接摔落在地上。是谁?到底是谁有如此威力?能在这种关键时刻,一脚将他给踹飞了?鬼护法一副茫然的神情,吃惊地看着眼前那个男人。这男人,却只是展露出他的那一缕邪魅的笑容。“是云哥哥!我就知道,云哥哥,你一定会没事的。”
麦丽荔在关键时刻获救,最为重要的是,她看到了云重天飞身而来,犹如凛凛天神那般,这一威风凛凛的出场,赚足了眼球。麦丽荔甚至顾不得旁人的目光,直接跳过去,一个熊抱,把云重天给抱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了。那软绵绵的某处,更是直接贴紧了云重天的身体,让他此刻忍不住浮想联翩。抱完了云重天,又看到那边陆小瓷走过来,扶起了阿谷,她又跑过去,抱着陆小瓷又是叫,又是笑,这种兴奋劲儿,还真的罕见得很呢。她忍不住问道:“小瓷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会那么久才出来的。”
陆小瓷勉强地一笑,道:“我们还差点出不来呢。”
这话还真的没错儿。要不是云重天,要不是这个家伙临时起意,要跟着她一起进入树神之荫中,那么,她恐怕就长久留在这个神奇的阵法当中了。没错,那是一个以奇门遁甲之术,修建起来的神奇阵法。陆小瓷脑海里,不其然地浮现了进入秘道中的情景。两人刚刚进去的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们只是一直沿着路径往前走。见弯就转,见路就行,不知不觉,走了大概有十来分钟。云重天停了下来,说了一句:“不对,我们可能走错了。”
“走错了?什么意思?”
云重天说:“刚刚阿姨走完这条秘道的时间,是十三分三十五秒,我给她计时的。而且,她走路的速度,要根本不快。但我们现在,已经走了十五分钟多,前面根本没有任何出路的样子,这里面,肯定出问题了。”
“可是,这一路走来,就只有一条路的啊,我们怎么可能走错了?”
陆小瓷想不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赶紧原路返回。”
云重天直觉上觉得,这其中一定出什么问题了。于是,他们打算原路返回。可让他们感到吃惊的是,这原路,却根本找不到了。他们回头去,走的竟然是全新的一条道路。而且,原本只有一条路的,现在,竟然处处有分岔,处处显现出不同的走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