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空气仿佛陡然凝固。 却似乎又有一股无形张力,在急剧攀升至爆炸点,一触即发。 静谧,诡秘的静谧。 叶轻语感觉心都快裂开了。 全然没想到女儿叶泠泠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窗外。 她打定主意的最后一次疯狂。 却在紧要关头,出现一个极度爆炸的岔子。 太窘迫了! 自己窘迫不要紧,关键是会不会严重伤害到泠泠。 女儿不能看到她这个样子的。 泠泠她会怎样反应? 哭着跑开,还是暴怒指责? 叶轻语心内百感交集,五味杂陈,红唇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美目中泪光闪闪,未语泪先流。 她回过神,才想到自己寸缕不挂,愈加感到羞赧无比。 她正想拾衣遮盖。 却见叶泠泠嘟着小嘴,杏目一瞪,打破宁静。 “窗帘也不拉严实,要是被路过的飞行魂师看到,岂不羞死人了?”
“妈妈,你可真会玩。”
“但好像挺有意思,给我一瓶酒,我也试试。”
叶泠泠故作没好气的发声,自顾自跳进窗户,还帮着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留缝隙。 其实叶轻语是有拉窗帘的,特意留了几厘米的缝隙,用来透光。 这里是三楼,如果不是像叶泠泠这样专门贴到窗台,眼睛对着窗帘缝隙望进来,是不会发现的。 “你……你也要来……?”
叶轻语好生意外,声音微颤。 叶泠泠的这番态度,她完全没想到。 叶泠泠没有哭着跑开,也没有半分愠怒不悦的样子。 只有拉满的羞涩与窘迫,以及强行装出的镇定淡然。 很明显,叶泠泠最早或许有一丝介意,但现在没有了,完全接受。 甚至要主动与叶轻语一同伺候陆枫。 陆枫前段时间,每天与叶泠泠在一起,最清楚叶泠泠的变化。 两人在杀戮之都,交谈过关于她母女与陆枫三人之间的事情。 叶泠泠见识了杀戮之都的残酷与邪恶,可以在杀戮场上,无情杀戮对手。 由此她体会到,魂师都是在生死边缘游走,生命随时会消亡。 她领悟到生与死的真谛。 她更加勇敢与坚定。 突破了世俗强加在脑袋中的观念。 很多事情都看淡了。 就包括与叶轻语一同嫁给陆枫这件事。 如果死亡都能坦然接受与面对,这种事,不过是芝麻小事。 因此,叶泠泠的心结,也就打开了。 “你真的要……”叶轻语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叶泠泠的反应,难以适从。 “反正我们以后是要一起嫁给陆枫的,有什么关系。”
叶泠泠坦率的道。 “可是……”叶轻语目光转向陆枫。 陆枫脸上笑容略显异样,也坦然道:“我不会强求,但如果你们都愿意,我肯定接受啊。”
他没有假装。 开诚布公说出真心话。 而他心头也是激荡着极其异样的感觉。 以他上一世的观念,这种事,是禁忌。 禁忌之爱,违背世俗伦常。 被世俗所不允许。 被看做罪恶。 但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要按这个世界的运行方式。 好像也不是坏事。 不需要搞得凄凄惨惨,分分离离。 照单全收,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 违背了谁的意志? 又损害了谁的利益? 说到底,这只是私人的事情。 生而为人,每个都是独一无二,在这个世界,只要你情我愿,又不伤害别人,一切皆是可为。 所谓禁忌,罪恶,不过是强者制定规则,强加到普通人思想观念中,要所有人服从他们,否则就要惩罚,以此来奴役大众。 而根据陆枫所知,即便是上一世的那个世界,禁忌与罪恶也不是没有,更多反而是掩藏在强者家族中,因为他们掌握了权势,财富,以及话语权。 平民看不到他们的罪恶勾当,掩藏的很深,而他们却能用各种标准要求平民必须遵守。 “那……好吧。”
叶轻语看出叶泠泠是真心实意,不是委曲求全,她终于释怀了,心头随之涌起的是极大的惊喜情绪。 叶轻语抿嘴一笑,从储物空间中掏出一瓶红酒,递给叶泠泠:“给你。”
她没忘记女儿的请求。 作为宠爱女儿的妈妈,她自然会满足女儿这个小小的请求。 “夫君啊,等下你可要好好吻我们,嘴巴酸了也不许停哦。”
叶泠泠接过酒瓶,打开盖子,喝了一口,巧笑倩兮道。 叶泠泠准备把自己褪得寸缕不挂,再做出与叶轻语同样动作。 刚才在窗外,她看到叶轻语把酒,倒在自己脖颈上,任凭略带粘稠的大量美酒,流淌在白条条的身上。 晶莹紫红色泽的酒液,与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如果再加上陆枫温柔之吻。 叶泠泠想想就觉得,特别新奇,特别有感觉。 她从未这样玩过。 决定也要尝试与享受一下这种极为别致的亲密交流。 但就在她示意陆枫帮她解开衣带时,发现陆枫表情有些异常。 陆枫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心中感叹。 说好图书馆中午没人的,但好像越来越热闹了。 他感应到绛珠的接近。 他本是全情投入。 就算楼下有人走来走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图书馆嘛,公共场所,人来人往很正常。 小声点就行。 这里是办公室,多少有隔音效果,也不用担心被人撞见,窗帘彻底拉严实,房门叶轻语早先就顺手反锁了。 可是,绛珠出现,让他很意外。 因为绛珠是直奔三楼办公室而来。 “有人来了。”
陆枫不得不暂停动作,提醒道。 “谁……咦,是绛珠。”
叶轻语心头一惊。 绛珠是她弟子,她对绛珠特别熟悉,从魂力波动中,就能察觉是绛珠到来。 刚刚叶泠泠的一惊一乍,让她经受大悲大喜,情绪大落大起,现在绛珠居然又来一下,她心态快要绷不住了。 叶轻语心内慌乱,默默祈祷绛珠不是来找她。 但这种几率,无限接近零。 “笃笃笃……” 房门敲响。 绛珠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师,你在吗?”
“完了……”叶轻语心中哀叹,她现在这浑身流淌酒液的羞人样子,岂能让绛珠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