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隐打开贺瑾瑜的手机,他的手机竟然没有设置密码,大概是贺瑾瑜每天随身携带的东西,别人不敢碰吧,叶隐看到通话记录,竟然都是打给叶隐的,这时叶隐才想起来一路上和宋菲儿在车上拌嘴,根本没听到手机响。那么贺瑾瑜出车祸,就是因为出去找自己了吗?或许只是叶隐的猜想,她都希望只是猜想,不想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而让自己更加难以抽身,所以叶隐默默的把贺瑾瑜的手机关上了。走到贺瑾瑜的旁边,见他安详的睡着,叶隐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将他挡在额前的碎发轻轻向后面拂去,俯下身子将唇盖在了贺瑾瑜的双唇上。是了,叶隐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喜欢着贺瑾瑜,那种想要拥有又想要逃的心情,她搞不清楚,分明是很想就像普通夫妇那样,细水长流,相濡以沫,可是唯独他们不能,在贺瑾瑜的心里,或许谁都可以,唯独叶隐不行。天空露出了鱼肚白,逐渐要将整间病房照亮,叶隐握着贺瑾瑜的手机,愣了一会儿,放在贺瑾瑜的身边,便离开了。这一夜,好像很累,当霍青桐与叶隐擦身而过的时候,叶隐把头扭向一边,幸亏霍青桐没有看见自己,霍青桐匆匆忙忙的跑进医院,叶隐站住脚步,回头看向霍青桐的背影,百感交集,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毕竟叶隐和贺瑾瑜从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刚好到了叶隐上班的时间,一晚上只睡了那么一小会儿,原本担心贺瑾瑜在医院没有人照顾,好在霍青桐在,叶隐就算是担心,也不过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还是应该想想自己怎么熬过这一天吧。和木耳在公司门口撞了个满怀,木耳扶着叶隐,见她脸色不好,关切道:“你这是生病了吗?”
生病倒是不至于,确实是因为没有睡好的原因,这会儿正不知道自己是神游还是什么的,浑身如抽丝,倒是有些虚弱,被木耳撞了一下,还算清醒一些,叶隐站好,“没事,昨晚菲儿偏要让我开车去带她兜风,一路上熄了好几次火,搞得我乱七八糟的,回家以后也没有睡的心思,一眨眼就早上了,我还在想一会儿上去眯一会儿。”
“今天怕是不行,听说贺董事长要下来,说商议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才刚刚上任,一会儿开会的时候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木耳见叶隐这状态,是要出事的,所以提前给叶隐打好预防针。可能年后的事情太多,贺瑾瑜才来过公司,贺文又要来,如果说贺瑾瑜的事是天大的事,那么贺文的,岂不是比天还要大?想到这里,不用说现在了,就拿出以前的状态,叶隐这心啊也得提上一万分的。所以叶隐还是有点淡淡的担心,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像是学生时代被老师抽中背课文一样的感觉,再说了,贺文和叶隐是有公媳关系的,以前还好,叶隐是理直气壮挣着贺家钱的,可现在真的有了感情,对贺文心里也是更加尊重的。去了会议室里面已经是坐满了人,就只剩叶隐一个人没入席了,刚才去了一趟办公室,把衣服换了,又带着一些必须要用的资料,因为不知道带什么资料,所以花费了些时间,原本是总经理,可在贺文面前,又算不上什么了,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叶总麻烦您了,还让您为了一个小东西费了神,快入座。”
范雄见叶隐尴尬,赶快走到叶隐面前打圆场。哪有什么范雄说的找的东西,叶隐心里越来越感激范雄了,总是给叶隐解决问题,按道理说,叶隐来了公司,阻碍了范雄的升职之路,他应该记恨叶隐的,没想到一直对叶隐这么好。叶隐尴尬笑笑,便坐了下去。“听上次贺瑾瑜从公司回去以后说了不少这里的好话,因为叶总是新上任的,还怕照料不好,这会儿倒是我担心的多余了。”
贺文称叶隐为叶总,而贺瑾瑜是名字,叶隐也明白他的苦心,害怕别人因为她是新来的,因此欺负她,贺文首先尊重着她,也就没有人敢不尊重叶隐了。会议无非是特意定了上次贺瑾瑜来说的那些,不过既然公司成立,那便是给自己盈利的,也就没成为贺瑾瑜上次说的那样做什么慈善,不过想到贺瑾瑜,叶隐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他醒了没有,想着想着,叶隐眼前模糊,开始打盹。不知不觉,叶隐趴在自己的胳膊上睡着了,贺文正听他们议论的火热,看见叶隐睡着了,忍俊不禁,贺文只有贺瑾瑜一个儿子,还记恨着他,好不容易有一个儿媳妇,又总是一副要强的样子,现在这副样子,倒也可爱,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不过范雄不知道叶隐是贺文的儿媳妇,怕贺文对叶隐改变看法,急忙跟贺文说,“叶总最近在恶补年前的数据,昨晚一直在公司熬夜。”
用着普通唠家常的口气说着,还一边要过去叫醒叶隐,被贺文拦住了。“让她睡着吧,会散了吧,我先走了,你多辅佐些她,她还年纪小,不懂的事还得你多教教。”
说着贺文站起来。范雄松了口气,起身把他们送了出去。一觉醒来,会议结束了,叶隐擦擦嘴边,看来真是困到不行了,不然怎么会在那么多人面前睡着,况且贺文还在面前,这下有点麻烦,叶隐跑出去赶快去找范雄,范雄是贺文身边的老人了,有什么也一定会跟他说的。“副总,我打盹也没叫醒我。”
叶隐不是在责怪范雄,而是试探一下范雄的口风,听听当时的情况。“我原来是要叫叶总你的,不过被董事长制止了,应该是心疼叶总你整日劳顿。”
范雄咬文嚼字的说得叶隐有点难懂了,不过好在情况不算糟糕,也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