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现在叶隐想全身而退,把欠着贺瑾瑜的东西还回去,从此以后两不相欠,可贺瑾瑜根本就不肯放走叶隐。贺瑾瑜再上来的时候,手里端着盆,直接将盆里面的水泼到了叶隐的身上。原本酒劲儿已经快要散了,被冰冷的水浇在身上,叶隐一激灵坐了起来,脑子里好像清醒了不少,她疑惑的看向贺瑾瑜,见贺瑾瑜冷淡神情上浮出恼意。“贺瑾瑜你疯了?”
叶隐身上湿淋淋的,窗户都没关,风吹进来,不禁打个冷战。“对,是我疯了才大半夜去接你,让你跟着你的杨饵哥哥走多好啊!”
贺瑾瑜现在跟叶隐吵架似乎都懒得用脑子了。朦胧之中叶隐记得木耳确实是过去了,可是叶隐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宋菲儿答应叶隐一起回宋菲儿那里住,但是莫名其妙就回家了,贺瑾瑜更神经病发作一样把木耳拿出来说事。“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我和杨饵之间都已经断了,我们分开不是因为他,我喝酒不是因为他,我什么都不是因为他,你为什么总是把他拿出来说事?”
叶隐急了,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恼羞成怒,只是每次贺瑾瑜在叶隐面前提木耳的时候,叶隐心里总是不舒服。“没关系?你别自欺欺人了,你喝醉喊得是杨饵的名字,说什么你离不开他,这本来就是你要跟我划清界线的理由,何必把人当傻子耍?”
贺瑾瑜忍无可忍,在他眼里,什么都那么明显,可叶隐又总是否认,这让贺瑾瑜很不爽,叶隐不是那种死犟的人,可是就是因为木耳,她似乎都可以打破她的底线。这种没有意义的争吵,叶隐厌倦了,她理都没有理贺瑾瑜,起身去换衣服了,只是叶隐走到门口,却被贺瑾瑜拉着,猛的将叶隐按到墙上。“贺瑾瑜你真的病的不清。”
叶隐挣扎着推开贺瑾瑜,狠狠说道。是啊,贺瑾瑜也觉得自己是疯了,曾经在霍青桐面前都不曾这样狼狈,可唯独是叶隐,唯独是叶隐这个起初最看不起的女人,让他乱了心智,让他失了方寸。“叶隐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好好看看你这张脸,好好想着你自己的身份,不允许你红杏出墙,不允许你做任何一件不知廉耻的事,听懂了吗?”
贺瑾瑜深知,自己和叶隐说实话,叶隐也不会相信他,那不如就用最简单,最霸道的命令来跟叶隐说。“就算我求你好不好,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你有自己爱的人,何必把一个你不爱的人留在身边?我都说了,我会把属于你的一切还给你,你不是非我不可,我也是。”
这个念头,叶隐很早就有,也和贺瑾瑜说过一次,可为什么贺瑾瑜总是一副不放手的模样,叶隐没办法理解。“叶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贺瑾瑜决绝的神情让叶隐差点怀疑,贺瑾瑜是爱上自己了,可有一件事叶隐险些忽略了,贺瑾瑜是怎样身份的人?当初如果霍青桐不这么做,贺瑾瑜也不会让众人知道自己的婚史,贺瑾瑜这样的人,有一次结婚的经历就够了,还被爆出有三次,虽然最后一次是复婚,在众人眼里也实在是无法接受了。不管是贺瑾瑜,还是叶隐,这种事在别人眼里无法接受,对他们的评价也不会很好,贺瑾瑜如此要面子的人,考虑也长远,叶隐不是不能理解他,可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贺瑾瑜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身边,未免过于不公平。“我们都冷静冷静吧。”
叶隐身上的衣服好像都快干了,她没有再理会贺瑾瑜,转身出去洗澡了。这次的酒好像真的喝很多了,头昏昏沉沉的,呼出的气都有一股酒精味,叶隐其实想问宋菲儿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是半夜了,不好再打扰宋菲儿,看贺瑾瑜刚刚的言语和表现,大概是自己在喝醉以后,宋菲儿叫来木耳,而刚好被贺瑾瑜撞到。贺瑾瑜的种种表现,真的很容易让叶隐自作多情,如果说贺瑾瑜只是因为各种自身原因,但是他的表现也实在过头了。其实叶隐不是看不出来,她只是觉得贺瑾瑜是天生的演员,演什么像什么,她已经搞不清楚贺瑾瑜说的话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她最怕的,只是害怕自己再次沦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