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姐姐走开了,白亦欢回头对着叶少卿感激的一笑:“先生,谢谢您今天救了我姐姐。”
这甜美的一笑,风姿动人,让旁边几个男人看了,目露惊艳。叶少卿只是漠然的扫了一眼白亦欢,拍了拍手,“玩起来玩起来。”
然后转身就走。声音落,大厅的交响乐立马响起,倒是让白亦欢尴尬的站在那里。这样表面楚楚可怜背地里玩心眼的女人,在叶家他已经见得太多了,嘲讽的笑了笑,叶少卿想了想抬脚往二楼走去。咬着牙让楚帮自己包扎,除了身体上的疼痛,白浅予更是心疼身上的礼服。如此华贵的礼服沾染上酒渍,被玻璃划破,又沾染上血迹,变得支离破碎。“这件衣服……”白浅予低下头满是抱歉。“白小姐不用介意,人没事就好了,衣服不过是身外物何必放在心上。”
楚是个聪明的女孩,只是看一眼就知道白浅予在想什么,此时微微笑了一下安抚道。“落魄的公主大人怎么样了?”
在空旷的休息厅响起来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叶少卿靠着墙站着,墨玉般的眼中浓浓黑沉,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一夹手中的烟,落在地上,火星瞬间灭掉。单单就是站在那里,就已经是一副极美的画了。甚至连身边一直处变不惊的楚,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呼吸都微微一窒。“是你啊,”白浅予勉强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今天谢谢你了啊。”
叶少卿也笑,极尽妖魅:“知道怎么调教调皮的熊孩子吗?”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浅予纳闷的摇了摇头。“不听话就打,打了还是不听,”他敛眉一笑,“就往死里打。”
看着白浅予还是一脸纳闷的样子,叶少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要是不够凶悍,就会一辈子被人按在玻璃渣上摩擦。”
说到这个地步,白浅予也反应过来了,原来白亦欢做的那些都落在了他的眼里。他早就看了个一清二楚。微微叹了一口气,白浅予低下头也没说什么,还是笑了下:“谢谢你。”
“不用谢,处于风口浪尖,你应该习早日习惯这样的场合,为了不让任何人为难住你,你首先应该学会的是如何让自己强大,如何保护好自己,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叶少卿看上去就像是闲得无聊攀谈,言词之间却是很细心的指点一二。“我的未婚妻就不需要叶三少教育了,这些事情我亲自来就行。”
说着一双修长如玉的大手就落在了白浅予的肩上,她只觉得一点点温暖透过手流进她冰冷的身躯,抬眼就看见纳兰衍一身萧杀的站在她的身旁。纳兰衍看着叶少卿,叶少卿也同样看着他。两个之间似乎炸裂开来几十万个电闪雷鸣,最终还是叶少卿先勾唇一笑,放荡不羁的说:“谈不上教育,不过是朋友之间的交流而已。”
“朋友?”
听到这两个字,纳兰衍也扬起了嘴角,眼中幽幽的光芒一点点散出,如狼如豹光是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握在白浅予肩上的手也一点点紧了起来,白浅予只觉得自己消瘦的肩膀快要被捏碎了:“我怎么不知道浅予和你是朋友。”
吃痛不已的白浅予为了逃魔掌连忙嚷道:“面试那天有过一面之缘,不是早就给你解释过了吗?松手!”
看着白浅予辩解的样子,纳兰衍心情忽然就变得柔软而温润,手上的动作也放轻柔起来。直到他的视线落在了白浅予涂满药水的膝盖上,白皙的修长的腿偌大的两条口子,那血红的伤口就像是一把刀子扎进了他的心里。一把拉过白浅予的手腕,将她拦腰公主抱起,然后看也不看叶少卿向着门外走去。“干嘛啊!”
白浅予被他抱在怀中,搂的紧紧地一点也挣脱不开。“疼不疼?”
纳兰衍问,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轻缓温柔。“啊?”
“问你伤口疼不疼?”
“刚开始疼,这会还好啦。”
白浅予的话音刚落下,就觉得抱着自己的男人似乎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冰冷的萧杀气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纳兰衍抱着白浅予再次出现在一楼的大厅。“是谁?”
纳兰衍的声音响起,本来还在细细碎碎交谈,响着舒缓音乐的大厅顿时安静的犹如掉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气氛压抑的连呼吸都困难。“谁绊倒的浅予,我给你机会自己站出来。”
纳兰衍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说道,目光冷冽的扫过人群。所看之处都静若寒蝉,尤其是扫过许二小姐的时候,让她心里不由自主的一抖,这个纳兰衍气场太过强大,她一对上就觉得从骨子里畏惧。“好,没人说,”纳兰衍冷笑了声,语气优雅清贵,说出来的话确实让人胆战心惊,“樊伟,去查监控。没有查出来之前,还劳烦各位,暂时不要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