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纳兰衍简单的吃了两口饭,去问下人白浅予去哪了的时候。下人唯唯诺诺的说,白小姐自己先离开了。拨通了电话还不等纳兰衍质问她怎么一个人走了,白浅予就先发制人:“我想回家住两天,既然已经陪你见过你的家人了,我是不是可以请两天假了?”
说完不等纳兰衍回答,就率先掐断了电话。握着手机,一时半会打不到车,她漫不经心的往大路上走,高跟鞋磨得脚痛也比不上心里的感觉。以前看书本上讲,最难的不是得到,而是得到之后能坦然接受失去。然而坦然的面对失去,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呢?她白浅予也不是什么英雄。与其沦陷进去了之后又落入尘埃,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去触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了打车回家,她还是有些失神。按了几声门铃也没有人开门,还好她一直随身带着钥匙。刚进门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鞋柜前有一双陌生的男士皮鞋,地上还散落着白亦欢的披肩,衬衣,长丝袜……走到客厅了就听见餐厅传来的女子shenyin和男人的低吼声……地板上的凌乱,空气中的麝香味,白浅予知道白亦欢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胆子这么大。把自己的男人带到家里来媾和。“许凡,再深点……”妖媚的声音带着娇滴滴的味道。许凡……时间再往前推四年,白浅予18岁,还是刚刚上大一的少女,家里条件比上不足比下有绰绰有余,算起来也是小半个白富美。还有一个疼她爱她的男朋友,是大自己两届的学长,从她高二的时候就和他在一起。他陪她度过了严苛的高三,陪她复习划重点看书,送她进大学给她铺床叠被。说起来人人都要羡艳一声的绝世好男友,校级大暖男。很巧的是,他也叫许凡。四年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一方面是惊慌失措,一方面是脏了的身子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么好那么干净的他。所以白浅予选择了逃离,发了一条分手的短信,就此消失在他的世界。只希望日后他的人生可以一片坦荡,全是幸福。白浅予像是着了魔一样,忍不住一步一步走向声音的来源,她站在餐厅的拐角,看清晰地看见交缠的两个人的身影。白亦欢脖子后仰,一头长发乱舞,脸色红艳,红唇不停地吐出娇滴滴的呻·吟。“啊……啊……”渲染过的嗓子分外的媚。白浅予站在那里,呼吸似乎都停止了。那张熟悉的脸转过来,也对上了。“浅……浅予……”许凡猛地发现了站在拐角的白浅予,眉心一扭,一把拉过随手扔在餐桌上的衬衣,盖住身下白亦欢的身体。“姐姐……”有些力竭的白亦欢打量了下脸色惨白的白浅予,坦然自若的起身,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她赤·裸的身体上还留着情·色的抓痕,她随意的束起来自己凌乱的头发随意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似乎不能接受眼前看到的画面,白浅予猛地倒退了两步,她看着白亦欢,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团垃圾,令人作呕。这么想着她不由自主的干呕出声,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当年那个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的人。那个陪伴自己从黑暗到天明的人。和眼前的这个人,是同一个人吗?“你吐什么?这会搁这装纯洁有意思吗?”
被打断了好事的白亦欢冷讽,本来就不爽白浅予这会还在她面前扮演起来白莲花了。可真是婊到了家。“你……你们……”看着两个赤·身·裸·体的人,白浅予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捡起来许凡的西装随意的裹在身上,白亦欢翘着腿坐在椅子上,语气轻浮的说:“我们?我和许凡哥在一起了,意外吗?”
“当年不是你不告而别的,现在见他和别人在一块儿了又舍不得了?”
白亦欢玩着自己的指甲:“不能什么好事都给你占完了啊,姐姐。”
她把姐姐两个字念得特别重,挑衅一样。本来她只是想和许凡随便玩玩,可是现在看到白浅予这么一脸惨白的样子,就觉得特别的爽。白浅予没有理会白亦欢的挑衅,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许凡。被那双清澈的眼睛注视着,许凡感觉自己的身躯就像是被烈火点燃了一样,每一处都是痛的,每一处都是不堪入目的。他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低下头去寻找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已经平静太久的心,此时就像是一颗石子落入了水池,激起层层波澜。当初白浅予消失的突然,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也寻找过茶饭不思过,日日夜夜想着那个人。后来也就淡淡的忘记这个人了,把她从自己生命中划掉了。将衬衣穿好,又找到裤子穿好,许凡拘束的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白亦欢站起来一把玩过许凡的手臂,语气娇滴滴的问:“你紧张什么,难道你对我姐姐还旧情不忘?若是这样,我就成全了你们。”
“没有,”许凡连忙接话,“没有,只是有些惊讶。”
“呵呵,”白亦欢低眉轻轻的笑,上挑的眉看着白浅予,她那张惨白的脸还是没有一点儿血色。“浅予,你回来我都不知道,很高兴再见到你。”
许凡伸出手,脸上的紧张消失殆尽,带上了具有魅力的笑容。看着那只伸出来曾经为自己遮风挡雨的手,白浅予唇齿都在轻轻地颤抖。她嘴唇轻颤,什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干脆转身跑开。细长的高跟鞋走到门口的时候卡在了门栏,脚狠狠地崴了一下,但是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干脆蹬掉了鞋子,光着脚逃离这个家。“浅予……”许凡条件反射的大喊一声,转身就去追。剩下一身凌乱的白亦欢站在餐厅咬牙。凭什么每一个男人都绕着白浅予转,她哪一点比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