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一样,在经历种种磨难之后修成的正果。白晓白眨巴眼睛,看着自己麻麻欲盖弥彰绯红的脸颊,了然于胸的露出来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八!麻麻说什么就是什么!”
“乖啊小白,”白浅予轻轻的揉着儿子的小脑袋,心思却如何也沉静不下来。自从答应了纳兰家的订婚之后,她没有一天是踏实的。既怕白家因为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又怕这个藏起来的儿子被发现。但是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为母则刚,正是因为这些担心才让她更加坚强。“麻麻,你不见了这么久去做什么了呀?”
白晓白奶声奶气的问。“麻麻找了工作,以后麻麻不会再扔下你了好吗?”
“好。”
除了自己的好友依依,没有任何人知道这是她的儿子。就连叶少卿也只以为这不过是她朋友的孩子,有时候想来这对一个孩子压根不公平。没有自己的父亲,还不能有一个光明的生存环境吗?只是她太知道,别人的闲言对人的攻击性了。“哇!以后我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白晓白忽然惊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电视上竟然是纳兰衍正在接受国际性的采访。。他本来就是一个过于端庄严肃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剪裁修身,矜贵优雅更是引人注目。只是侃侃而谈的他,隐约间微微垂眸,仿佛若有所思。俊美的脸阴郁甚至疲倦,甚至……带点心烦意乱的味道。看着他,心下忽然酸楚,白浅予勉强笑了一下低下了头,揉着白晓白的小脑袋:“小蛋黄啊,妈妈跟你商量一个事情好吗?很严肃的。”
一听说是严肃的事情,白晓白连忙拿着遥控器关掉了电视,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端端正正的。一副洗耳恭听的小大人模样。看着他可爱的模样,白浅予忍不住无奈的笑了一下,“乖宝宝~!”
“是这样的,妈妈在国内找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工作,可是如果要那一份工作的话,妈妈就得待在中国,陪不了你。如果妈妈待在英国,不要那份工作了,那妈妈可能工作不会太好,钱钱也就不会很多,送你上不起最好的学校……”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晓白眨巴眼睛,严肃的问:“那妈妈,为什么不能是我和你一起回中国呢?”
这个质问让白浅予一愣,她倒是从来没有思考过要带白晓白回国。家里如何也靠不住,而且那些人的闲言杂语足以逼死人。阮玲玉怎么死的?被流言蜚语逼死的。再加上一个肖启芳和一个白亦欢……楞了一下,白浅予回过神来问:“那……宝宝你想回中国吗?”
“想啊,怎么不想!”
白晓白奶声奶气的说,“那是妈妈长大的地方,宝宝也想去看一下。”
对上白晓白期待而眼神,白浅予心底忽然衍生出无限的坚定,如果是小白想去,那么她就有了足够的后盾。“好,只要你想去。”
“母子两个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啊?”
刚从学校回来的箫依依推开门,就看见两个人喜笑颜开的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依依阿姨,你给宝宝带最喜欢的布丁了嘛?”
“带了带了~小调皮鬼~”看着白晓白认认真真趴着吃布丁,箫依依把目光转向白浅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回国,带着小白一起。”
“哇?!”
箫依依惊讶的惊呼了一声,“那岂不是又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了!”
白浅予淡淡的笑了一下,拉住依依的手,语气恳切“依依,这么久来太谢谢你了……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几天时间将东西收拾的零零散散,请的假期快到时间了,白浅予拎着大包小包,谁也没有告诉谁也没有通知,拉着白晓白坐上了回国的飞机。之前就谈好的拎包入住公寓在她下机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妥当。领着白晓白踏入新家,白浅予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小白啊,我们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
房子是她在网上认真的筛选过,虽然不大只有一百来平米,但是布置的温馨,鹅黄色为主色调里面的家具也一应俱全,还有一间儿童房,玩具什么也都有。虽然比起同样差不多的房子,这里的价格也高得多。不过也算是物有所值了。果然刚进房子,白晓白就高兴地在沙发上打了个滚,然后冲进儿童房去玩耍。又布置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白浅予才腰酸背痛的坐下,想了想还有些重要的东西在白家,让白晓白吃了饭又给安排了画画的练习,这才拎起包急急忙忙的出门。匆匆的回到白家,一打开门就看见餐厅的饭桌上坐着四个人。父亲,肖启芳,白亦欢……还有,许凡。看来这已经是得到了父母认可,登堂入室了……见她突然回来,四个人也是一惊,先是白亦欢反应过来,撇着嘴挂着笑却比不笑更僵硬:“姐姐这还会不该是在纳兰衍的庄园享乐么,怎么还有空回来了?”
言辞之间夹枪带棍,尽是讽刺之意。白父听不过,暗暗叫了句:“亦欢!”
懒得和白亦欢交织,白浅予点了下头:“爸爸,我回来拿点东西。”
说完就看也不看餐厅一眼,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剩下的东西并不多……只是……白浅予盯着眼前的礼服,那是不久前订婚典礼上穿的礼服,谁能想到这才不过一月,这场订婚就如同儿戏一般说散就散了。只是这礼服尚华贵,哪是她们这个阶级可以承担得起的。就算是分手了,该还回去的也该还回去。这么想着,白浅予讲礼服好好地收回盒子里,抱着盒子拎着剩下的东西下了楼。东西又大又重,走到楼梯的时候甚至还踉跄了一下。安静坐着的许凡本能性的差点站起来,却被白亦欢狠狠按住了腿,白亦欢挑眉:“姐姐,需要帮忙吗?”
“不用,”白浅予连眼神都懒得投过去半分,“父亲阿姨,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