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提起时梦,傅荣谦眼神里充斥着的那一丝光芒是无论如何让也欺骗不了任何人的,他深爱时梦,这个女人,就是他的整个世界!明明是阴雨绵绵的天气,可傅荣谦的话却像是阳光普照大地一样明媚,铺洒在时梦的整个世界,将它装点得明亮起来。只是,她爱傅荣谦已经是过去式了,她劝服着自己,应该开始新的生活,她不要再去趟那滩浑水,再也不要!“我不要你的一切!傅荣谦!你的一切都是一个个花言巧语堆砌起来的甜蜜谎言而已。”
时梦的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又一把尖锐的刺刀,狠狠地涌入了傅荣谦的心脏,他的呼吸里都充斥着疼痛。“现在的我,在你眼里就是如此不已吗?”
傅荣谦的嘴角渗透出一抹苦笑,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时梦的一句话就能将他身上的所有气场击溃,现在的他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令人心疼。“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跟你回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时梦狠狠地将指甲掐入手臂之中,一股疼痛的感觉朝着她的身体扑袭而来,可是这样的疼痛根本抵不上她伤害傅荣谦的那些话语。她知道傅荣谦听了这些话心里是有多难受,可是这样的难受放在她的身上就是几倍甚至十倍的放大。俩人就这样不欢而散,各自回到了房间里,静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整个世界的思绪却全都被对方所侵染。傅荣谦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挽留时梦,他想尽了一切办法不过只是为了能将自己深爱的女人留在身边,可是她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触自己的底线?他不知道时梦和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但他心里的嫉妒却像是洪水猛兽一样一天比一天暴涨得厉害。“小包子,你想阿云吗?”
时梦出门上班以后,傅荣谦躺在床上,轻声问着身旁的小包子,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想,爸爸我能见到她吗?”
听到傅荣谦的这一番话,小包子立即转过脸去,充斥着期待的眼神瞬间定格在傅荣谦的面前。“跟我回国,我们就能见到阿云了。”
傅荣谦坚定地注视着小包子,转而从床上坐起身来,掀开身上厚重的被褥,走到了衣柜面前。“可是妈妈,她也要回去吗?”
看着傅荣谦起身,小包子也随即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担忧的注视着傅荣谦的背影。“我已经买好了三张回国的机票,你妈妈下班以后会来机场找我们,我们现在先收拾东西怎么样?”
傅荣谦回答着小包子的问题,顺势打开了衣柜的门,将里面的衣物一件一件地取了下来。“好。”
听到傅荣谦收拾衣柜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小包子瞬间站起身来,挪动着脚上的步伐,走到了傅荣谦的身边。一听到即将见到阿云,他的心里沸驣不止的喜悦翻江倒海一般泛滥起来。“爸爸,我也来帮你!”
小包子伸出那只白白胖胖的小手,帮傅荣谦折叠起一件又一件的衣物。收拾了一个小时以后,原本还装满了东西的温馨小屋变得空空荡荡,一阵萧瑟的风在这瞬间吹过,冷意朝着他们扑袭而来。“我们该走了,小包子。”
傅荣谦转而看着身旁的小包子,心里却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把时梦带走。既然无法和她谈判,那么他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想到这里,傅荣谦伸出了手,小包子心领神会地伸出了小手,攥住了傅荣谦走出了房门。他们驱车一路赶到了机场,看着车窗外逐渐掠过的风景,傅荣谦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铃、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骤然间响了起来。傅荣谦拿出手,看着手机屏幕上稔熟的两个大字,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傅荣谦,家里的衣柜怎么空了?你把小包子带去哪里了?”
时梦刚一下班回到家里便看到面前空空如也的一切,她急急忙忙地走到了卧室查探着衣柜,却发现就连自己的衣物也一同消失了。她猜测着这一切绝对是傅荣谦的主意,因为除了他没人会用这种手段逼她离开此地。闻言,傅荣谦淡然的声音骤然间在时梦的耳畔边响了起来:“我们现在在机场,你快过来吧,三个小时以后飞机就要起飞了。”
“你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时梦怔愣在了原地,一阵愤怒朝着她的身体侵袭而来:“傅荣谦!你是不是疯了?”
感觉到时梦愤然的语气,傅荣谦顿时蹙起了眉头,充满威慑力的的语气里渗透出一抹寒意:“你要是不过来,孩子我就带走了,你好好权衡吧。”
傅荣谦的从容语气令时梦的愤怒情绪瞬间飙升到了另一个高度,她怒气冲冲地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吼道:“傅荣谦!你凭什么来控制我?打扰我的生活?”
闻言,傅荣谦心中顿时涌动起一抹复杂的情绪,语气里夹杂着几丝纠结:“就算你控诉我一千万遍,飞机也没多久就要起飞了,你若是不来,我也不会拦你!”
时梦愤怒到了极致,可以她又能拿傅荣谦如何?这个男人,他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便是必须去做,时梦又哪里能推脱得了?他若是想要控制自己,这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时梦咬了咬牙,手机瞬间从耳畔坠落到了大腿外侧,她冷笑着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房子,拿起钥匙走出了房门。退房手续办好以后,时梦拿出手机把握着时间,随即打车去到了机场。急匆匆的走到候机室的时候,她环视着周围的人潮,找了许久才看见小包子的身影。她缓缓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正好看见傅荣谦和小宝子坐在一起,俩人的脸上充斥着笑容。也许小包子是真的很高兴,也许现在他和傅荣谦之间的隔阂也已经完全消除了,并且他能回国见阿云,他最想去见的人,这对他来说无疑不是一件好事。只是,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太沉重了,她没有办法欣然地接受傅荣谦的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