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急诊室的门口,时梦注视着红色的灯,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在了一起。“他肯定不会有事,是轻伤。”
沈博荣看着紧张万分的时梦,忽然蹙紧了眉头,眼眸里顺发迸发出一阵阴霾:“伤害你们的人我都抓住了。”
闻言,时梦若看了沈博荣一眼,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焦虑的情感从她的心口升腾而起。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急诊室亮起来的红灯就此熄灭,只听见“吱嘎”一声响起,傅荣谦被几个医生从里面推了出来。“傅荣谦!”
时梦随着病床推动的方向挪动着脚上的步伐,她紧张地奔涌到了医生的面前,来不及停下来喘气:“他怎么样了?”
她闪动着焦灼的眸光注视着医生,似乎是迫切的想要从他们的口中得到答案。闻言,医生扯下了口罩,嘴角咧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已经无大碍了,很快就会醒来。”
听到医生这句话,时梦放松地闭上眼睛,喘了一口大气,那颗悬着的心也由此放松了下来。整整一夜,时梦都在傅荣谦的身边照顾着他,看着他熟睡的面容,她的心里不禁掠过一丝感叹,若不是那些环绕在他们之间误会将距离拉开,他们又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呢?她对傅荣谦的恨意好像在这一瞬间完全消逝,他没有变,他还是那个深爱着自己的傅荣谦,虽然他的控制欲强,但是他对自己的感情是仍然是如此真切。“时梦!”
伴随着黎明的来临,傅荣谦从梦靥里惊醒过来,急速地呼吸着。“怎么了?”
困意席卷着时梦的身体,但是听到男人呼唤的声音骤然间响起,时梦陡然抬起头来,将眼神定格此:“我在这里。”
“你没事吧?”
傅荣谦紧张着双眸像深潭似得注视着女人,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不由自主的伸到了时梦的双肩上:“快让我看看。”
看道傅荣谦的模样,时梦的心里瞬间掠过一丝热意,随即,她的嘴角瞬间渗透出一抹笑容:“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是博容救了我们。”
“是他救了我们?”
时梦的笑容就像春日的阳光涣散出光芒,令傅荣谦紧张的心情瞬间得以平复。他缓缓地收回了手,说话的语气开始变得平缓起来。“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他们赶来了,我还以为我们死定了。”
想到昨日的场景,时梦的眼眸里透露出惶恐,那个无限循环的片段现在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都过去了。”
看着面前的女人瞳孔缩放,傅荣谦不由自主的将时梦的手包裹起来,温热的气息骤然间打在她的耳畔边上,嘴角随即弥散出一抹浅笑,显得迷人无比。时梦的掌心瞬间涌流过一阵暖意,所有的惶恐都伴随着这阵暖意消逝而去。“你的伤口还疼吗?”
时梦紧扣着傅荣谦的手,眼眸里闪动着关切的目光,正直直的朝着他的方向投掷而去。“不疼。”
听到女人关心的语气骤然间在耳边响起,傅荣谦的心底好像有一股热意掠过。“都怪我,是我让你受伤了。”
时梦愧疚着双眸注视着面前的男人的伤口,咬了咬牙,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我说过,我不许你指责你自己,这一切都是我愿意去做的。”
傅荣谦宠溺地刮了刮时梦的小鼻子,她欣然地闭上了双眼,这一次没有任何抗拒,反倒是微微红云的脸颊出卖了她真正的心思。“对不起傅荣谦,我想我先前是误会你了。”
时梦忙不迭的转眼,柔声说道。看见女人的小动作,傅荣谦倒是忍不住调戏起她来:“既然如此,你就不打算关心关心我?比如吻我?”
“你!”
时梦的耳根子逐渐发起烫来:“这个时候你还说这些!”
看着时梦可爱的模样,傅荣谦假装难受地眯起了双眼,捂住伤口,嗓音里瞬间掠过一丝沙哑:“我忽然感觉伤口好像有点疼!”
“哪里?”
听到傅荣谦这么一说,时梦忽然紧张地站起身来:“让我看看!”
她猛然靠近了傅荣谦,还没来得及查探他的伤口,一双温热的手掌瞬间环绕在她的腰间。“抱着你就不疼了。”
傅荣谦紧紧的抱着女人,脸上抑制不住的雀跃弥散出来。“你!”
感觉到傅荣谦的动作,时梦笑着说道:“傅荣谦你竟然耍心机!”
“别动,让我抱一会,抱一会我就不疼了。”
傅荣谦环抱着时梦的手掌开始变得愈发紧致,如纸磨砂的低哑嗓音在时梦的耳畔边轻轻响起,像是耳语一般轻柔。“你知道吗?我已经有很久都没有这样轻松的抱过你了,我每天都想这样抱着你,一直到我们老了,还这样抱着。”
傅荣谦说着心里一直想说的话,如沐春风一般的语气萦绕在时梦的周围,甜蜜的气氛将周围的冷空气完全稀释。“傅荣谦,我……我也想,我一直都想。”
时梦将双手缓缓地放在傅荣谦的肩上,温热的感觉穿刺着傅荣谦的身体:“我想等你这一次醒过来就告诉你,我没有哪一天忘记过你,你不在我身边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你好像就住在我的心里,每一个角落我都能看到你的影子。”
听到这番话,傅荣谦不由自主的将女人揽得更紧了:“我一直在等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你对我说这样的话了,这些年来,你的忽冷忽热和口是心非总是让我无法捉摸,我是真的害怕失去你。”
“不会了,我们再也不会失去彼此。”
时梦笑着留下了滚烫的泪水,双手完全抱紧了男人,似乎是想将这一瞬间永恒地留住。他们之间的隔阂总算是打开了,纯白色的病房里,本是一片死寂,可空气中弥散的甜蜜气氛却紧紧的包裹着他们。拥抱过后,两人开始谈论起了以前发生过的甜蜜轶事,记忆早已刻入了彼此的骨髓,两颗心也就在这一瞬间回到了最初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