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去医院。”
傅荣谦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因为这个微型炸弹,他都几乎要忘记她遍体鳞伤这件事情。的确,在生死关头,谁还有时间思考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去医院呢?我又没有被炸弹炸伤?”
时梦疑惑的问道。“傻瓜,我们当然要去医院好好的检查,到时候我会把你所受的每一道伤口全都奉还给那个伤害你的人。”
撂下下这句话,傅荣谦眼神阴鸷,语气里透露出嗜血一般的杀意,烈火的拳头早已青筋暴起,仿佛要把伤害时梦的人完全拧碎。“我现在已经没事了,阿谦,我感谢你会为我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已经过去了。”
时梦的声音里透露出几分温柔和放松,舒缓的贯入傅荣谦的耳畔之中。“嗯。”
傅荣谦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这件事情应该作何处理,他缓缓地伸出手,轻柔地抚着时梦的发丝。海风咸咸的却又弥散着甜蜜的味道,伴随海浪冲着沙滩,将这天地万物全都清洗了一遍。“铃、铃、铃。”
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骤然间响了起来。“怎么样了,姐夫?”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发颤的男声,他的鼻息和口腔里充斥着哽咽和刺痛,急迫的穿刺到傅荣谦的耳朵里:“炸弹……”不知道是花了多少勇气,几乎是鼓起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他才狠狠的挤出了这两个字。炸弹现在还在时梦的身上吗?傅荣谦是不是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时梦?他会剪断哪一条线呢?为什么只有三分之一的存活几率!为什么?就在这句话说出来的那一刻,沈博容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都停滞了跳动。“解开了,已经没事了。”
感觉到电话那头的男人神经紧绷,全神贯注。绝望,悲伤、无限的愁绪好像都萦绕在他的周围。傅荣谦陡然蹙眉,轻松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太好了!”
听到傅荣谦的回答,沈博容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心里好像有一个膨涨的气球瞬间被刺破。“那你们现在在哪里?”
沈博容继续问道。“我们还在海边,现在正要开车到医院去。”
傅荣谦回头注视着女人的眼眸,缓缓地伸出手将她那纤细的手腕擒住,紧扣着她的五指。“那你们快点去吧。”
得知他们安全下来的消息,沈博容感觉空气里压抑的呼吸瞬间消退,紧绷的神经好像得到了释然。“等等!”
就在彼此想要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傅荣谦得脑海中忽然一个灵光闪现:“那个绑架时梦的男人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在我们手上,我们正在审问他。”
沈博容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被打得扭曲的人,无力的躺倒在椅子上,血迹斑斑,正在一点一点从伤口里渗透出来。“问出点什么情况了没有?”
傅荣谦继续问道。“他死活都不肯说这个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沈博容忽的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剑眉微蹙,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道:“不过我大概能猜到究竟是哪个帮派干的这些事情。”
“那你继续调查,那个人就交给我来审问。”
傅荣谦说道。“没问题。”
沈博容将这件事情答应了下来,看着桌上的一叠资料,心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根本就已经调查出究竟是谁干的这件事情,他看着资料夹上那赫然三个大字“沈洛雪,长吁了一口气。沈洛雪,又是沈洛雪。她才刚刚从看管所里出来,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加害时梦,就又到底是为什么?她们明明就是血脉相连的姐妹,明明就应该亲密无间,可是谁又曾想到一对双胞胎姐妹之间也会如此地暗自争斗。他反复的斟酌着这件事情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傅荣谦,如果告诉傅荣谦,那么沈洛雪肯定会被绳之以法,可是他的心里老觉得过不去,因为她也是他想要一直守护的人。可如果不说,他心里的愧疚感、负罪感就会更重,就像承载着千金巨石那样沉甸甸。他不想辜负时梦对他的信任,况且她根本就是无辜的,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却根本不知道伤害她的人就是她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的亲生姐姐。他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分明就是他一手促成的,而这两个都是他的姐姐,他到底应该站在谁的那边?他不知道,他根也本就没办法做决定。“是博容打来的电话吗?”
时梦若有所思的看了傅荣谦一眼,眼神里充斥着期待的光泽。“没错,是沈博容打来的电话。”
傅荣谦谈了一口气,走到了车旁,像个绅士般的将手放在车顶上,护着时梦让她小心翼翼的坐上副驾驶。“看样子你们好像快要查出绑架我的人究竟是谁了。”
时梦坐上了副驾驶,放下了手包,若有所思的看了傅荣谦一眼。“没错。”
傅荣谦坐上了驾驶室,将手搭在了方向盘上:“放心!”
他启动着车的引擎,那双墨黑色的深邃眸瞳转眼朝着时梦的方向探去:“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感觉到他的目光里充斥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建议,时梦的心口忽然间微微地颤动了一下。这个男人的爱,早就已经远远的超乎了她的想象。咸咸的海水好像注入进了她的记忆之中,这个男人对他所有的爱,好像都被广阔的大海所包围着。幸福,温暖,还有家的感觉充盈着她的大脑,这就是她一直以来都在追求的幸福。她所想要的生活,就是像现在这样跟他在一起,然后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度过了余生。迎着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时梦和傅荣谦来到了医院里。做了一翻检查以后,医生只发现时梦的身上有一些微小的伤口,他叮嘱着傅荣谦一定要每天都按时给时梦上药,而傅荣谦把这一切都默默的记在了心里。在短暂的炸弹风波以后,傅荣谦和时梦的生活又平静了一段时间。他们等又开始计划起了结婚典礼的事情,可好景不长,还没等到那天的到来,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