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那门需要夺舍嫡系血脉才可夺舍成功的邪术吧?”
闻言江横嗤笑一声。 “额.....当年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本星系的确极为孱弱,再加上后代子孙天赋不济,我也只好修炼此法尽可能的庇佑本星系子民!”
长生老祖有些尴尬道、 说实话他也并不是太憎恨此人,只能说个人看不惯而已。为了达到所谓的长生竟然将子嗣血亲当工具在使用,其价值与牲口无异。 当然这种事情江横也知道在宇宙并不少见,甚至许多家族乃至势力大多都是心甘情愿甘愿赴死,目的就是为了让背后老祖继续有实力庇佑各自势力,有时候往往牺牲一人比得上牺牲成百上千万人。 只是说是这么说,正要是让江横去做他做不到。 但,眼前这家伙做的事情绝不属于心甘情愿的那一类,他可是打听清楚了,这厮当年为了改变自身平庸的资质,可是没少坑杀他人。 “说说吧,当年你是如何击退那尊时间半神的?以域主级实力?还是仅仅是道境?”
江横摆摆手懒得去纠结对方过错,他更在意当年之事。 因为有一个疑惑的地方是,眼前这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竟然能击退一尊半神这想想都觉得古怪无比。 这要是以前江横说不定就信了短时间内晋升半神,然后以半神之躯自爆击退强敌的说法。 可随着如今自身实力踏入域主级江横才知道,这所谓的短时间内从星河之主层次越过域主踏入半神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起码江横认为这其中有猫腻。 虽然之前也询问过青月青田,可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具体就是那一套,起码在江横这里是不能过关的。 闻言长生老祖微微凝眉,他迟磋着道,“的确有此事,看样子是我那子嗣告知你的。她是如何说的?说我道境修为借助众人之力突破半神境击退强敌?”
“不错!”
江横微微额首,却是嗤笑一声,“不过你也知道这事偏偏域主级以下倒也罢了。”
“嗯,的确,当初我是隐瞒了一些事情!”
见江横这般开门见山长生老祖自知瞒不住,想了想此事也没什么可瞒的,对方现在也是一尊域主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 “当初老夫其实就已经是域主级巅峰,本来培养青月那丫头也不是为了夺舍,其实当时我那具躯体已经算得上十万年来资质最好的一具了。本想再过一段时间点燃神火突破半神,结果你也知道了.....” “还不是早年造孽太多了!”
江横这话让长生老祖不由有些噎住了,脸上稍稍有些尴尬。 “你虽资质远胜老夫,可如此说却是有些过于一叶障目了。”
长生老祖捋须想要摆出一副前辈高人模样,可考虑到自己眼下这鼻青脸肿的模样又是轻咳一声。 “资质好的确是上天赐予你的,可你想过没有,这宇宙寰宇多少生灵多少求道之人,然而更多的还是那芸芸众生。 的确,老夫当年的确犯下了不少杀戮之事,可老夫并不觉得自己有错!错的不是老夫,而是这出身以及这宇宙规则。 如若老夫出身不是在孱弱的银河系,如若老夫天赋卓越,如若各方势力都能相安无事,老夫反倒乐意做一太平老叟。可这天地间当真会如你所愿吗?”
长生老祖满脸的不忿,眼神也罕见的坚定起来。 江横在一旁没有回应,他不想不否认也不会肯定。 “呵!你肯定以为老夫在夸夸其谈,其实是自私自利想谋求那悠久的寿元与天同寿!可你又可知当年老夫出身时银河系又是何等光景?”
长生老祖眼神灼灼直视着江横,那浑浊的眸子此刻全是精芒。 “呵!其实老夫这岁数真正来说应该是七十万九千四百岁!”
此言一出,江横微微挑眉,目光闪烁在判断着这老小子话语的真实性。 “不管你信不信,你且听好。听完你再决定如何处置老夫!老夫虽算不得什么天纵奇才,但这浮沉岁月活也活够了。”
长生老祖轻哼一声,他微微深吸一口气,面露追忆之色,良久这才继续道。 “七十万年前银河系整体修炼氛围还是处于极为低下的层次,普遍修炼之人最高不过中等,数目也远不及现如今十之一二,更别说与这七十万年来最巅峰时期媲美。 那时候都是各修各的,一尊中等武者已是最强者,更不具备什么跨星域航行的能力。当然也有例外,因为当时整个室女座超星系团正处于天霜帝国高压统治时期。 应该说那时候整个室女座超星系团所有星系都处于天霜帝国绝对的独裁统治,有域主的星系会被强制征兆入天霜帝国为其效命,其所在星系会减免一些徭役之苦。 而没有域主级强者坐镇的星系则直接被判别为奴隶。呵!相信你也知道现在与当年可是天差地别,而且你也别以为老夫在骗你,当年的天霜帝国的半神老祖铁血手段正值壮年,更是常年征战在外。 对外强势对内铁腕!任何胆敢不遵从他调令的奴隶都会被屠杀。呵,早年整个室女超新系团还有一个有域主级强者坐镇的星系更是被直接屠灭种族!你可知这是为何?”
说着长生老祖也不等将江横回应自顾自道:“因为这一族血脉有冰霜血脉,相当于有踏入冰霜大道的门槛和信物! 然而这位天霜老祖为了提升修为,直接炼化整个星系的生灵将其炼化成一枚冰霜大道丹,以此突破了一小阶位!”
“呵!刚好老夫出身的那段时日也算是占了个好时机,刚好天霜老祖在外征战已经进入收尾阶段,老夫当时才下等虽然也被征召赶赴前线,但也因此正好赶上返程并未遇上什么大战。 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可据我所知,比我之前赶赴战场被应召的银河系战争奴隶将近上百亿足足战损九成九! 我能活下来真的是运气好。似乎好运也因此而来。返程途中我被安排到后勤组负责和其他人一起打扫战场。 也因此获得了第一份机缘,一位上等武者的遗留下的储物袋。 当时为了隐瞒那东西我足足拖到最后一批才返程,就算是这样拿到那东西回去后我也战战兢兢数十年。 怕啊! 很怕! 当时的天霜帝国就是真正的天! 而我们不过是奴隶,以往每次天霜帝国使者前去银河系宣布征召令,随便一位使者的随从我们的首领都得陪着笑,将族中最美艳的子女奉上,借此希望上使不会为难我们。 因为按照当时的律法,天霜人哪怕是他们最低级的公民也可以随意屠戮我们这些奴隶。 长久以来的奴役让那个时代的我们骨头都已经软了,天生对这些人有种畏惧感。 这种卑微而无力只能被动接受的感觉你或许不懂!”
长生老祖叹了口气,那是他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也是因为这种畏惧和恐惧,我知道私自藏逸战利品属于重罪,吓得我足足等了数十年,直到身体从青年直至熬到中年。 本以为忍忍就过去了,结果天霜帝国愈发横征暴敛,一次次大建设都从我们这些奴隶星系征调。 我忍不住了,再忍下去我怕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我想活着,我也想让我身边的人好好活着。 之前已经见过太多亲眷同伴在一次次征调中累死亦或者一次次的太空建设意外中殒命。 我忍不了,因为我想着好歹让我的子嗣过好一点。 当时虽然有一些想法,但也仅限于此,仅仅只想靠着那次机缘让自己乃至亲人过得好一点,至于种族亦或者反抗那是绝不敢想的。 之后我倒是低估了那储物空间里的东西,对方应该是一尊上等巅峰准备着手突破星河之主层次的敌方武者。储物空间内储存着大量资源,还有一些修炼功法。 这让我一步步稳打稳扎在接下来一两千年内踏入上等层次。 我也因此成了整个银河系当时第一尊上等武者,多少也能够稍稍引起那些帝国使者的重视。将我任命为帝国与银河系奴隶们的传声筒。当然哪怕如此,他们对我的态度依旧如此,那是一种蔑视的态度,以及一种源自他们骨子里的高傲。 而当时我表现的比上一任首领更加不要脸,对!就是这般形容,我为了尽可能的博取一些好处,每次使者前来我都会提前收罗一些美女上供给他们。 有族人说我是叛徒,可我又能怎么办? 我能做的就是牺牲一部分人,尽可能的给族人给我换取资源,不然我们别说修炼,只怕早就沦为一次次为帝国建设而牺牲的骸骨了。”
说着这么多江横也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出声打断对方,而对方也不觉得渴,似乎已经陷入深深的回忆中不断的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真正的转折点是在我被迫征调的第二次征战中,当时那位天霜老祖找准了一尊敌对势力的半神,发动了举国之战。 所有奴隶星系必须征调千亿人口,呵,我当时挖空心思找其实也找不出多少。因为当时银河系中等武者不过才十万不到,下等也不多。满打满算能称得上武者的不过数百万。不得已只能强行征调普通军卒。 为此我还被使者痛骂,并且将我派遣至一位同样倒霉的星河之主麾下,跟随一位权力边缘的域主级强者,前往比较危险的战场区域。 那一战,我只带回来区区十万人,我自己也丢了一条胳膊,实力大损。多次燃烧精血只怕也命不久矣。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可怜我族,我再次得到了一次机缘。域主率先战死,他的亲信更是全军覆没。倒是相信我,临死前将他蕴藏所有宝物的储物戒给了我。想要让我将东西逃回去后交给他的族人。 但我并没有这么做,也因此那一战结束后我踏入了星河之主层次,更是距离域主级层次只有一步之遥。 从踏入星河之主后他发现一个秘密,那就是种族血脉里的秘密。 当然这对于现在而言不算是秘密,那就是空间血脉!只是当时愚昧的我求问使者才打听到一些血脉方面的知识、 我知道我这一族血脉不简单,于是之后十分小心尽可能的在外不暴露自身空间能力。 也是因此在之后接连数次征战中,我的存活率得到了保障,机缘也越来越多。 直至在我近一万岁高龄,临近寿终正寝时才堪堪踏入域主,成就当时银河系第一尊域主,哪怕仅仅只是一融入最次等陨星,近乎伪域主的层次。 而这对于我,对于我的族人而言已经算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了。 至此之后,使者虽然高傲,但不再太过刁难于我,甚至有时候需要听取我的意见。 或许就是这时,我的野心开始滋生。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天生高高在上,哪怕最低级的帝国公民都可以对我堂堂一尊域主强者颐指气使? 凭什么他们天生就是贵族,而我们就只能是贱民甚至是奴隶? 这种想法当时我谁都不敢说,因为这在当时很危险,因为神哪怕是半神的威严是不容违逆的,反叛之人在当时会被处以极刑,甚至危机背后族群。 我不敢冒险,也很清楚以当时自己的实力根本没资格和帝国谈条件,更别提反叛了。 就这样我想要继续往上爬,一直蛰伏,本以为我是族群第一尊域主属于天命之子,往后未必不能踏入半神领域。 可现实告诉我,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从出生就已经注定了。 在踏入域主之后数万年我寸步未进,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精神折磨。因为很可怕,你可以想想数万年无论如何修炼都像是在做无用功般的感受吗? 那能让人发疯!”
,整个超星系团所有生灵方才有近万年的喘息之机。 而老夫就这样一步步从下等爬到中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