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称兄道弟的哥们、好朋友如今竟然都已经跟我产生了严重的隔阂,用一双似乎是看待囚犯一般的眼睛怒视着我。他们之中只有一个人有点不屑,而另外的,其实是恼火,或许他们从来都不会想过事情会发生到这种地步。虎落平阳被犬欺,估计就是这个道理,虽然现实而痛心,可就我现在遭遇的情况,也怪不了谁,我知道他们会带我去什么地方,肯定是审问我的地方,可朝着审讯室的走廊时,我才意识到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因为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我最多就安排去讯问室。我没有去问刑、警们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之下,就算硬着头皮开口了,也只会遭到冷落或者鄙夷的回答。我被戴上了手铐的推到审讯室中,按在了审讯椅内,不远处负责审问我的是高明强和夏小灵,我本来还以为刘雨宁也会参与其中,然而她不在这里,黄可莹跟我的身份敏、感,加上是法医也不可能参与,看着我,夏小灵首先说道:“何笙,你知道我们在你家找到了什么吗?”
“什么?”
我不解地问。“一把匕首,那匕首上都是黄品元的血,而且法医科已经做过实验,说是剥了黄叔脸皮的凶器就是此物,匕首的柄部有着大量的指纹,都是来自你的!你怎么解释?”
“不,我没有做!那一定是别人伪造的,为了污蔑我而已!”
“可我们见到你回去过四合院了,凶器肯定是你那个时候带回家的,现在黄可莹也被我们控制了,你别打算她可以帮你做证,她现在的情况跟你好不了多少,如果你是主谋,她就是帮凶!”
一听到高明强有点愤怒和讽刺的语气,我立马就来气了:“明强,你怎么说话的?难道你们都认为我们的凶手?大家跟我们共事那么久,莫非不知道我们的为人吗?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杀死了一个跟我们不可能有仇恨的人?”
“我知道你在跟我们说杀人动机的事,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可这一次就是老天都帮不了你,何笙,我们暂时没有查到你跟他的矛盾,但只要继续深、入调查,肯定会找到的,现在有物证在,加上我们监控也拍摄到你在案发前后进入离开过现场,这种情况下,就算不能找到动机,都足够让法院给你判刑了!”
“难道你们真的不给我一条生路?认为此事真的和我有关?今天如若我不承认,你们都不会放过我吗?”
我当时气的内心都差点炸裂了,可现在证据都对我很不利,就算我有理也没有底气反驳,只能用一种热血充盈的语气,慰藉内心的难受,但我没有慌乱。或许是感觉到我内心的一股愤恨与不甘,高明强的语气稍微平缓了一点:“何笙,我也不想怀疑你,可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你了,你也是警察,很明白我们都是讲求证据的,在证据面前,什么人品、言语都无法反驳。”
此刻夏小灵也跟着说:“这件事或许内部有什么误会,背后可能有人在故意借助此案陷害你,我们小组其实都研究过,可你现在不能离开,只有靠我们调查了!”
“你们能做到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不敢相信她们了,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他们的态度变得有点让我都不敢相信,夏小灵叹息了一声:“我一定会尽力,何笙你要坚持住,不过你还可以回忆一下,当时自己在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物,进入黄品元家里吗?”
提起这个问题,我瞬间陷入到思考当中,不要说夏小灵就是我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极其重要,甚至可以改变整个案子的调查方向,但我苦思冥想了很久,竟然也只是发现当时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进入过黄品元的家里了,那个人有可能是在我离开后才进去的。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夏小灵和高明强互相对视一眼,一会儿后,夏小灵在平板上检查了一下,站起来到达我的身边,给我展示里面的内容,那是茶店10点20之后的画面,我看了很多次,竟然都只是发现我离开了,但之后就没有人进店内了。也就是说,除了我之外,之后根本就没有人接触过黄品元,当然这只是视频中看到的画面,也不是整个茶店的位置,背后有一条路是没有拍到的。我正想说出这个结论,夏小灵却马上跟我说:“别急,那条路我们检查过了,有许多足迹,特别混乱,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那个位置很偏僻,村里人理论上也不会经过的,就算要走也肯定从黄品元茶店的前面经过,所以我们当时就认为这是凶手在这里故布疑阵,他似乎很了解我们的调查方式。”
“你们针对这里查一下,但那么多鞋印怎么解释……难道他找了不少人过来破坏现场吗?那条路之后是通往哪里的?”
我不这样说还好,说了,高明强就冷漠道:“何笙,你以为我们是在跟你讨论案情,注意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份,你是嫌疑人,好好配合我们调查就行了,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我们警方要做的事情。”
“明强,我从前怎么待你的,不就是出了一点情况吗?看你现在的态度!”
“我只认证据,何笙,这是你从前教我的,我变成今天的样子都是你一手栽培的!不过如果你真的犯事了的话,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好!高明强,你有种,不管怎么样,你们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茶店背后的小路吧,设法找到目击者,另外去我家四合院的路上也要,凶器不是我带回去的!肯定是有人扔在我家的!”
虽然高明强不喜欢我这种情况下还好像在指挥他们一样,但他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也无法反驳,我们在说了一会儿,很快我就被再次送回到拘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