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父亲的遗照,默默地擦拭掉了墓碑上的灰尘,警察公墓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家属过来祭拜自己的亲人,葬在这里的都是功勋警,公墓的不远处还有一个警犬公墓。我拍了一下大黑的脖子:“走吧!”
大黑是一条拉布拉多警犬,当初是何馨逼迫我带回去家里养的,一养就是那么多年了。回到家里四合院之后,我正在倒弄一些化学物质,把几个瓶子放在桌子上,倒入了一些青、紫色的奇怪液体。平时没事的时候,我都喜欢研究一下化学,还有一些物理的知识,毕竟要在刑侦方面有所造诣,必须要用丰富的知识。大黑安静地在我身边挨着,一副慵懒的模样,我忙好了,抱着它来到了屋外,在它的脖子上,拴上了一根狗绳。我拉着它来到屋外的一处街道、上,无聊的闲逛着,突然大黑不知道为何,鼻嗅了一下,激动了起来,挣脱了我的手,使劲地朝着一处后巷的深处跑去!我在背后喊了一声,马上警惕了起来,大黑平时不会这样的,除非是发现了不妥!我连忙跟上,来到了后巷的一处白色垃圾桶附近,敏锐的洞察力让我发现这个垃圾桶好像有点不一样。大黑对着垃圾桶使劲地吠叫着,它正在示警。警犬之所以会示警,就是因为发现了不对劲。我朝着垃圾桶走了过去,步伐极其沉重,内心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打开垃圾桶盖子的一瞬间,当看到内部那可怕的一幕,我浑身还是触电般颤、抖了起来……我叫何笙,是富明市公、安局的一名刑、警,我在局里从事刑侦工作已经有不少年头了,但说起我的祖上,他却是一名仵作。垃圾桶里安然地躺着一具女尸,她的五官被完全切了,只剩下一张毫无血色,平整的不能再平整的脸,她的嘴巴似乎被人用扩口器使劲地撑开,一支紫红色的鲜花插、入到了她的喉咙之中,死者的肩膀和颈部都掉落了一些花瓣,整个人都如同被鲜血涂抹了一遍。我先拿起手机呼叫了支援,心想这里离我家不远很远,我有点紧张,怎么回事?难道凶手知道我家在附近吗?他这是要干嘛?这个女的干嘛死的如此诡异,嘴巴里插着的花是什么意思?无数的疑问充斥在我的脑海里,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化解,只能先戴上随身携带的橡胶手套,对尸体进行简单的勘察。我试图把尸体从垃圾桶中挪动出来,然而却发现尸体的下方似乎被什么东西粘住了,我一提,竟然把她跟垃圾桶一起拉了起来。我发信息让高明强给我戴上勘察箱,按照目前的情况,我现在不方便移动尸体。就在支援来到之后,法医队跟痕检队各就各位,刘雨宁带着高明强走了过来,梁法医也提着勘察箱走近了尸体。谢楚楚走到了尸体旁边,气定神闲的开始检查,她极其严肃,冰冷的气息几乎可以冻结任何温热的血液,被修剪的有点短的齐耳黑发自然地散落在她的肩膀上,一身专业的法医工作服套在身上,无论是从那个角度去看,都能给人一种特别专业的感觉。她不是谁,正是我的学妹,她的工作是法医。我来到她的身边,跟梁法医一起动了一下尸体,很快谢楚楚从自己的勘察箱中,拿出了一个瓶子,对着尸体的下方喷了一下,这才把尸体跟垃圾桶分开了,我们顺利地把尸体从垃圾桶中提了起来,放在了旁边的水泥地上。尸体的衣服还在,她身穿一件学生的校服,按照年龄分析,她应该是个高中女生,年龄大概在16到18岁左右,眼角膜浑浊加深,尸斑挤、压不褪色,尸僵有缓和状态,死亡时间应该在24小时左右。现在是5月30日早上9点,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是5月29日早上9点左右遇害的,然后在某个时间段被人带到了这里。我拿出无影反射管等工具对着死者的身体扫描了一下,接着发现她的四肢等一些位置好像被人曾经捆绑过的痕迹,她的肩膀肌肉明显僵硬、了,我注意到了什么,把女死者抬了一下,谢楚楚仿佛明白我的意思一般,立马帮忙。梁法医却说:“你们怎么了?”
“死者曾经被人吊起来过,并且双手被捆绑在头上!”
我说着,和谢楚楚把尸体放在了墙壁之上,拿来了绳子现场做实验,果然发现按照这样的捆绑方式,会在死者的身上留下类似的痕迹,许多警员在旁边拍摄照片,刘雨宁说:“这是设么姿势啊?”
“好像是祭奠?还是祈祷!”
谢楚楚嘀咕道。我颔首:“加上喉咙的花,很有祭奠的意思。”
“学长,这是曼陀罗花吧!”
“是的,正是这种花,据说有剧毒分布在花瓣之内,一旦人体吸收,很容易就会致死。”
“我先抽血吧!”
谢楚楚熟练地提取器,我则是把尸体放了下来,观察她的后背,之前曼陀罗花被我们拔下来了,放进了物证袋,现在尸体看起来“正常”一点了。血液抽后,我也大致观察了一下死者的后背,她脊椎、肋骨等部位都没有什么伤痕,我正在寻找致命伤,要是没有的话,那中毒致死的可能就很大了。我把尸体再翻了过来,发现死者的嘴巴撕、裂的很夸张,左右一看,在没有机器帮助下,就看经验,这种伤口应该是来自一把双刃刀的,凶手故意在死者的嘴巴上转动了几下,导致留下的伤口极其不规则,如果死者当时还是活的,那绝对会承受着非人的痛苦。我仔细地思考着,站了起来,朝着后巷到处观望,这里没有监控,但外面的街道、上分布了许多,如果有可疑人员进来过,因为后巷这种地方除了倒垃圾外,基本不会有人进来的,凶手选择在这里抛尸,其实有点愚蠢。但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