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验证了,但每一次都会发现不同的情况。也不知道这一次又是怎么样的。尸体被放在了湖边,谢楚楚和黄可莹来到后,开始进行简单的初步检查工作。“死者没有出现巨人观,加上现在的气温也不可能那么快出现这种迹象,可莹,你带了江温计吗?”
“这种天气应该测不出什么吧?而且尸体在水里的话……”“你是担心水温影响到了测试的结果?”
“不过结合周围环境做加减法,应该不会。”
两者研究一番,本来想使用江温计,但却被我拦截:“现在天气有点热了,使用这个意义不大,还是回去检查胃溶物吧。”
“行吧,从尸表情况,我目前只能判定出大概是4个小时左右的死亡时间。”
谢楚楚说着,看了一眼黄可莹意思就是在询问她意见是不是这样。可莹用眼神回答了她,虽然这里没有围观群众,就地验尸,一些细节也不会泄漏,但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差,详细的尸检还是运送到附近的殡仪馆再说吧。我们先跟附近的殡仪馆馆长联系,这种距离,我们没有考虑运回到市局的实验室,因为害怕尸体会继续腐烂发臭。到达殡仪馆解剖室,我看了一下周围的设备还行,这里肯定没有市局的先进了,但有谢楚楚和黄可莹在,只要有一张铁架床和一把解剖刀,她们估计都可以。当然这样就说的有点夸张了,止血钳、探针什么的还是需要的。这些都是基本的解剖工具了。尸体放平后,幸亏尸僵不严重,验尸过程中我们不需要用力掰尸体,而解除尸僵,但过程中一些水份还是从尸表上渗透了一点出来。先给死者剃头发,因为女性,头发挺长的,必须要小心地进行剃头的工作,每个法医都是一个优秀的剃头匠,毕竟有些人,特别是小孩,头皮非常薄,用力过猛容易伤及表皮,影响到检测结果,用力过小又会不能剃掉头发,所以真还真是个技术活。如果让我细心去剃,那是不可能的。我这个半吊子,仵作方面那些花俏的东西还行,但这种详细验尸工作,我是做不了的。我细心地观察着谢楚楚和黄可莹完成了剃头的工作,一点纰漏都没有出现,完美地把女死者的头颅光秃秃地展露了出来。接着由黄可莹操刀,谢楚楚在旁边拿着止血钳,深、入探针,从颅骨开始下手,我在旁边拍摄,虽然这尸体有点点恶心,但比起巨人观或者尸蜡化什么的好多了,很快我们就观察出了一些结论。死者的头皮上有四处创口,明显带着棱角,头皮处有明显的大片出血,4个创口中,有2个出现了凹陷性骨折,不过骨折的程度比较轻。这些凹陷性骨折都相对孤立,无成片迹象,海巧兰的颅骨挺厚,当时黄可莹耗费了不少力气,这才锯开了其颅骨盖,这脑组织竟然大部分存在蛛网膜下腔出血,另外则是一些挫伤。看着这些现象,黄可莹说道:“死者应该是被实心钝器击打了几次,不过它的2个创口干嘛没有凹陷呢?”
“难道是菱形金属类钝器?”
“这里的确是有菱形一样的创口,但如果是铁制的那这些皮下出血的伤口就不会出现了,如果是木头做的,那凹陷的创口又解释不了。”
“难道是两把凶器吗?”
“不!这伤口形状一致呢!”
谢楚楚和黄可莹讨论着,我却只能观察。黄可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难道是力气不足?”
“你觉得是小孩做的吗?”
“或者可能是老头呢?”
“不,你发现了吗?这地方有人搬动过的痕迹,如果我没有猜错,当时出现在湖附近的脚印不是来自死者的!”
“痕检员那边怎么说?”
她们说着,我拿出了一份痕检员当时的报告:“和女死者的不一致。”
黄可莹说:“看来脚印是凶手的,加上死者小手臂有抓痕,他当时应该搬动尸体来到了湖边,然后进行抛尸!我们看,海巧兰虽然不算肥胖,但要抬走她的人,大概也需要一定的体力吧,此人可以说身强力壮,所以之前是小孩和老头的结论不成立。”
谢楚楚继续:“就这些伤口看来,他好像想杀人,但却又似乎没有下狠手?难道凶手是认识海巧兰的?”
“如果是熟人作案,第一案发现场又不是在湖边,那就只能先找到第一案发现场才行。”
我说着,有一个痕检员打电话给我:“组长,我们找到了,在海巧兰隔壁的一个住户里,发现了不少潜血反应,另外还有一些毛发,已经送回来检查了,地板上出现的一些脚印虽然有清理的痕迹,但我们用宽幅测光源还原了,和海滩留下的一致。”
我说可以,但自己还是不放心,带着刘雨宁再次回到了现场。找到了海巧兰家隔壁的住户之前,我让侦查员去调查这个家的主人,海巧兰的人际关系什么的也在查了,我在这个住户的庭院里,找到了一张挂在了两边树木中间的摇床,这里的血迹分布极多,我当时来到前面,谢楚楚很快就说道:“海巧兰如果是睡在这里的时候,被人攻击的话,那么血迹就有可能在这里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