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分手了!”
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来说这件事情,可是心口还是牵扯得一阵阵的发疼。莫临渊倒是有些激动:“分手了?那太好了!我早就说过,你和他不合适!”
“现在就别说这些了!”
苏禾苦涩的笑了笑:“说说你吧!你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
“我……”莫临渊想起自己少了一个最关键的部位,眼神瞬间就黯淡了下去。昨天医生也和他商谈过后期的治疗方案,他当时不感兴趣,只想破罐子破摔,就这样浑浑噩噩把以后的日子过完。而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握紧苏禾的手:“我打算听医生的建议,等到身体恢复好了,就去国外的康桥医院进行器官移植!”
“真的?那太好了!”
苏禾双眸明亮,鼓励道:“就是应该这样!越挫越勇才叫真男人嘛!”
“嗯!我会让医院帮我联系合适的供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又能重新做回自己了!”
“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苏禾在心里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不管眼下的状况有多么糟糕,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陪莫临渊说了几句话,她一抬眼,看见采薇站在窗外,正一脸失落与羡慕的望着她。她连忙招手:“采薇!”
采薇其实早就在窗户外面了。莫临渊说她只不过是个佣人,多给些钱就算是报酬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外面了!她好羡慕苏小姐啊!苏小姐一来,莫先生整个的精神状态就不一样了!采薇走进来,礼貌道:“苏小姐要喝水不?我去给你泡杯茶?”
“不用不用!我约了人,马上就得走!”
苏禾站起身,把采薇拉到莫临渊的面前:“采薇,莫临渊我就交给你了!”
“苏小姐请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莫先生的!”
“那好!”
苏禾又看向莫临渊:“好好养伤,我有时间了再来看你!”
“苏禾!”
莫临渊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扬起脸,满眼期待的说道:“你亲我一下!亲一下我就听你的话安心养伤!”
“这……”苏禾尴尬的笑了笑:“让采薇亲你吧!”
“不行!我就要你亲!”
莫临渊十分固执:“你亲我一下,我就积极的配合医生,尽早完成移植手术!”
“如果我不亲呢?”
“不亲我就自暴自弃,反正我这残破的身体,是再也得不到你的爱了!”
莫临渊说着,伸手就去拔腕上的输液管。苏禾忙道:“行行行,我亲你一下行了吧!”
莫临渊的脸上露出粲然的笑容:“快快,我都等不及了!”
一边说,一面扬起脸,噘起唇。苏禾为难的想了想:“你先闭上眼睛!”
“好!”
他还真是听话,让闭上眼睛就真的闭上了眼睛。苏禾看了一眼旁边的采薇,递给她一个无声的暗示:过来,亲他一下!采薇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莫先生知道了会生气的!苏禾叹了口气,真是个傻女人,自己的幸福要努力争取啊!不管苏禾如何暗示如何鼓励,采薇始终不敢!莫临渊等不耐烦,催促道:“苏禾,你倒是快点儿啊,我脖子都酸了!”
“好好!你别睁眼哈,我马上就亲!”
苏禾一把拽过采薇,将她往莫临渊的面前推了一把。采薇快三十了,心底却依旧住着一个小初女。她看着莫临渊英俊的面容,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越来越快!她喜欢这个男人!当他把她变成真正的女人,她就已经彻头彻尾的臣服在他的身下。为了他,她不惜背叛了从小将她养大的老爷!她真的好爱好爱这个男人啊!采薇俯身过去,在他微凉的唇片上面轻轻吻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却让莫临渊心摇神曳。他伸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拽进怀里,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加深……苏禾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法式热吻啊!虽然难舍难分,可是再吻下去,就要穿帮了!她连忙伸手将采薇从莫临渊的怀里拉开。莫临渊回味的咂了咂嘴巴,这才慢慢睁开眼睛:“苏禾,你的味道可真好!”
苏禾瞪了他一眼:“好了,我得走了,你好好养伤吧!”
拿起包,转身就出了病房门。莫临渊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眼底的爱意更加浓郁:“苏禾,等我做完移植手术,再来重新追你!”
眼风一扫,突然发现采薇脸颊通红的站在旁边,低着头,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她那羞窘的样子,让他噗一声笑了起来:“没见过别人接吻?”
采薇点了点头,又慌乱的揺了摇头:“没,没见过!”
“你呀,真是个土包子!”
莫临渊舔了舔嘴唇,半是嘲讽,半是炫耀:“你说你这三十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没见过男人也就算了,居然连别人亲嘴都没见过!我告诉你,我十二岁就偷偷亲我家的女佣人了,她们都好坏好坏的……”采薇没有搭话,一张脸却越来越红,比红布还红。苏禾从莫临渊的病房出来,看了看时间,八点半不到。距离和林曼雪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她想起迟迟不来的生理期,想起那场莫名其妙的呕吐和这两天时不时的恶心干呕,转身去窗口挂了个妇产科的号。一系列的检查的之后,她将几份化验单递给医生:“医生,请帮我看看我这是怎么了?”
医生扫了一眼化验结果,平静道:“你怀孕了!”
“啊?”
苏禾惊讶的瞪大双眼:“我怀孕了?”
“你自己怀孕了不知道吗?”
医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没有记录生理期和排卵期的习惯?”
“我……我最近有点儿忙,没注意!”
“这段时间你要注意合理饮食,还要有规律的作息,避免过度劳累和过度的情绪波动……”医生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连药都没给她开,直接就让她回去好好养着,过段时间再去检查胎儿的发育情况。苏禾脑子嗡嗡的,连自己是如何走出医院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