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等着的众人,就看见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了。门里走出来一个老者,穿着深蓝色一席长袍,走出来对着众人说道:“我家老爷请仲家少主一叙。”
终于看着一脸淡然的老者,微微一笑,很是客气的说道:“哪敢劳烦老人家相请,能有缘得见高家家主,也是仲某的荣幸。”
说完就对着安阳和金叔看看,仨个人就相继往门里走去。其余的黑衣大汉,整齐的站在门前,没有一丝丝的慌乱,像是早早的就知道一样,等待着单着人的出来。老者只是看看这些,并未说什么?朱红色的大门,再次应声关上。仲羽顺着指引一路前行,院子就是古色古香的老宅。可是不得不说每一处都刻着底蕴。这是不下百年的沉淀,才有的底蕴。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种都透着名贵。他可以肯定。许多品种,一定是价值连城。这是一个世家的九牛一毛吧。他们最最不缺的就是钱。很快,仲羽就见了这个外界一直被妖魔化的高家家主。一位老人,也是一位不平凡的老人。老人看着仲羽,仲羽也盯着老人,彼此都不言不语,像是要从对方的眼神里找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最终老人还是开口说道:“仲家小子?”
然后指指右手边的凳子说道:“坐吧。”
仲羽笑笑,客气的对老人说道:“谢谢高家主”说完便大大方方的坐下了。他看着另几个人对自己的怒视直接选择了无视,不是一个级别的人,根本就不用费尽心力的去关注,只当他们不存在就好。难道他们还能吃了自己不成。老人,看着年轻人在自己的注视下,依旧是不慌不忙,又想到自己家里不争气的儿女,只觉得心里有些凄凉,自己家的儿女为什么就没有这种气魄呢?老人看着仲羽,说道:“仲家小子,你奶奶好吗?”
仲羽听到老人的问话,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自家的老太后想当年也是风靡一时的人物,所以对于这点认知他还是要有的。对于长辈要谦逊。这点他还是能做到的,他看着老人,无比客气的回答道:“多些高家主的关心,奶奶她很好”听着这个小孩无比客气的回答,老人确是点点头接到:“好就好,这一晃三十年,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都老了,没有往日的风光。”
明明是很平常的感叹,却话语中透着不一样的味道。仲羽明白,他只怕是想告诉自己。他和奶奶的一样,曾经风光无限,就算已经是迟暮之龄,也不是他可以随意轻贱的。这样的警告,对于仲羽来说,确是可有可无,他看着老人,不言不语,也只是微微的笑着。老人看着这个男人的反应,却是不声不响。什么也没有说,明明人家都不接你的茬,这话题还怎么继续下去。那就什么也别说了,他索性挑明了本身的问题。因为他看出来了,如果今天他什么也不说,这个小子也能和自己打太极一整天。可是门外还有一堆彪形大汉,刚刚来的人还汇报说,山上还有好些个人,好些个武器。要是他拖一拖,他都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用火力覆盖。然后分分钟,自己的家就要完蛋了吧。他无比生气的看着这个狡猾的小子,像极了那个女人,阴险的很,说道:“小子,你说说你来干什么?”
仲羽听着老人仲羽有些松动的口吻,心想着:老家伙,仲羽打打太极了,本来自己还打算好好和他聊一聊,这么快就垮了。他依旧是客气而谦虚的说道:“您说笑了,晚辈我来,只不过想讨口水喝?说着还笑着喝了口桌上放着的水。”
这个回答,让老人一阵气愤,脸色通红。他们高家就是随随便便可以任人讨水喝的地方。这个臭小子,难道就不能顺着自己的话,该说什么就说什么?非得他先开口吗?他明白这件事情实现开口,谁就输了。就是这个理,才让他一直在打太极。可是这个小子似乎也知道呢?还讨水喝,自己的水是他喝的吗?老人气的呼哧呼哧,可是还不能责骂与他,人家可是客客气气的和你说呢?他又有什么权利责骂人家呢?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到:“仲家小子,这件事情也不是我高家故意为难你,毕竟这是下边的旁系自作主张罢了。你想做什么直说便罢了,这样阴阳怪气的做什么?”
仲羽听到老人的话,心里有些发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还是名正言顺的开始了一开始想要逃避的话题,这个老人只怕是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大大方方的承认什么,是自己的态度使得他不得不承认这些,他觉得自己还是必要的时候还是见好就收。别真的惹怒老人家,他到不是怕什么难以对付,就是怕把老人气出个好歹,那可就不好了。于是,他还是很乖巧的顺着老人的话说道:“您开玩笑了,这件事情,我相信高家家主一定会解决的,毕竟您和奶奶一样,都是德高望重的人,毕竟不会失信于晚辈不是吗?我想怎么处理,您还是可以秉公办理的。”
一定大帽子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扣到了老人的头上,本来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老人,到嘴边的话,又不得不咽了下去。他瞪着仲羽,只觉得,这一辈子就没有这样被动过。让一个晚辈堵的哑口无言。他又很是窝火的瞪了自己的孙子一眼,心里想到:如果不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自己就不会和这个小子说这么多,还生这么多的气了。他看着仲羽说道:“这件事情,的确是旁支自作主张的行为,我的孙子也确实有做的不合适的地方,这件事情是我们高家的不对,可是这无心之失,还是不要计较的好,是不是?”
听着老人的话,仲羽还没说什么?就听见安阳说:“你还真是说笑呢?这差点就变成了天下最大的一口黑锅,这样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了啊。您高家的子孙差点就成了仲家的,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手头有些紧,养不起孩子,要是这样的话但可以和我们说说,借他个三五万,也不用冒充别人家的孩子不是吗?”
“你和小娃娃,别太放肆,怎么说话呢?我高家岂容你放肆。”
安阳的话刚说完,就听旁边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说道。这次,老人再也没有说什么?对于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子,还是给点厉害的颜色好,别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以为他真的怕了他们呢?可是还没等安阳反驳,就听见一旁一直闷不吭声的金叔说道:“我倒是这个后生说的一点也没错,这高家要是养不起孩子,可以借钱嘛。可是这个把自家孩子塞给别人的事还是别干了。我晴姐家的门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的。”
中年男人毫不客气的话,直骂的老人喘着粗气。这个男人的话,说什么阿猫阿狗,意思不就是,他高家的孩子是阿猫阿狗。他只觉得一口血闷在胸口不吐不快,他看着中年男人说道:“金旺,别出口伤人。就算你晴姐在我面前也不会这样说话的。”
“我晴姐和你说话客气,那是看在你一把年纪,即将要个屁的情况下。谁知道祸害遗千年,你还活着。俗话说得好,这人啊,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你说你们家看着也是听富有的,怎么就干出什么抛弃孩子的事情呢?这是一个世家孩子应该有的作为吗?”
听着男人的话,老人的手中颤颤巍巍的,指着男人,嘴巴想要说什么。可是确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仲羽看到这种情形,仲羽还是觉得该收场了。他看着老人说道:“高家主,对于这件事情本身来说,带给我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不管是不是有意无意,总归这件事情是你们硬生生的扣在了我的头上。我奶奶很是不高兴。我从小就听她说,什么事情都要敢做敢当,不可以因为害怕而逃避应尽的责任。也不可以欺负弱者。这是一个男人应有的底线。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有我应有的底线,不管您是如何想的。他们说的或许有些不对的地方,可是事实就是,你们高家的子孙打着我仲家的旗号在外边的世界欺瞒广大的群众。这不仅仅上了我,我的妻子也深受困扰。希望您能给我一个交代,毕竟有些事情还是有底线的。我相信你也能理解我。”
听着仲羽德华,老人显示陷入了沉默。这个小子是逼他今天给他一个态度,明确的告诉他关于自己的处理结果。只怕自己一厢情愿的态度今天是没有办法达成共识了,可是硬要硬碰硬的话,就目前的形式而言,自己还是处于弱势的。可是,如果今天自己低头了,还不让人笑话,以为自己高家还真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那么自己家族中的人,还有什么脸面,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在心中权衡这得失,这不仅仅关系到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也童谣关系到,他们以后的生活,所以得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