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医院不远,不一会就到了。何言谨将安心抱下车,怀中小女人似乎感觉有人抱她,还朝何言谨怀里钻了钻,恍惚他似乎听见怀里的那难受的声音。“言谨,我痛。”
第一次,何言谨小声安慰着:“没事,等一下就不痛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这声安慰,安心的眉头一松,嘴角挂着笑。手术室外,何言谨坐着,他眉头紧蹙,担心着。忽这个想法,印入他的心里,担心,他怎么可能会担心安心,她是那样狠毒的女人,死了也算便宜她了。就算当年,她入牢,他都没有半分难受,他告诫自己一定是因为,他还不希望安心这么快的就死了,他的恨还没有消散,一定是这样。可是他好像忘了,自从安心坐牢,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夜晚也没有人等他回家,家里也没有那个明媚的笑声,似乎这样的时间维持一年,他都还没习惯,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天渐白,手术室红灯已熄了,何言谨抬眸看了一眼,并没有上前,直到医生不满的叫着:“谁是病人家属。”
叫了几声后,何言谨才起身,上前。医生看着何言谨慢吞吞的样子,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他作为一个医者看到这样的家属,就替病人不值,声音也有几分不高兴,他说:“你是病人家属,怎么叫了半天不回应,还有病人的伤是不是你打了,看你人模人样的,不知道家暴是犯法的吗?”
“说完了吗?”
何言谨冷冷的看了一眼医生,生硬的说了一句。那眼神阴冷刺骨,惨人的很,让医生心里一吓,他手指着何言谨,吞吐道:“你,是病人什么人?”
这时,护士已经将安心推了出来,何言谨目光看过去,许久,他说:“老公。”
医生看着何言谨的穿着打扮,还有那盛的人气势,知道对方不是他能惹得,把想说的话的咽了下去。前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眼看去,竟是院长,还有副院长,他们皆看到何言谨,快步上前。“何先生,你有什么吩咐打了一个电话就行,何必亲自来呢?”
院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何言谨的脸色,恭敬的说着。手术医生看院长都在何言谨面前说话如此小心,心里有几分紧张,刚才他还骂他,希望他不要记在心上。何言谨手插在裤子里,目光看向推向一侧的安心,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然后,声音肃冷:“给她安排一个好的病房,再找一个好的护工。”
未了,他还添了一句:“要女的。”
说完,院长和副院长以及那个医生尬尴的笑着,知道何言谨的意思,要女护工,原来是女人,看来与何言谨关系不简单。何言谨没有理会他们的想法,来到安心手术车前,他望着安心那张昏睡的小脸,眉头还蹙了,似乎有什么事情让她难受着。他伸手想为她抚平那眉头,当伸出手时,停了空中,他一愣着,为什么他会想要帮她抚平眉头喃,自嘲的笑了笑,何言谨啊何言谨啊,看来你是疯了,才会想到关心她。手赫然放下,转身之际,已换上一幅冰冷无情的表情,他冷声吩咐着:“照顾她的,有什么闪失,你这院长也不要做了。”
院长一听,立即弯腰点头,连连应声:“何先生请放心,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护士照顾这位小姐的。”
“不是小姐,是夫人。”
淡淡说了一句这话,看也没有看病床上的安心,大步离开了,几步后,他似乎又想起什么,背对着身子,声音幽暗:“她的脚受了伤,处理一下。”
“好的,何先生。”
院长恭敬的点头应声,目送着何言谨那肃然的背影,留下一脸震惊的院长与副院长,不是小姐,是夫人,他的意思这位就是他的夫人,曾经的第一名媛,安氏大小姐,安心吗?不是说,何言谨对安心情有独钟吗,怎么现在她受伤了,只吩咐就走了,也不照顾喃。院长这才吩咐将安心送到最好的病房,然后目光看向替安心做手术的医生,他问:“何夫人,受什么伤了。”
他看到安心头上用纱布包着的,应该是头部受伤了,他问清楚,好给安心安排医生。这时,李医生咽了咽口水,他看到院长这样的态度,姓何,他联想到了何言谨的身份是什么?他吞吐道:“何夫人,是外伤。”
院长一听,不悦了,他不知道是外伤吗?外伤严重还是不严重,什么伤的?他们作为医生的,肯定要了解的,才好做后续治疗。李医生见院长的脸上不对,他就犹豫了下:“何夫人,头上的伤伤及了太阳穴,伤口有点些大,若再伤里面一点,恐怕就没命了。”
毕竟还是一个医生,说到病情时,他面色郑重着,继续说着:“现在何夫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头上的伤口已经止住,需要静养。”
院长点了点头,他看着李医生,郑重的嘱咐着:“李医生,你也算是第一医院外科的一把手,这何夫人又是你的病人,那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可要留意点,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哦。”
李医生愣了愣,本想拒绝,可是看院长那吃人的表情,他为难的答应了。